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模凌兩可的話令君無情瞳孔急劇一縮,直勾勾的盯着黑袍人,“你到底是誰?”
“朕說了,朕纔是這錦繡河山的君主。”黑袍人冰冷的一句話卻透着威嚴,整個人雖然霸氣內斂,卻令人膽顫,尤其是這一刻,他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那種睥睨天下的眼神,好似他就是真正的君王。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和君無情一模一樣的男人就是當年的二皇子君無風,那個玉樹臨風,一笑如縷春風的翩翩公子君無風。
君無風嘴角上揚,絲毫不懼城樓之上的君無情,瞥了一眼正猶豫不決的應修陽,道,“應將軍,莫非你也在懷疑朕不成,說起應將軍的事蹟,恐怕沒人比朕更清楚的了,應將軍十歲來到京城,在街頭賣身葬父,是朕替你葬了你的父親,之後推薦你到御林軍裡訓練,從最低等的小兵做起,然後是隊長,到百夫長,朕十三歲出徵便帶上了你,幾年來一直跟隨朕南征北戰,和你一批的兄弟都在一場戰役裡埋骨沙場,鐵戈裹屍還鄉,應將軍整整哭了七天,差點連眼睛都哭瞎了,朕還記得應將軍的臀部有一道傷,是當年救朕留下了……”
君無風的話讓應修陽剛升起的懷疑立刻消失殆盡,因爲君無風說的這些事很多是別人根本就不知道的,比起城樓上的君無情,君無風更容易讓人相信,當即下跪叩恩,“末將有罪,懇請皇上恕罪。”
“將軍謹慎小心是應該的,何罪之有?”
反之,城樓上的君無情臉色難看之極,同時也滿腹疑團,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瞭如指掌,這些年他唯一的阻礙就是前太子君無刃,可是君無刃已經死了,就算逃脫,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到底是誰?
無翼也同樣眉頭緊鎖,“皇上,這件事……”
“無翼,這江山若是毀在朕手裡,朕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可若是開戰,京城就完了,一座城池滅了,可以遷都在建,可是京城裡這麼多百姓,一旦開戰,血流成河,朕何其忍心,這些都是朕的子民,一個明智的君主所要做的,不就是讓百姓安居樂業嗎?如今兵臨城下,朕自當御駕親征,可戰場萬萬不能是京城,一個君主若能自己的子民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資格當這個君主,無翼,你說朕這些年都錯了嗎?”
“皇上。”無翼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無情,在他的印象裡,自家主子一直都是百戰百勝,拋頭歃血的好元帥,登基以來,更是兢兢業業,減免賦稅的好皇帝,可如今主子竟然心生退意。
他明白,主子爲什麼會心生退意,應修陽是護國大元帥,得不到應修陽的相信,你就算是拿出傳國玉璽也沒用,只要應修陽高登一呼,四方大軍便會踏平京城。
城池沒了可以在建,可是若百姓沒了……
等等,傳國玉璽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