“我叫冬螺,你們可以直接這麼叫我的名字。”青年將我們帶入雕鳴樓,從外面看這雕鳴樓已然如此龐大壯觀!沒曾想……真正踏了進來才知道,真的很美,很美很美!
霖皖張開嘴擁抱着空氣:“真是,真是太令人振奮了!這裡,這裡妙!太妙了!”
冬螺轉頭看看憐傲:“不知,憐傲公子是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兒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
絲縷瞪了一眼冬螺:“你去問你家主子去!”
“北冥皇,我們去那邊看看,不要這麼捨不得!”西峰將軍也是知道的,他見到冰皇的時候本來想撲上去,但看到憐傲這個樣子便知道不是時候。
醉夜拱拱手:“北冥皇,恕在下無禮,不能奉陪了。”
北冥皇伸手拍拍醉夜:“吾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吾只希望你們大家能夠小心,小心爲上。”
南嶺國君點點頭:“北冥皇說的不錯,大祭司、南嶺魂,你們也要注意安全,萬不可節外生枝。”
寒弄和絲瑾恨不得一頭撞死!
“還有霖皖公子。”北冥皇看看霖皖:“吾早知道你會消滅東麓神,你真是一代神話!改日有時間定要好生一聚,到時候大家重新建立一個四極新的合作章程!”
霖皖輕笑一聲:“我雖不是東麓神,但是很樂意奉陪。”
“憐傲!”幾個老頭匆忙的向這邊走來:“你,你……那個傢伙真的這麼做了?你,你怎麼樣?”
憐傲無力地搖搖頭:“我從小就帶着這病降生,多挺這兩天不要緊的,我沒事,倒是你們啊,那個傢伙有沒有爲難你們?”
“憐傲,你現在這樣,我們幾個……”那老人家老淚縱橫:“算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今晚我們會去找你!冬螺,快帶各位貴客去臥房!”
冬螺欣然拱手:“是,幾位長老!”
這時,遠處鋪天蓋地的氣勢迎面撲來。大家都是後退一步,我爹皺着眉看看眼前走來的兩個人,那兩人都是身着黑袍子,看不清他們的相貌!
周邊的侍衛就那麼跟着,跟着,活脫脫像一羣木頭。
身形矮小一點兒的黑衣人緩步移動,他的腳步稍微有些僵硬。
“這個就是你們雕鳴樓的樓主?”霖皖看看冬螺惡狠狠地開口問道,顯然,大家的確把他們當成了雕鳴樓樓主。
“不,不是的霖皖公子。”冬螺輕笑一聲:“這兩位並非我雕鳴樓之人,他們是……”還不等冬螺開口介紹,那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
他們好像在打量我們每一個人,最後那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忽然拱手說道:“水君閣大堂主,無舛。”“水君閣閣主,異名。”
我看看這兩個人,他們……
“大堂主與我之前一直在閉關修煉並未出關,真想不到,世間竟又多出了這麼多年少英俠!”異名低頭似乎在看着我:“不過我對你們沒興趣,大堂主,你不是對這個舞亂很感興趣麼?你們聊聊吧,我這就回去了,這裡簡直無聊的要死!”說着,那異名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他轉身便走遠了。
無舛看看我冷笑一聲:“我們走吧!”
“……”我挑挑眉:“你們來這裡擋住我們的去路,不會就是爲了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吧?”
“這是你敵人的名字,記住就行。”無舛說着快步跟在異名後面,兩人腳步飛快的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裡。
我伸手扶額,頭疼,頭很疼。
“你怎麼惹上水君閣的?”那幾個長老摸着鬍子:“水君閣,哼,比我們這雕鳴樓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那閣主殺人是家常便飯的事兒,大堂主更是深藏不漏。有人說無舛這人本身就是個死人,哼,誰知道呢。”
我揉揉腦袋:“問我幹什麼?等走完你這雕鳴樓,我趕明兒就去水君閣!囂張!跟我囂張!”我說着轉身便走,冬螺笑了笑連忙趕上來爲我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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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雕鳴樓真是請來了不少人,我不喜歡熱鬧,所以紮在冬螺爲我們備好的房間就不出去了。
憐傲躺在牀上已經睡了,冰皇隨時注意着憐傲的氣息,生怕,生怕有什麼閃失……
我敲着杯子正在想事情,霖皖從外面回來開心的坐了下來:“這裡氣勢宏偉風景宜人,相當好,你不去看看?”
狼巖簡直有些生氣,他看着霖皖遊手好閒的樣子就覺得難過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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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一下:“我不喜歡喧鬧,風景的確很美,但是心裡憋得慌啊,不想走動。況且你信不信,若是我在這周圍走上一圈兒,肯定有很多認識不認識的人都撲過來跟我說話,我可不想那麼招風!”
“哈哈哈,本公子剛纔出去也遇到了這種情況,不過,都是一些投懷送抱的女子!”霖皖笑的風流,我知道,他每次說這種話都是在氣狼巖,一看就是!
狼巖果然被他氣走了,我看着狼巖氣憤的背影:“唉,狼巖長老都那麼大歲數了,你就不能不要總氣他麼?”
“好玩兒。”霖皖嗑着瓜子,我不禁一笑,這小子的心性,不過也是個孩子罷了。
我轉眼看向憐傲:“要是憐傲好好兒的,現在他肯定拽着我跑東跑西的,他最喜歡熱鬧了……算了,我出去走走探探路,你這傢伙誰都不認識,出去一趟也問不出什麼。”
“你小心。”霖皖點點頭。
我笑呵呵的推門出去,剛出門便見到一大堆人,果然是人聲鼎沸,好生熱鬧!我不喜歡熱鬧,只能硬着頭皮向前衝。
“你們聽說沒有?這回雕鳴樓重出六界可是有依仗的!”我聽到旁邊人的討論聲便站遠了點裝作看風景。
“樓主真奇怪,竟然要將百器展現給世人看!”
“據說這個樓主要與水君閣閣主聯手對抗四極!這幾天四極動盪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其實雕鳴樓樓主和水君閣閣主都是很厲害的人,你們這些晚輩自然是不會知道的。想當年,兩人各是叱吒風雲的一方霸主!”
“還能有火狐王他們四大神王厲害?”
“這兩位曾經霸佔天下的時候,還沒有火狐王他們呢……”
我低頭看看腳下的石板路:“水君閣若真的與這雕鳴樓聯手……那,不好對付,不好對付啊!”
“其實這雕鳴樓樓主和水君閣閣主這麼長時間沒出現也是有原因的,當初他們二人稱霸一方,結果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他們都是身受重傷。重傷啊!差點兒連命都沒了!”
“噓!你小點兒聲說話!不過,聽你的口氣他們好像真的受了很重的傷,有誰能傷得了他們啊?”
“老一任四大神王都能……哦對了,還有地罰!”
“地罰是誰啊?”
“哎哎哎,地罰可不能隨便說,是要掉腦袋的!我們上別的地方去,剛纔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啊!”
我轉身緩緩握住手中的石柱:“地罰……地罰,地罰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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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該來的賓客差不多已經都到齊了。”青年抱拳對一個人說道。
那人緩緩開口:“哦?絲縷還有那個舞亂也來了?”
“嗯,來了。”
“好,很好。這些人……既然來了,就別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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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當真打算……”
“有我和異名在,這些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還能鬥得過我麼?哼,要不是我們兩個身負重傷,被地罰那個老不死的差點兒斷了根基!這六界,又豈會出現他們這些礙眼的雜碎!什麼四大神王?放屁!殺狂他算個屁!就更別說他們的子女後輩了!”
青年緩緩點頭:“主上,英明。”
***
我回到臥房將剛纔聽到的一些事都告訴了大家,最後我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對了,誰是地罰?”
陌月忽然站了起來看看四周:“噓!”
爹、江屏還有鴻蕭三人都是擡眼看看我:“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了?”
“……”我搖搖頭:“沒有,就是問問,他好像很厲害是麼?”
陌月慢慢走到我身邊伸手搭在我的肩頭:“這世間,無論是誰你都可以提起,但是,你萬不可提到……那個人,你知道麼?”
我擡頭看看陌月:“爲什麼?”
“舞亂,不許提就是不許提!”爹滿眼怒火的看着我:“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這個名字!”
我伸手掐着下巴點點頭:“哦,爹。”
鴻蕭看着我笑了起來:“別怪你爹,他只是擔心……你只需要知道,地罰是這整個六界公認的罪人就行,魔界和天界從來沒這麼一致過,但是在地罰這一人身上,卻可以一致對外!”
我點着頭,江屏衝我一笑:“亂兒,還打聽到了什麼?”
“好像他們都不太知道。”我頓了頓:“估計這回,知道雕鳴樓樓主陰謀的人,爲數不多……”
霖皖轉轉眼珠:“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哈哈,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拍着胸:“就算那個什麼水君閣閣主也來幫忙也沒什麼的……吧!”
“唔……”憐傲翻了個身:“舞亂哥,你太吵了!”
冰皇瞪向我,我連忙捂嘴一笑:“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一時亢奮!其實,能夠有這麼厲害的對手,你們沒感覺特別開心麼?”
霖皖輕聲一笑:“是是是,其實我和你想的是一樣的,但是我不敢說出來,舞亂,你膽子不小啊!”
陌月低頭看着我,他眼中閃現了一絲無奈。心裡緩緩開口:“亂兒,你不會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苦,你根本不會知道……其實,我這次也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回會是一切的開始,我們所努力延遲的未來,終究還是來了!”
誓羅看看陌月眨了兩下自己的眼睛,額間一點硃砂顯得格外奪目:“若我是雕鳴樓樓主,還真要與那水君閣閣主聯手,將這回來的人一網打盡!畢竟,這回來到雕鳴樓的人,基本上代表了整個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