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把話說開了,山口琉璃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性格,大方的承認自己的失敗:但是事實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愛過我,我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有用的棋子而已,得到我就能穩定他在暗閣乃至整個黑幫的地位,畢竟我是山口組的大小姐,雖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卻一直告訴自己這都是因爲楚邵謙愛我,”
說道這裡,女子自嘲一笑,“爲了自己可笑的自尊心,我策劃了這次報復,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夏諾想要開口勸說幾句,卻發現所有的安慰對她來說都是一種侮辱,她和楚邵謙一樣都是驕傲的,受了傷只會躲起來舔舐傷口,
“不過,我也不是空手而歸,謝謝你夏諾,我的朋友,”
夏諾驚訝的看着山口琉璃子,剛纔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朋友,她不是恨自己恨的要死嗎,爲什麼突然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琉璃子看着她傻乎乎的樣子嬌笑起來:“怪不得邵謙會愛上你,真單純,單純的讓人心痛,”
說完這句話,女子丟下還在震驚中的夏諾,扭着小蠻腰走進浴室,關上門的剎那,琉璃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原來放手是這麼一件令人放鬆的事情,
香港,鍾家
鍾奕翔見天色已經有些晚,便收起失落的情緒慢慢移向迪士尼的大門,此時他的心情是如此沉重,好像走出了那扇大門,他和夏諾就永遠只能成爲回憶了,
他在這個下午回憶了很多他們的過去,想着曾經的美好,對比着今日的苦悶,心中的煩躁更甚,若不是自己無意犯下大錯,怎麼會讓那麼善良的人受到這麼多不公平的待遇,
她爲了自己成了魔鬼的玩物,爲了自己不惜捨棄生命,這一份情他如何還的起,雅琳選擇了用死逃離苦海,那麼夏諾呢,她在那個男人的手中甚至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多少個夜裡,他因爲她的呼救聲而驚醒,那種折磨沒有經歷過的人怎麼會知道,
無論自己怎麼求,那個男人都不會手軟,那麼只有變得比他更加強勢纔有一分的可能,可是雅竹卻懷孕了,
對於雅竹的懷孕,鍾奕翔傻傻分不清楚,結婚半年多,凡是清醒的時候都沒有碰過她,難道是上次醉酒的事情麼,可是時間上又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她又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說起這段婚姻雅竹也是個受害者,
善良的男人把一切的錯誤都攔在自己身上,卻不知道在無形之中縱容了辛雅竹,在他的心裡自己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先是雅琳,接下來是夏諾,最後還要揹負不忠之命守在雅竹身邊,
雅竹那麼一個天真的小女孩現在變得那麼陌生,她越是包容越讓他想逃避,婚姻本來是相愛的兩人的歸宿,如今在他心中就是一副沉重的十字架,是負擔,
想着想着,回神之際已經開車到了別墅前,管家盡職的爲他打開了大門,男子踩下油門滑進去,他下車的動作很慢,好像要進的不是家門而是地獄,
辛雅竹因爲得到學姐的相助一身輕鬆,手中拿着婆婆臨行前交給自己的小包裝,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看了看腕上的豪華手錶,有些急躁的在陽臺錢度來度去,
當天色還有一絲光亮的時候,終於聽見引擎的聲音,女子見到熟悉的汽車冷笑一聲,收好手中的物品轉身走進屋子,現在到了要好好扮演妻子的時候了,
鍾奕翔剛掏出鑰匙,門就被打開,辛雅竹像個賢惠的妻子一樣,面帶微笑歡迎他回家,她沒有開口抱怨他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
愧疚的笑了一下,“吃飯了麼,”
女子有些委屈的搖了搖頭,“我想等你回家一起吃,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沒能好好看看你,”說着小手一擡理了理他被風吹亂的黑髮,
男子似乎還是不適應她的親密,不着痕跡的躲開了,“我先上去洗澡,馬上下來,你要是餓就先吃吧,”
辛雅竹看着男子逃也似的離開,眼中滿是狠毒,粉拳緊緊的握着,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麼,好吧,自己就要你看看現在誰纔是贏家,
吃飯的時候鍾奕翔一直不說話,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凝重,本來是世界上最親的人,卻像是隔着幾萬英里,辛雅竹也不惱,隨着他一起安靜的吃着飯,不時還會貼心的爲他夾菜,
在沉默之中晚飯終於結束了,看着傭人盡職的收拾着碗筷,男子起身就就要回到樓上的書房繼續工作,他還是不知道如何單獨的與雅竹相處,
辛雅竹見狀急急的叫住他,“奕翔哥,今天晚上陪陪我好嗎,”
男子站在樓梯上看着仰着小臉的女子心中涌起不忍,點點頭,道:“那我陪你在客廳看電視吧,你有沒有想吃的水果,”
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總會突然想吃某樣東西,但是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忽略了她,如今她的請求讓他顯得那麼可恥,很想爲她做點什麼卻無從下手,
女子微微一笑,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寶寶今天很乖,可能是因爲開心吧,以前看不到你的時候總會讓我很辛苦……”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男子身邊,親暱的挽住他的胳膊,“奕翔哥,我就想摟着你躺着說會兒話,”
她的請求居然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男子心中更加難過,都是自己忽略了她,“雅竹,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
“不要說對不起,能跟在你身邊我就很幸福了……”走了一半,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小手一拍,“你看我這記性,我今天回家的路上特意買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你最近那麼累,不如喝點酒解解乏,”
“還是算了吧,你現在懷孕了,聞不得酒味兒,”
“呵呵,看來你這個當爸爸不是一點不關心寶寶嘛,”見他有些囧,女子忙道:“我不打緊的,說來也奇怪,我去酒莊聞着酒味兒居然覺得舒服,既然我現在不能喝酒,就看着你喝吧,”
鍾奕翔本來就有些煩悶,見她執意要自己喝一點,便不在阻攔,“好吧,那我先回臥室等你,”
“好,”女子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臉轉身走像廚房,
從碗櫥裡拿出一支精緻的高腳杯,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沒有異常,便從兜裡拿出鍾母給的藥包,小心的用剪子剪開把粉末倒進杯子,又拿起一旁的紅酒倒了大半杯,
看着粉末快速的和酒水融合成一體,女子笑的更加燦爛,今晚就看他的表現了,想到六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像只猛獸一樣在自己身體裡馳騁,那種快感讓她此生都無法忘記,今夜她要得到這個男人,就算自己要丟掉他,也要再吃過之後,
想到這裡女子整了整衣服,扭着水蛇腰回了臥室,
推開房間的大門,就見鍾奕翔背對着自己坐在窗戶邊的沙發上,他似乎有心事,站在他身後有一段時間了,卻沒有發現,
雖然心中憤怒的想要用手中的酒瓶子敲碎他的腦袋,但是看了 一眼猩紅的液體,便忍住了,端起盤子中的紅酒遞到他面前,“奕翔哥,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男子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沒什麼,一些工作中的事情,”說着接過酒杯掩飾似的喝了一大口,
辛雅竹看着他喝下了酒,心中難掩激動,想到一會兒就要發生的事情,小臉一片異常的紅,男子盯着她玫瑰色的小臉疑惑道:“是不是感冒了,這麼臉這麼紅,”
“可能是我想喝酒了吧,不過自從有了寶寶好多東西都不能碰,還是奕翔哥替我多喝一點吧,”
鍾奕翔不疑有他,仰頭就把剩下的紅酒喝進肚子,只是爲什麼會暈乎乎的,自己的酒量還不至於這麼差啊,
幾乎是眨眼之間,男子就覺得渾身熱的不像話,腦袋也沉沉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拼命的掙扎想要衝破牢籠一樣,
跌跌撞撞的走進浴室,打開冷水試圖衝散這種陌生的感覺,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直到有一雙玉手撫上他的身體,男子才停止自虐般的舉動,
鍾奕翔因爲她的碰觸感覺到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舒暢,撤去身上的束縛,一把拖過嬌羞的雅琳,粗魯的吻上她嬌豔的紅脣,
盼了這麼多年,只能出現在夢中的吻,此時真實的感受到了,辛雅竹熱切的迴應着他,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胯下輕撫,惹得他一陣陣低喘,
鍾奕翔現在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腦子似乎處於空白的狀態,理智完全被生理需求所代替,懷中的女人發出一聲呻吟,像是導火線般,讓男人的身體炸開了,
他迫切的需要釋放自己的熱情,大力的把女子抱起來頂在流理臺前,沒有前奏沒有詢問,一個挺身擠進那片灼熱,
距離上一次的親密接觸已經有六年的時間,辛雅竹的身體像是處子一般緊緻,這突如其來的進入讓她痛苦的眯上了眼睛,
可是隻一瞬,強烈的快感又席捲了她,忘情的喊出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