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插話道:“不知道這次婠婠找上我們所爲何事?剛纔我們姐妹幾人感覺到對面的那片林中有些氣息,似乎是有人藏匿在那裡,是江淮軍的追兵嗎?”
我笑道:“哈哈,素素功夫又有長進,能夠感覺到百丈之外的氣息了。這些人不是江淮軍的人,他們之中還沒有這麼高功力的高手。而是陰葵派中的門人弟子,這次應該是受婠婠知命而來的。”
衛貞貞聽到這裡,奇怪道:“妍姐不是陰葵派的掌門嗎?爲何她還會派門人來準備伏擊我們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解釋道:“貞貞誤會玉妍了。這些人並不是她叫來的,恐怕是婠婠自己的主張,而且婠婠恐怕也不知道我和她師尊的關係。倒不是玉妍另有目的,而是這纔是她一向的做事風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玉妍就是一個原則性極強的人。公私涇渭分明,斷然不會因爲我和她的關係而影響到整個陰葵派的行動,而且她說不定還會藉此來考驗我夠不夠資格作她的夫君呢。”
傅君婥想了一想奇道:“夫君,婠婠既然是妍姐的嫡傳弟子,爲何她們二人對上夫君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呢?”
我聽的一愣,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她。而傅君婥則是不壞好意的一陣壞笑。猛的,我才醒悟過來,道:“呵呵,好你個鬼丫頭,竟然開夫君的玩笑。”
傅君婥笑道:“妾身才不敢開夫君的玩笑哩。只是心中奇怪而已,嘻嘻,還望夫君能夠解答哩。”
我笑道:“祝玉妍和婠婠不同,她經歷了人生中的大起與大落,可以說是飽受了人世間的滄桑變幻,情感之路也是幾經波折。而同一魔門的大業她爲之奮鬥了數十年也是毫無成效,這在對她的精神意識上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當她回首自己走過的滄桑數十年,又怎能將心中那份必然的失落隱藏的嚴嚴實實呢?而夫君的精神力量兩年來一直都在呼喚着她的名字,無疑隱隱的在她的心中已經烙上了我的印記。接着當我與他見面的時候,便用我的力量使她恢復了處子青春,再現了她的絕代芳華,這對她心靈上的衝擊則是無與倫比的。如此之後,玉妍斷然不會在走原來的老路,所以自然會對我生出一見傾心之感。
而婠婠則是不同,她正值妙齡,資質又是得天獨厚,這二十年來她所銘記在心的就是陰葵派的大業以及與慈航靜齋的爭鬥,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婠婠現在是不會因爲感情的事情羈絆了她的前進之路的。”
傅君婥若有所思道:“嗯,難怪那個婠婠總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呢。可是既然妍姐已經徹悟到自己所走過的彎路,爲何卻不告誡她的嫡傳弟子婠婠呢?”
我笑道:“這就是魔門‘無間道’修練法門的怪癖之處,外人是很難理解的。即使是玉妍自己嚐到了苦果,除了武學之外她也絕不會對婠婠行事有任何的提示,這就是‘無間’之所在。此次婠婠向我們而來,也是出於她自己的主意,而非玉妍。而婠婠此行的目的絕不只是爲了我的那點真氣,其實是衝着‘楊公寶藏’而來。”
“楊公寶藏?”傅君婥驚叫一聲。
這時我纔想起來,傅君婥是進到過楊公寶藏裡面的,於是便問道:“對了,君兒。你不是進到過楊公寶藏的裡面嗎?還有,我一直很奇怪。那就是‘楊公寶藏’明明是中原的大秘密,縱使是中原的權貴也是無人知曉其具體位置。而你本是高麗人,又是從何得知這楊公寶藏的秘密的呢?”
傅君婥答道:“家師在年輕的時候,經常到中原遊歷,以增長見聞。一次偶然的機會與魯妙子大師相逢,師傅平日的時候也愛鑽研一些建築機關,於是兩人便談的極爲投機,從此也結成了莫逆之交。所以,師傅回到高麗受了我們三人作徒弟之後,每日閒暇之餘便會教我們一些機關法門,有他自己的心得也有魯大師的造詣。起初我也只是學者好玩,並沒有專心的去學。
後來,隋朝發生動亂,楊文感叛亂兵敗。恰好被返回中原探望友人的師傅遇見,於是師傅便用自己的真氣護住了他的心脈,想爲他續命。可是楊文感傷的實在是太重,未等師傅運功爲他聊上便說了一句‘寶藏在長安躍馬橋’就死了。師傅在救他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就是楊文感,所以對他說的這句話並未在意。但是到了後來才曉得他就是楊文感本人,再者中原也流傳起‘楊公寶藏’之說,所以才趁我到中原歷練這個機會告訴了我。讓我順便一探這‘楊公寶藏’的虛實。”
我沉聲道:“呵呵,君兒爲何以前不與夫君說明?是不是怕夫君吞了君兒費盡心機才找到的寶藏呢?”
傅君婥聽我如此之說,臉上的表情立時緊張起來,眼中似乎還帶着些惶恐,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纔不是呢。夫君可不要誤會君兒。君兒自己已經是夫君的了,又怎會對那個什麼破寶藏有私心呢?我,我實在是……”說到這裡,眼眶中已紀轉起了淚花,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更是夾雜着哭腔。
我連忙起身坐到傅君婥的身邊,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君兒莫急,是夫君不好。夫君喜愛君兒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因爲那些身外之物而猜忌責備君兒呢?好了,好了,是夫君不對。”
宋玉致等人也都出言安慰。不說還好,這一說反而惹得傅君婥伏在我的懷中大哭了一場,弄的我是手忙腳亂。急中生智,拿出我的殺手鐗,一連將了十多個笑話才逗得她破涕爲笑。
宋玉致見狀忙知情識趣的插話道:“君姐不用理她,接着說,玉致還等着聽着‘楊公寶藏’的秘密呢。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像外面傳說的那樣,奇珍異寶無奇不有,刀槍劍戟數以千計。”
傅君婥平了平氣,白了我一眼,依舊賴在我的懷裡說道:“耳聽爲虛,眼見才爲實。外界所傳都是假的,什麼‘楊公寶藏’,什麼得之可得天下,嘿嘿,全都是鬼話。寶藏我倒是進取了,裡面卻是有些金銀珠寶,但充其量也不過是能使人富甲一方。兵器也不過才能裝備幾百人的部隊而已。離得天下可是差之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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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等女聽後各個面面相覷,傅君婥所說實在是大出她們的意料之外,誰又能想到這‘楊公寶藏’竟然只是一個傳說,一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子。
我卻“哈哈”大笑,笑的衆女一個個更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我道:“君兒這次可是上了魯大師的當了,我敢斷定楊公寶藏絕對名副其實。只是你這個丫頭沒有好好的研究魯大師的機關建築學,纔會被其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你所看到的那些只不過是魯大師用來迷惑世人的假寶藏而已。而且不知是那一個寶藏是假,據我的猜測其中至少還應該有一個寶藏也是假的,其目的就是爲了滿足探寶之人的那份欣喜和狂熱,從而起到迷惑的作用而保護了真正的寶藏。
假寶藏中的金銀珠寶尚且可以使一人一夜之間成爲富甲一方的大財主。而魯大師更是費盡心思的安排了連環相扣的假寶藏,可想而知,真寶藏中所藏之物將會大到何種數目。呵呵,等我們到了長安,夫君一定帶你們到這真寶藏去走上一走。”
傅君婥聽的眼中精芒閃爍,嘆聲道:“其實妾身早就覺得這事情大有蹊蹺之處,只是一直沒有細細的琢磨推敲,聽夫君如此一說,更是使得的妾身肯定了心中的疑問。呵呵,都怪我當時沒有好好的聽師傅他老人家將魯大師的機關妙想。”
很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傅君瑜這時接道:“就是,我當時還以爲師傅是在哄我們開心呢。自然不會對那些什麼磚磚瓦瓦的感興趣。呵呵,大師姐還算是我們三個中學的最好的了,換了是我和君嬙的話,恐怕連寶藏的大門都找不到,更不用說是假寶藏了。”
傅君嬙卻是不以爲然的說道:“我纔不會像二師姐那般呢。雖然比不上大師姐的機關學,可是我對找到寶藏的大門還是很有信心的哩。”
氣的傅君瑜狠狠的在這小這小機靈鬼的頭頂上敲了一下。傅君嬙則是向君瑜做了一個鬼臉,笑着跑開了。衆人一陣歡笑。
這時我才猛的想起一件事來,一拍腦門,突的站起身來。衆女被我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愣愣的看了我。
我看了看她們,笑道:“呵呵,我們光顧着說笑了,卻忘記了那四輛車中現在還有二十二名被巴陵幫擄掠而來的昏迷未醒的女子哩。”
衆女此時亦恍然,於是便隨同我一起來到馬車旁,幫助我將這些女子喚醒,同時爲她們身上那些皮肉之傷塗抹上金創藥。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女子見到我們臉上都帶着驚恐的神色,而且唯唯諾諾,不敢面對我們。知道貞貞等人爲她們療傷的之時才肯相信我對她們並沒有惡意。然後我便吩咐十八騎那些食物與她們,等她們吃完之後,纔打聽她們的這些人的身世。
這些女子都是些普通百姓家的閨女,被巴陵幫的爪牙看中,於是便被人擄掠而來。非但如此,全家更是被巴陵幫衆屠殺,現在亦是舉目無親。說道這裡的時候,這些女子更是哭聲一片。於是我在徵求了她們的同意下,便決定把她們這些女子收留在身邊,伺機培養。不但可以給她們以後一個生路,數不定還能給她們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呢。
這時傅君婥在被後捏了我一把,道:“呵呵,夫君大人可不許動壞念頭喲。”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