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寧次目送這些俄國北極熊離開後,才揮揮手讓衆人收起手中的武器領着兩名保鏢走進被打得稀巴爛的商店。
而此時,看着走向這邊的山口寧次,專賣店中的任逍遙則是喜上眉梢,自己這幾天還正琢磨着以什麼理由去接近這位山口組少壯派的頭領,沒想現在對方居然就主動找上了門。
還真是應中國那句古話:蹋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廢功夫!
任逍遙裝出一幅受到驚嚇失魂落魄的樣子縮在牆角,看着走進來的山口寧次哀求道:“別殺我,求求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千萬別殺我!”
山口寧次對躲藏在一張被打得四處是洞桌子後面的任逍遙,微笑着說道:“龍先生,哪些匪徒已經被我們消滅,讓您受驚啦!”
任逍遙聞言立即拍着胸脯大鬆了一口氣,然後裝出一幅很惱火的樣子站起身激動地指着眼前的山口寧次大聲訓斥道:“日本的治安真是差勁,你們日本警察素質大大的差勁!”
“警察?”山口寧次低頭瞟了一眼自己這身標準日本黑社會打扮,發現這個傳聞中狡猾如狐狸的世界首富腦瓜子好像不怎麼好使,而且人品還十分低劣,不由將這位口袋裡裝着天文數字鉅額財富的中國人,在他心中從九十分一下降低到七十分位置。
東京一幢豪華別墅內,在經過山口寧次安慰逐漸“恢復理智”的任逍遙,與眼前這位野心極大,一心想要獨掌山口組大權的年青小夥子靜靜觀看着日本茶道表演。
自從第一次與那個美國佬索羅斯見面被對方一頓教訓後,任逍遙也曾經認真研究過兩天茶道文化,所以知道日本茶道的精神被歸結爲4個字“和敬清寂”。
“和”是說自然萬物之間要和諧;“敬”是說動物、植物、人、山水之間都要平等互敬;“清”是說茶人與每件事物乃至一個小小的茶勺發生關係時,都要以純淨無垢的心情運河對待它,不可有任何雜念;“寂”是說大自然永恆的寂滅,茶人通過茶事與大自然爲一體,以實現自我的寂滅。
可當任逍遙看着眼前兩名面貌姣好女子表演着正宗日本茶道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通日本人在研究“和敬清寂”的同時,在現實中的行事風格爲什麼又會跟這四個字所要表達的思想完全背道而馳?
“也許用‘卑鄙無恥’這個四個字,來形容這個自古生活在小島上,思想狹隘兇殘野蠻的民族會更加貼切!”任逍遙一邊欣賞着茶道一邊不由在心中這樣想道。
其實對於這種能夠培養人心『性』修養的茶道,任逍遙沒有絲毫興趣,所以他眼光停留在兩位身穿傳統和服漂亮女人身上的時間,絕對要大大多於放在欣賞茶道上的時間。
而此時,坐在對面的山口寧次也在不着痕跡地悄悄觀察着任逍遙,希望能夠從這位據說對於純情處子有特殊愛好的中國富豪臉上找到一些自己需要的信息。
“聽說龍先生與‘銀座影視株式會社’準備合資開辦一家全日本規模最大的娛樂影視公司?”山口寧次突然笑眯眯問了一句。
“難道山口組對此也有興趣?”任逍遙微笑着反問道。
“嘿嘿!”山口寧次低聲陰笑了兩聲,微笑着說道:“其實‘銀座影視株式會社’就是我們山口組的產業,龍先生與銀座影視合作就等於在跟我們山口組合作。”
任逍遙聞言立刻順杆子往上爬,順着對方剛纔所說的話語接口說道:“山口先生今天把鄙人請到這裡來,不會就是爲了讓我知道自己正在跟日本黑社會合作這麼簡單吧?”
“同龍先生這樣的聰明人談話就是痛快。”山口寧次不着痕跡地拍了任逍遙一記東瀛馬屁。
接着開門見山的說道:“龍先生如果想在日本發展,寧次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任逍遙雖然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但還是明知故問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我是深有體會!有什麼附加條件,山口先生也說說看?”
山口寧次臉上掛着一副十分真誠的表情,道:“只要龍先生能夠助我登上山口組龍頭寶座,以後山口寧次任憑您差遣!”
看着眼前這個野心勃勃卻偏偏裝出一副真誠表情的日本人,任逍遙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可以理解爲許多意思的奇怪表情。
這位山口寧次雖然生長在大家族中,但畢竟他還年輕也缺少必要的磨練與經驗積累,所以纔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語,像他這樣野心勃勃甚至連自己親爺爺都想幹掉的日本人,會真心臣服於他這個中國人腳下聽從對方的驅使?
不過任逍遙也並不在意對方是真心臣服自己,還是在利用他,因爲他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對方呢?
這位山口組的少壯派頭領希望能夠得到他財力上的支援,而自己則將對方當成了一塊能夠敲開通往日本『政府』上層和黑道以信日本古武界的大門的敲門磚,只能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至於誰能笑到最後現在還難說。
任逍遙並沒有馬上給對方答覆,而是低頭喝着杯中經過複雜工序泡製出來的香茶,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在調足對方胃口後,任逍遙纔好像下了很大決定似的向對方伸手了自己的右手,道:“合作愉快!”
山口寧次聞言雙眼不由一亮,因爲他知道從眼前這位世界首富口中吐出來的四個字,對於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麼!
他在山口組中雖然得到了大多數年輕一輩少壯派的支持勢力日益壯大,但由於歷史原因山口組旗下油水比較豐厚的地盤幾乎全部牢牢掌握在以他爺爺山口太郎爲首的元老會手中。
留給山口寧次這些少壯派的只是一些榨不出什麼油水的偏遠地盤,讓他這個平時開銷很多的少壯派頭領時常會因爲經費短缺而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