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嘴瞪眼看着眼前忽然出現的寬闊石室,這石室內部的擺設簡直絕了!最中央巨大的石頭雕花看起來有些滲人,上方浮着的靈法吸人眼球。
不過其他別的我都不想管,在我看來最應該注意的就是跪在強光法陣最中央的池淵!他脖子上的江翎符……
我說的嘛,爲什麼我感覺最中央的石花那麼眼熟,原來,原來那石花雕刻的並不是一朵花,而是立體的江翎符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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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池淵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跪在那裡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池淵!”
大家連忙跑過去,卻在接觸法陣的前一刻被冷虛拉住:“不可進入法陣,那法陣是靈法之陣,陣術要比外面的風瑤陣霸道很多,不想靈力盡散就不要過去!”
“哈哈哈!”熟悉的奸笑聲再次傳來,對面石花上站着兩個人,那分明是玉軒莊莊主和玉軒莊管家!
“混蛋!”憐傲氣急了伸手指着莊主大吼道:“你,你對我池淵大哥做了什麼?”
莊主笑的開心:“靈法嘛,玉軒莊那個老東西當年爲了藏匿靈法,直接將這靈法的靈源煉化成人形,不就是這小子?”
“你說什麼?”我有些明白了:“你是說,池淵是被這玉軒莊老主人煉化而生的?玉軒莊的老主人就是池淵的爹爹?”
莊主點着頭:“不錯啊,不錯,就是這樣。”他笑的更開心:“這樣很好,四極那些人狼子野心,他們是怎麼想的別以爲我不知道!現在這樣很好,是我先搶到靈法的,他們沒轍不是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鴻蕭看看那巨大的石花:“莫非,這玉軒莊和曾經的四大神王魂劫有關?”
“你才知道嗎?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莊主低頭看着我們鄙視的瞥過眸子。
“不要臉,原來你一直都在垂涎這靈法!”絲瑾冷笑起來滿臉的鄙夷:“一開始我們還以爲你深明大義,爲了守住靈法而舉辦這場比武,現在看來……你分明是爲了一己私利!”
玉軒莊莊主向前踏了一步:“若我不搶,難道要拱手讓給四極那四個敗類嗎?他們所有人都對這靈法虎視眈眈,打着與魔界爲敵的旗號不就是爲了統治六界嗎?四大神王沒落了,他們四個神王隨時都想篡位……我爲什麼守着靈法卻不能得到?”
“……”他說的,並無道理。
“都怪那個傢伙!”玉軒莊莊主攥緊拳頭憤恨的說道:“百年之前那個神秘人……他設下這個封印使靈法不得出現,我的計劃完全落空!”
爹哈哈笑了起來:“哎呀你真好笑,若不是那個人你以爲這靈法還能完好的在玉軒莊裡藏着嗎?早被外面那四個天極的神王搶走了!他們四個可是各個接近四大神王的頂級神王啊!哈哈哈!”
“胡說!我的計劃很周全,根本不會失敗!”莊主猛地用力:“要不是算漏了那個神秘人……我……”
“靈法?”我想了想:“爲何四極不在之前來取這靈法,偏偏要等到百年之前呢?那個神秘人又是誰……”
“因爲江翎符!”管家忽然開口:“百年之前,所有人一同尋找的江翎符剛剛重新現世,被發現在這小子身上!於是四大天極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分分搶奪靈法,我主人進行了周密的計劃,不料一朝便被神秘人破壞!”
寒弄聳聳肩:“池淵身上有江翎符我們也是剛剛纔知道沒多久的,按你這麼說百年之前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這靈法……”
冷虛開口說道:“因爲池淵就是這靈法的眼,是這靈法的源!江翎符觸碰到神界的氣息就會與靈法產生共鳴,百年之前池淵出現在神界,他身上靈法的力量那個時候着實突出,再加上原本這裡的靈法會與江翎符產生共鳴,池淵就被發現了!”冷虛向前走了一步:“可惡的四極還有這個狼子野心的莊主立刻便發現了,他們決定取出靈法再找到池淵!不想……靈法被封印需要等到百年!”
“你是什麼人?”玉軒莊莊主看着冷虛好奇地問道:“我爲何從未見過你?”
冷虛並沒回答,而是開口繼續說道:“很久很久以前,魂劫的先祖便以這世間最強大的靈法而生,他們的子子孫孫世世代代靈法都是整個世界最強的!直到後來出現了大尊皇后人,又出現了四大神王……六界各大勢力開始蠢蠢欲動,貪婪之心四起!魂劫的先祖不得已將靈法封印,一代又一代的封印!直到上任四大神王魂劫……他將靈法封印在神界,並以雙重靈法陣風瑤陣和這擎魂陣守護!不料,魂劫王府竟出現了叛徒!”
“……”我們看着冷虛有些陌生的向後退了一步,這還是千重山的那個老先生,冷虛前輩嗎?
冷虛也不讓玉軒莊莊主或是管家搭話,他接着說道:“叛徒妄圖私自偷走靈法被魂劫發現,可爲時已晚……靈法無法再次封印,只能開啓雙重法陣保護靈法周全,並憑藉玉軒莊來掩人耳目!”
爹看着冷虛頓了頓:“也就是說……前任的玉軒莊主是……是江屏?”
冷虛笑了起來:“不錯,是江屏!到了江屏這一代,他必須完成魂劫的心願,守護靈法!然而當他知道靈法是怎麼回事之後,同樣爲之一驚!”
“你,你究竟是何人?”莊主大吼起來阻止冷虛繼續說下去:“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這些絕密的東西,連其他天界神王都不知道,你又怎麼會知道?”
“大法師,冷虛。”冷虛甩袖說道:“江屏手下第一員大將!”
玉軒莊莊主看着冷虛頓了頓:“哈哈哈,你是說,你是那個,那個神界大法師,江屏手裡一直掌控的來無影去無蹤的冷虛?”
冷虛眼瞥向一旁:“至少,這個皮囊的確是。”
“呸!”管家瘋狂的仰頭笑得十分燦爛:“你說你是冷虛?你開什麼玩笑?冷虛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他死的時候連江屏都不知道在哪裡晃悠呢!”
“……”我們瞪起眼眸:“冷虛,冷虛前輩他,他死了?”
“這不可能!”陌月搖着頭笑了笑:“人界五大支柱,只有靈師已死,此事也是鮮少有人知道……冷虛掌控千重山書莊這麼久,我從未聽說他已死的消息,你是哪裡來的狗奴才?竟敢這麼詛咒前輩!”
玉軒莊主瞪起眼眸看向陌月,他將陌月仔細打量一番有些恍然:“靈師也死了?那……亡寞呢?”
“……”陌月張開嘴愣了片刻,他剛要接着問下去便被冷虛打斷。
冷虛伸手拽住陌月阻止他說話:“你不要小看了這位玉軒莊主,他可是出自凌藍界靈法最高之府魂劫手下,他與冷虛是同代爲將。後來冷虛身死,而這個人跑到神界下落不明,誰想,他竟跑到玉軒莊來搗亂!”
“你,你說,你說冷虛已死?”陌月甩開“冷虛”的手問道:“那你又是誰?”
“冷虛的確死了。”這個假冷虛忽然讓我想到了當初的陌月,陌月不正是佯裝成懿櫺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嗎?這個假冷虛,又是誰呢……
爹看着假冷虛似乎猜到他是誰了:“你是……”
“嗯。”假冷虛伸手在蒼白的鬍子上拽了拽。接着,他的手臂摸索到頭頂豎起的發冠忽然一用力,我們便聽到“嘎”的一聲,接着……
他竟然將這層皮拽了下來,拽下來了!冷虛的皮就這麼被他像脫衣服一樣的拽下來,而且,露出了裡面包裹着的模樣……
書生,這人依舊是千年前的那張書生臉。只是因爲歲月的緣故,雖沒有實質的變化,但眉宇間早已不是當年豪情的少年!滄桑的眸子略帶酸澀的看看爹,那清秀的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狐狸,鴻蕭,我很想你們。”
“……”爹和鴻蕭對視一眼有些說不出話來。
“三叔!”寒弄指着這人對我們說道:“他,他是江屏,江屏!”
我們瞪着雙目,四大神王年輕時的樣子我們不是沒見過,但看得這麼真切還是頭一次!之前從未與江屏有過任何接觸,現在忽然看到他出現在眼前還真是,真是難以接受!
“江屏?”玉軒莊主驚恐的瞪起眼珠,那眸子似乎要脫落他的眼眶:“你,你早就死了,怎會,怎會……”
江屏見爹和鴻蕭都沒有緩過來,他有那麼一絲的竊喜轉身對玉軒莊主笑道:“我的確是江屏,我纔是這玉軒莊真正的主人!你不過是個冒牌貨,不過,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安穩的活這麼多年!”
“那個封印了靈法的人,是你?”管家狠狠地吼叫道:“是你?”
“不錯!”江屏拍着手心偏了偏頭:“魂劫留下的玉軒莊一直都是我掌控的,靈法也一直被我保護着。但魔界受妖人指使動亂後,靈法便面臨着極大的威脅,後來……我差點兒就沒命了,只能跑到人界去養傷。你就是那個時候趁虛而入的吧?還差點被四極搶了先機!還好我及時趕到封印了靈法,不然……真是不知道會怎樣呢!”
“你沒死!你沒死!”鴻蕭激動地顫抖起來:“江屏,你,你沒死?”
江屏看看鴻蕭好笑的昂起頭:“你看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難道是鬼嗎?至於冷虛……他是我父王的將軍,在很早以前就已犧牲。然而他將自己皮囊送給了父王,他可是世上無人能及的大法師啊……他的法術可以維持自己皮囊永世不腐!於是,冷虛這個角色便成爲我的另一個身份。我用他來攻打魔界守護天界,用他休養生息暗中觀察……還可隨時以一個將軍的身份來給落絕下達命令,坐觀一切。”
“你,江屏,你就是,就是……”池淵在陣心一直跪着,他雖不能出來不能動,連說話的力氣都所剩無幾,但當他聽到落絕的名字時,還是擡起了頭。
江屏看向池淵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我一向不喜歡做縮頭烏龜,但經歷這麼多我才發現,人有的時候身不由己。”
“落絕是你派來幫助大家的?”我向前走了一步問道:“也就是說,你就是落絕嘴裡說的來無影去無蹤的老將軍!你知道江翎符是怎麼回事,也知道池淵的身世?”
“我自然知道!”江屏說着一腳邁入法陣,奇怪的是那法陣竟然沒有對他產生絲毫損傷:“因爲,池淵……他就是我的兒子!”
“!!!!”所有人無不驚訝的瞪起眸子:“池淵,是,是江屏的兒子?”
爹託着腮有些不理解:“可是,賢侄已經死了啊……是被靈魔殺死的,我們都看在眼裡,他怎麼會又變成了,變成了池淵呢?”
江屏站在法陣中回頭衝爹笑了笑:“狐狸你都能……”他竟又看了看我:“我爲什麼就不能重新煉化呢?”
“……”爹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江屏握住手中的劍:“來吧叛徒,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之前留你在位可以助我守護靈法,而現在,你只需要死!”說着,江屏深入陣心將池淵從地上拽起來緊緊的擁住:“兒子,和爹爹一起殺了他們!”
池淵有些顫抖的擡頭盯着江屏的臉:“江屏王……冷虛前輩……”
“傻孩子,叫我父王!”江屏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