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真好笑!”冰皇輕蔑的瞟了一眼這西峰將軍的掌心:“你看,你的生命之力現在已經被我抑制住了,我們兩個並未用武,而僅僅是生命之力之間的碰撞!”
西峰將軍不明白的偏偏頭:“你什麼意思?”
“我從未用生命之力作爲武鬥和人家對打過,因爲他根本就不是用來傷人的!”冰皇向前走着,而那西峰將軍便在同一時刻被他逼的後退一步:“這也就是爲什麼,單憑生命之力這一點,我比你強出很多啊……”
西峰將軍另一隻手指着冰皇問道:“你是說,你這麼強大的生命之力是,是救人才一點一點變強的?”
冰皇點着頭:“不錯,就是如此。”
西峰將軍被冰皇一步一步的逼至石壁才緩緩立定:“原來,原來是我用錯了方向……不可能,女王從未告訴我生命之力不可用來攻擊!”
“她也沒告訴過你那是錯的。”冰皇笑出了聲,這笑聲相當不屑:“你們家女王還真是害人不淺吶,名爲生命之力卻不曾施與救援醫治,還叫什麼生命之力啊?是你們西峰天極獨創的吧?”
“……”西峰將軍驚恐的瞪着眼眸,白眼仁兒緩緩變紅:“你,你……”
冰皇回身便收了生命之力,西峰將軍的掌風被他輕易化解:“回去再苦練個千年吧,就憑你這麼點兒小把戲還想和我拼?門兒都摸不到,哈哈哈!”冰皇說着,瀟灑的向另一側走了兩步,只聽後方西峰將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接二連三的喘息。
管家頓了一下明顯有些遲疑:“隔世之莊冰皇勝。”
冰皇在一片吶喊聲中緩緩的落在我們身邊,他輕輕地彈彈身上剛纔被淋溼的衣襬:“這西峰天極的力量簡直不堪一擊,枉我還以爲他們有多厲害呢!”
“人家沒用出武力,若是他真的有心與你一斗,你未必是他的對手。”鴻蕭說的是實話,那西峰將軍的確不曾想真的與冰皇開戰。
冰皇並不否認的點點頭:“可惜,我只想與他拼這生命之力,果然,還是我冰皇、憐傲更勝一籌,西峰……徒有生命之力的外殼,並非真正的生命!”
憐傲贊同的點下頭去:“哥,你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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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王轉頭瞥見南嶺太子的師傅愣了片刻:“呼……很顯然,這回四極也同樣落入了玉軒山莊的甕裡,想來,他們也不知道這玉軒山莊新任的莊主究竟有什麼陰謀。”
我笑着順着廣王帽子口所衝方向眺望:“廣王,你想鬥一鬥南嶺太子的師傅對嗎?”
“亂,你心脈受創不可再過分控制水域,我無妨。”廣王伸手掐住帽子下面的下巴說道:“我只是怕他與你們碰上,他身上的力量……”
我掌心漸漸攥緊,下方的水流逐漸被我攪拌:“我也不想再耽擱了,還剩很多人沒有上場,你若想與他比試我便助你一把,說不定一會兒那個管家等不及,就自己露出馬腳了!”
池淵贊同的點下頭去:“我們靜觀其變,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陰謀!”
事實上我自己也是有點兒小小的私心,我比較想看看廣王和這個南嶺太子的師傅到底誰厲害些,而且憑他們兩個的實力,這場戰鬥一定相當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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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另一側。
“那個人又在控制水下的名牌了。”管家剛要伸手阻止便被莊主拉住,管家十分不解的問道:“莊主,爲何攔我?”
玉軒莊莊主冷冷一笑:“不要和他正面衝突,此人定不簡單。而且我心中大致已經有了答案,這人便是……”
“是誰?”管家見自家莊主有些遲疑連忙問道。
玉軒莊莊主搖搖頭:“我阻止你是想親眼看看他的實力,若你現在用靈法將他全身筋脈打亂,那他今日恐怕連站着出去的能力都沒有了。”
管家伸手摸着鬍鬚:“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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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飛出兩塊名牌,名牌之上明晃晃的刻着兩個人的名號。我回頭看看廣王:“廣王,我簫狐島還從未輸過呢,你若是敢給我打出一個敗仗來……”
廣王“噗嗤”樂出聲:“哪能啊,你就瞧仔細了吧。”
管家討人厭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下一場,南嶺軍師對簫狐島罔廣。”
罔廣是廣王自己取的名字,他說他早已經忘記自己成爲廣王前叫什麼了,當初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樂了一下並未答話。
“原來南嶺太子的師傅是南嶺的軍師,此人定非同一般,廣王兄弟,你最好不要輕敵。”鴻蕭在一旁囑咐道。
“哼!”一直把整場比賽當看戲似的誓羅忽然冒出聲來:“我魔界還比不上他一個小小的神界軍師嗎?”
廣王無聲無息的從我們身邊瞬移至水面,那個南嶺軍師同樣以相當快的速度出現在廣王面前。
南嶺軍師拱手笑道:“罔廣兄弟好身手,這速度可謂無人匹敵。”
廣王也不吃他那套:“不用拍我馬屁,你我都很清楚,我倆誰都不是空間之力第一人,那人還在看着呢。”
南嶺軍師目光輕輕向四周掃射一圈兒:“你說的不錯。”
廣王左手緩緩背到身後,忽然破空而出一條金光裂痕:“軍師,廢話不多說,我們動手吧。”
這時我們纔看清,廣王背到身後的左手中出現了一個圓,那是一個銀色的金屬利刃,而他身體周圍同一時刻飛出數十發同樣的兵器,這兵器叫人看了陣陣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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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弄頓時向後退了一步:“這,這不是……”
鴻蕭震驚的攥緊了拳頭指着那金屬圈兒說道:“怎會是他?他怎……這個混蛋竟這般狡猾!”
“……那是什麼啊?”我們都不解的看着兩人煞如白紙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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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嶺軍師看看廣王也甩出了自己的武器:“罔廣兄弟,你這武器可真是奇門兵刃啊,我至今從未見過。”
廣王點點頭:“我猜也是,畢竟距離我上次使用它,已經過了不知多少個歲月。在這段時間裡,沒人聽說過它,更沒人親眼見過。”
話音剛落,兩人便騰空而起。他們的速度快的驚人,我們只能看清兩個人影忽而一閃忽而不見。唯一能夠捕捉到兩人位置的,便是看廣王留下的金屬圈兒。
空中兵器相摩擦、碰撞發出的聲音着實令人感到壓抑。他們的靈力壓倒性的將我們所有人逼退一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都是屏住呼吸摸尋這兩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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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羅有些顫抖的攥緊了拳:“竟會有如此鋒利、詭秘的兵器,想不到廣王暗藏了這麼厲害的寶物!”
“不。”鴻蕭不禁打斷誓羅的聲音:“這武器不可輕易現世,它的破壞力相當驚人。主人刻意將它封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亮相的。”
“既然這麼重要,廣王又爲何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展現出來?”我疑惑的偏偏頭:“難道他就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認得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死了。”冷虛嘲笑般的搖着頭,但卻不知他嘲笑的是誰。
寒弄贊同的點下頭去:“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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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纔是真正的高手過招,廣王的靈力相當可怕,他一點一點兒的蓋過那南嶺軍師的靈氣。而那軍師在靈系術方面又是極爲拿手,廣王在這一點上較爲落後。
“爲何不用靈呢?”鴻蕭伸手掐着下巴想了想:“明明他的靈系術完全可以打敗這個軍師,而且是完全虐殺這傢伙……但他卻偏偏這麼耗着。”
“是用不出來吧?”寒弄一手掐腰一手托腮,他似乎已經看得相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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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王最先落下去,身體周圍的金屬空心圓依然搖搖晃晃,飄飄蕩蕩。他帽子下的臉究竟是何表情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他一定很過癮。
那邊的南嶺軍師有些狼狽的落定,他看着廣王愣了很長時間才慢慢開口:“你,你果然並非常人,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更加深不可測。”
廣王搖搖頭,那些金屬空心圈緩緩消失:“沒有,我自己清楚。”
南嶺軍師站直了輕輕抱拳:“今天很過癮,但你分明有所保留。況且這山洞內的靈法比較強,抑制了我們施展,若是以後有機會,定要與你大戰三天三夜!”
廣王默許般的拱拱手。
南嶺軍師自己宣佈道:“是我輸了,簫狐島罔廣先生,勝!”
廣王再次使出那超出常人的速度出現在我的身後,這場仗看的那叫一個爽字!雖然我看不清兩人整套比試的招數,但光是剛纔靈力的碰撞便完全可以想到這可怕的力量有多強,而且,就在剛剛短暫的時間裡,他們早已大戰了上百回合,對於他們的速度可見一斑……
鴻蕭和冷虛都是一眼不錯的看着廣王,廣王僅僅對他們偏偏頭也就罷了。
“廣王,你很厲害嘛!”我開心的挑挑眉:“不錯不錯,有你這一仗,我簫狐島的名聲可要響亮更多了!”
“我是爲我自己打的。”廣王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與你簫狐島無關。”
我剛要說話便感覺到下方水流中我的名牌在汩汩跳躍,然而這種破水而出的架勢並非來自偶然!同樣是剛纔的靈法在控制,然而這回的靈法要比之前強烈許多。我連忙伸手阻止那人的行動,水下的名牌被狠狠的按壓回去。
“怎麼了?”冰皇看看我:“你的臉色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難看?”
我眉頭緊皺,聲音有些發顫:“這是誰?他的靈法,比,比那管家的靈法強出太多了……我,我根本抑制不住他的力量!”
“他又在操控誰的名牌?”絲瑾拽住我連忙問道。
“我的!”我憤怒的攥緊雙手加大對水域的控制力度,我那張名牌怎麼也不肯浮出水面。而另一側的名牌已經在那人強大的攻擊下破出水面,上面清晰的刻着“玉軒莊莊主”五個大字!
“莊主?”大家都震驚的破口呼出。
“想和我鬥?我卻偏不!”我閉上雙目,全身心投入對水域的控制,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非要和我鬥上一鬥?
“砰!”水幕兩側被劇烈的衝擊,我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向後退了兩步被絲瑾扶住。整個水面都爆炸開,最終一個名牌停留在水面之上,花逝倒吸一口涼氣:“霖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