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亂世之中,宋輝的行徑縱使是毫無光彩,但也絕對是無可厚非。試問哪個勢力沒有在其他的勢力中安插自己的奸細呢?只是事情擺到明面上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纔會對這樣的事情深惡痛絕。就我個人而言,並沒有對宋輝作奸細這件事心存非議。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三番兩次的安排人手伏擊宋家,害的致致受傷,更讓我憤怒的是他竟敢打致致的主意,挾持他作人質。這就別怪我心很手辣了,對於我來說,我的幾個妻子的平安比我的生命還重要,誰要是敢侵犯她們一絲一毫,無論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他!無論他是誰,無論他的背後隱藏着多麼雄厚的實力!
我若讓誰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他到五更!
我若讓誰繼續活,閻王亦是將我莫奈何!
宋輝已死,這裡的事情也告以段落。護衛一共戰死二十三人,由於此處距離宋家山城實在是路途遙遠,宋玉致便吩咐宋家衆人將剛剛戰死的護衛就地在林中掩埋。以免屍首被夜間出沒的野狼啃噬。宋玉致以及衆護衛簡單的在掩埋戰死護衛屍首之處進行了祭拜。看得出,這些護衛私下裡的感情很是要好,每個生還者都是悲痛萬分,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宋輝背後的勢力挖出來,然後爲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祭拜完之後,護衛中便有人去牽馬車,這時才驚奇的發現拉車的兩匹馬已經暴斃,從眼眶中流出的血跡已經有些發乾。可是這兩匹馬依舊是毅然的站立在原地,可見這也是兩匹剛烈的寶馬。想來定是我剛纔暴喝“三”字的時候,沒有考慮到這兩匹馬的承受能力,故而震碎了馬的血管,使得兩馬突然暴斃。宋玉致氣的在我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也只得是嘻嘻哈哈的賠笑。
由於宋玉致亦是要去洛陽,現在乘坐的馬車沒了,對於有傷在身的她來說則是多有不便。呵呵,天賜良機,可於我的宋大美人同行,我怎肯放過?於是我便趁機約她與我一道前往,畢竟我繼天馬牧場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洛陽。
宋家之人也看出來他們的三小姐外表雖是對我忽冷忽熱,可是心裡面卻是極爲盼望與我一起,只是礙於女兒家的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衆人便託口說道現在已經沒有了馬車,而他們這些人又都是男兒身,照顧起宋玉致來多有不便。而我就不同了,又有寬敞的馬車還有女子同行,更重要的是我武功蓋世,宋玉致與我同行安全更有保障。於是在宋家衆護衛的“苦苦相勸”下,在我的“真誠邀請”下,宋玉致才“勉強”答應下來。於是宋玉致吩咐宋家護衛先行回嶺南,將這裡的情況詳細的彙報給宋缺和宋智。自己則是隨我一起先趕往“飛馬牧場”然後再轉道洛陽與宋師道會合。
辭別了宋閥的高手,我便對宋玉致笑道:“致致當真是不願與我一同前往洛陽嗎?”
宋玉致白了我一眼,似嗔非嗔,嬌聲道:“哼,若非是我的馬車被你這個壞蛋毀了,我才懶得與你這個花心色狼同行哩。”
“哦?”我依舊笑道:“真的是這樣嗎?剛剛我好像見到有人在看到自己的馬暴斃之後好像偷偷的笑了兩聲。呵呵,不知道是誰?致致知道嗎?”
宋玉致臉色微紅,眉毛輕挑,不以爲然道:“有嗎?我可是沒看到。再說了,龍大哥武功如此高強之人都不知道,我一個弱小女子又怎會知道。”
“這與武功的高低有關係嗎?”
“當然有,武功越高,看得越清楚,這個道理你都不明白。笨蛋。”
“原來如此啊。呵呵,致致真是博纔多學,連這麼深奧的道理都明白。在下真是佩服之至。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向三小姐請教請教。”
“好啊,小女子樂意效勞。不過,你得交學費。”
“……”我五語,心道這宋家三小姐的嘴皮子真是厲害,怎的書中沒有提到呢?
宋玉致轉過臉,見我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撲哧”一聲嬌笑,猶如牡丹綻放,耀眼生輝,光彩照人。看得我微微一呆。
宋玉致笑道:“龍大英雄,你再不走的話就不怕幾位嫂夫人擔心嗎?”說道“嫂夫人”三個字的時候,悲情之色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逝,話語中也是帶着濃濃的醋意。
我大笑兩聲,拉起宋玉致的手,沿管道向回走去。
宋玉致被我出奇不意的牽住了小手,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毫無實際意義。我又怎會不知道三小姐的心理呢?於是她越是掙扎我攥的就越緊。宋玉致見自己的“反抗”毫無成效,反而刺激我攥的更緊了,於是索性讓我牽着,羞澀的紅着臉,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後。
我回過頭,看了看她紅暈誘人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陣盪漾。剛要挑逗她,猛地心中一警。感覺到前方突然的暴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與我來之時在林種感受到的殺氣一模一樣,心中大叫:不好,中計了!原來這些殺手並不是埋伏宋家援軍的,而根本就是針對我而來的!媽的,不知是誰使得如此奸詐的計謀?更是猜到我一定會離開,難道埋伏宋家的伏兵只是引我上套的一個誘餌?”
宋玉致突然見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急忙關心道:“天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致致剛纔惹你生氣了?”
我向他搖了搖頭,見宋玉致如此焦急,忙安慰道:“不管致致的事情,是貞貞她們現在中了埋伏了,時間緊迫,雖然她們現在的武功已臻絕頂高手之列,可是我仍是放心不下,致致你摟緊我,我要趕回去。”
致致一聽是貞貞等人遇襲,還未等我說完,便已經緊緊的將我從身後抱緊。
我叮囑了一聲:“致致抱緊我。”便,展開輕功,向林種飛奔而去,若是想早些到達我所乘的馬車那裡,也只能走樹林一途。
我身法如影似電,像鬼魅一般在林中穿梭着。可是我仍使覺得速度太慢了,仍舊在不停的加速,心中更是焦急難耐。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掉入了敵人的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此時正有一支支淬有劇毒的利箭瞄準我的身影。
猛地,心中警兆又起,此時已經有數支利箭射到了我的面前,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敵人更是已經在林中作了埋伏,料到我會從這裡返回,知道實是遇上了才智過人的對手,於是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使自己瞬間恢復到靜如止水的境界,眼前的一切彷彿霎那間變的清晰透徹。
我急忙一個制動空翻,飛起一腳,踢飛最先迎面而來的三支利箭,然後左腳蹬在樹幹之上,折射而起,右手一個“攬雀尾”順手接下側面射來的三支利箭,冷笑一聲,反手而甩出兩箭。弓箭在漆黑的樹林中劃過兩道完美的弧線,帶起陣陣的嘶鳴,消失在黑暗中,立時傳來了幾聲慘號,淒厲悲慘!
“呵呵,還是天哥厲害。”宋玉致,緊緊的伏在我的後背笑道。
我則是笑道:“致致,瞧好吧。天哥的利害還在後面呢。致致放心吧,天哥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
“嗯,致致知道,天哥不用擔心致致的。”
我清楚的感覺到宋玉致抱着我的雙手又緊了緊,將自己的清麗俏臉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之上。
我們兩人在說話之際,我的腳步亦未停下,不住的在林間東挪西閃。猛地,我將手中剩下的一支利箭甩了出去。利箭閃電般擊在一支射向我們的弓箭之上,然後向另一個方向折飛而去,同時精確的射斷了“飛木”機關的麻繩上,機關還未來得及發動便已經被我毀掉。箭勢依舊不減,穿過層疊的樹枝。伴隨着一聲哀號,弓箭從隱藏在樹上的一名殺手的胸口貫穿而出。
就在這時,突然又從四面八方飛來無數的飛鏢暗器,密集如蝗,透着絲絲攝人的殺氣。
我心中一聲冷哼,運起功力,周身立時布起堅硬無比的氣盾,將暗器反震而回。林中頓時暴起悽慘的哀號聲,彷彿從地獄中傳來的一般駭人。
就在我冷笑之際,空中又張開數張大網,每張網上面都附有淬毒的刀刃,謀劃此次針對我的暗殺計劃之人心腸之歹毒可見一斑。
“媽的,還好老子有些本領,要不然豈不是命喪於此。”我嘴中罵道,動作卻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右手豎指成劍,一道三尺七彩劍芒乍現,一招“天光異彩”將面前的銅網盡數絞碎。左手手掌微張,掌中光芒大盛,瞬息間就凝聚成一把四尺長許月彎形的寒光氣刃,此刃名曰“月刃”是我從電影“蜀山”中玄天宗師傅的月金論上得到的啓示,從而令靈機一動,創造出來的一種能量兵器,無堅不摧,幾張銅網又豈在話下?“月刃”彷彿具有靈性一般,守護在我三尺之外,自動將身後的銅網暗器一一絞碎。
“媽的。花樣還真是不少。如此歹毒,真是氣死我了,休怪我心狠手辣!”我揹着宋玉致,落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就在那一剎那間,我似乎感覺到宋玉致抱在我腰間的雙手突的一緊,然後又恢復了原樣。我心中微疑,剛要出口詢問,就在這時,又瞥見有無數的暗器向我們兩人所在之處鋪天蓋地而來,暗罵了一聲,閃身飛出包圍之中。
我心中大怒,雙手隔空攝物,握住許多樹葉,大喝一聲“通通給我死!”閃電般將樹葉拋出。樹葉便有如張了雙眼一般,在茂密的林中滑過一道道弧線,四散開來,奔向各自的目標。林中立時鬼哭狼嚎,叫聲不斷,恐懼悽慘,死傷殆盡。
我身負宋玉致,衝出了樹林,傲然的站立在路邊一棵大樹的樹梢之上,卻見前面依舊是一片慘烈的廝殺,近百黑衣大漢正在圍攻貞貞衆女及風雲十八騎,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着數十具敵人的屍體,個個死相恐怖,殘肢斷臂隨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