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璃一揮手,神王臺便飛出了階梯直通神王塔。
“走吧,快進去。”我拉住陌月說道:“速去速回,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世界,怎麼施展都覺得不自在。”
“好。”大家都同意的點點頭。
我們一步一個臺階的踏上神王塔,這裡的神王塔和我們那裡沒什麼差別,只是我的神王塔被我淨化了而已,這裡還是像第一次看到的那樣充滿了怨氣。
“現在按理來說還應該是神王怒的管轄。”絲璃探頭向裡面看看:“咱們走吧,到了裡面你們的靈力依舊會被封鎖。”
我擡頭看看蒙嘯和池淵:“你們做好心理準備,當踏進神王塔,大家的靈力都會被封印,我們也不例外。”
“可是,舞亂哥,你不是這神王塔的塔主嗎?”憐傲向前一步:“爲什麼你不能像花姑一樣在裡面靈活運用靈力呢?”
“因爲他沒取得神王印。”絲璃轉身:“我叫你們來就是爲了幫你取得神王印,利用神王印,你就可以看到神王塔神了。”
“神王印?”冰皇想了想:“神王印是神王塔主的神王象徵嗎?那爲什麼神王怒會是神王塔主?”
“這世界不就是這樣的嗎?”我輕笑着回頭看看他:“這世界,強者即便沒有任何身份的象徵,也會變成一切的權威,只因世上還存在一幫人無比怯懦。”我不屑的看了一眼神王塔:“塔衆即是如此,他們的工作就是守護神王塔,塔主、塔神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神魂,有折磨妄想登頂神王者的權利。”
“您可以出家了。”絲璃推開神王塔的大門:“看的太透不好,因爲你註定無法改變人心。”
“我只會看而已,平時不想的。”我走進神王塔更加不屑:“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該怯懦的怯懦,該登頂的登頂,有殘害蒼生的我就殺,有利用力量爲虎作倀的我就剮,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說着,我便大步向前走去。
絲璃擡擡眼:“說的不錯。”接着笑了起來:“走吧,我們這就去找神王印,過大家自己的生活。”
***
我們走在熟悉的陰暗小路上,醉夜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傷感的狀態。絲璃伸手握住醉夜的手腕:“別想太多了,花姑會不安心的。”
“……北冥皇宮是四極之首,花姑和北冥有什麼關係?”醉夜轉頭問道。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絲璃看着醉夜溫柔的笑了:“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和花姑就有同樣的感覺,你必定不是凡人。”
“我不煩人。”醉夜笑了起來:“我挺討人喜歡的。”
“是啊,我和花姑都很喜歡你呢,夕夜……”絲璃搖頭嘆氣:“忘記仇恨吧,你們身上的仇恨都太深了。”
“我總感覺我們身後出現了什麼東西呢……”我撇撇眼睛,忽而迅速轉了個身猛地接住那重攻擊,巨響伴隨“刺啦”的動靜,所有人都不做聲了。
我手裡緊緊地攥住那火鞭,微笑着看向我們來的方向那幽深的通道:“背後攻擊,這位朋友並非君子啊。”
“哼!我守護神王塔,難道也有錯了?”那人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熄重,手手手!”絲縷用力拍下我的手,我這纔看到手上已經燙得紅腫起來了,我連忙甩甩手交給冰皇處理:“哎呀!”
冰皇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不知道疼的後果。”
我憤怒的瞪向再次抽來的火鞭:“欺人太甚。”
絲縷也很生氣的手中揚起冰花“啪”的一聲打在火鞭上,火鞭自上方慢慢凝成堅冰,堅冰迅速蔓延到另一頭,只聽“砰”的一聲,整個火鞭伴隨着堅冰一同破碎!
“不是不能用靈力嗎?這位兄弟,你的法術爲何還能使用?”蒙嘯探頭好奇的問道。
醉夜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的冰力並非靈力,那是與生俱來的。”說着不屑的轉頭:“熄重,你怎麼樣?”
“沒事。”我尷尬的眨眨眼:“其實除了沒有正常人的感覺之外也挺好的。”
“你這個樂觀的人。”冰皇甩開我的手:“下次別指望我給你治療。”
“口是心非。”我笑着轉身繼續大步向前走,然而前方地上躺着一個人,那人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他是什麼人?”憐傲指着那人問道:“爲什麼渾身是血啊?”
“應該是一個來登頂神王塔的人,這再正常不過了。”絲璃搖頭嘆氣:“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會反省一下自己,爲了修煉爲了某些東西,我竟然不擇手段,但是轉念又一想……我們的世界不就是這樣嗎?殘忍,絕望,任何有思想的人都會被腐蝕。有的人利用和平這一詞追尋着力量,然而若是面對利益……他們立刻會放棄原則……你若不殺人,別人就殺你!”
“所以,你依然保持着神王塔殘酷的歷練對嗎?”我看看絲璃笑了:“我懂,所以,我也絕對不會將神王塔的殘酷歷練抹殺,若是真的沒有衡量力量的標準了,世界就亂了。”
冰皇這個時候已經走過去扶起那人仔細治療起來。
“我很高興,舞亂。”絲璃閉上眼:“你不像我們那麼冷酷,但絕非善人。你不像楓凌他們那樣正義,但絕非無情。”
“我非聖人。”我慢慢的走過去握住冰皇的手:“他必須有登頂神王塔的力量啊,冰皇。”
冰皇擡頭看看我,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人也伸手推開冰皇虛弱的笑了起來:“這位少俠說的不錯,我不能讓任何人幫忙,否則……我對不起自己的主人。”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伸手抹掉臉上的鮮血笑着:“我要,我要成爲神王,我要變強,自己變強!”說着,這個人再次向前一步一搖晃的前進。
“……”池淵向前一步:“你叫什麼名字?”
“落絕!”那人咬着牙拖着一條殘破的腿,一步一頓的向前,向前…….
池淵再次向前走了一步攥緊了拳頭:“這就是神王嗎?等我們要登頂神王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像他這樣?”
“不。”我搖搖頭:“比他簡單的多了,只不過,付出的也比他多的多。”我看看醉夜笑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池淵。”我說着慢慢跟過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池淵呼出一口氣來。
“哈哈哈哈!”憐傲笑起來站直了:“幹什麼那麼低沉?快走嘛,我這把土傀儡都快散架子了。”說着,憐傲一步一頓的跟了過來。
“落絕,你爲什麼一定要登頂神王塔呢?”我嘆氣的問道:“何必這麼和自己過不去?”
“我必須對得起,對得起主人的栽培,爲他報仇!”說着,落絕越來越迅速的走向樓梯,忽然,樓梯下側衝出一把鋒利的劍“砰”的一聲刺入落絕的小腿!
寒弄嘆了口氣:“我們來的時候也是這麼過去的,這神王塔啊……浸滿了登頂者的鮮血!”
“……”落絕大笑起來,將腿慢慢從短劍中拔出來:“江屏王,保佑我……保佑我!”說着,落絕再次向上爬去。
那一刻,我們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個在我們耳邊很少環繞的名字……江屏……落絕是江屏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