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些較爲僻靜的客房,將他們安置在那裡,然後再叫兩個人在附近守着,等他們醒過來之後就說是我先讓他們住在那裡的,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午飯估計是不用了。等到下午我在見他們。好了,你們先下去吧。對了,順便將你們這裡的執事叫來。”我吩咐道。
店中的十幾名夥計恭聲道:“遵門主令,屬下告退。”
夥計前腳剛剛邁出門檻,掌櫃的後腳就邁了進來。
“屬下‘白虎壇’揚州‘滿福樓’執事宋錦參見門主。”掌櫃的跪倒參拜道。
“免禮,剛纔宋執事的表現我很滿意,現在又些事情交給你做。”
宋錦站起身來,恭聲道:“請門主吩咐。”
我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聯繫‘鷹眼’的方法?”
“回稟門主,按照門規,聯繫‘鷹眼’的方法只有本門舵主及舵主以上的職位才能知道,小的現在只是一名執事,無權知道這個機密。”
“哦?既然如此,這件事你就負責揚州附近就可以了。我要你把剛纔商烈所說的話儘可能廣的散播出去,尤其是宇文化及殺死楊廣及獨孤盛這段,更要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不怕誇張。一定要在正午之前讓整個揚州城及周邊的村鎮知道這個消息,聽明白了嗎?”
宋錦恭聲應道:“門主放心,屬下一定將此事辦的妥妥貼貼的。門主還有何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叫韓壇主到書房見我。”
“是”宋錦躬身退了出去。
…………
大約過了幾柱香的時間,就聽韓雷的聲音在書房門外響起
“屬下韓雷求見門主。”
我道:“韓大哥請進。”
我的話音剛落,就見韓雷面帶喜色的推門而入,我正在奇怪他莫非是碰上了什麼喜事不成,怎麼一大清早就這麼興奮。剛要開口詢問,就聽韓雷朗聲道:
“門主昨天晚上一定是大展神威,將宇文化及那羣飯桶殺個落花流水,聽說門主昨天晚上還露了一手足以殺神滅鬼的功夫,哎,可惜韓某人沒這個福分,不能親眼目睹門主的天神下凡一般的風采,要不就可以在楊天那老小子面前好好的吹噓一番了,呵呵。”
我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書,道:“想看我的功夫還不好辦?要不明天我們兩個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切磋一下,也讓你見識見識我昨晚所用的功夫。”
韓雷連忙擺手道:“和門主動手?哪裡是切磋,分明是捱打。我纔不會做那些傻事呢。我看這切磋就免了吧,門主下次再發神威的時候讓屬下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我聽後笑道“哈哈,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韓大壇主也會害怕我的拳頭。嘻嘻,要想看我的絕世武功,最好的方法就是親身體驗。”
韓雷臉色微紅,忙差開話題道:“對了,聽宋錦說門主今天是和商烈等獨孤盛的舊將一同來的‘滿福樓’,難道門主想收服他們爲己用。”
我指了指前面的座位,讓他坐下,說道:“不錯,昨天晚上我已經擴充了他們的經脈,他們現在的功夫已經和雙龍相差無幾,那個商烈比起雙龍更是隻高不低,這麼一股力量我們沒有理由放任他們投靠到其他的勢力中去。
雖然對我們的威脅甚小,但是對其他勢力來說可就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了。與其我們煩惱還不如讓敵人去煩惱呢。呵呵,有便宜可賺的事情我們又何樂而不爲呢。”
韓雷點點頭,道:“門主所說的確有道理,這個商烈雖是獨孤盛的愛將,可是爲人卻是十分的豪爽仗義,能和他同進同退的人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只是他們既然忠義,又怎麼會輕易的就投靠到門主麾下呢?屬下到不是懷疑他們的人品,出賣我們的事情他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而是擔心萬一他們並不是真心投靠即使不出賣我們,懈怠起來也會影響我們的部署。所以我們還是謹慎爲好。”
我也坐了下來,然後將昨天晚上皇宮中的事情以及如何收服商烈這一感人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聽的韓雷是不住的點頭。最後更是哈哈大笑道:
“如此一來,屬下可就放心了,看來門主現在也不是完全的相信了他們,要不就不會隱瞞‘天涯海閣’的門主身份了,不過即使說出來,他也不知道我們這個門派是做什麼的。現在知道‘天涯海閣’的人全天下也不過才幾個人而已。”
我笑道“不錯,我還要仔細的觀察他們一段時間,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避免有所損失。我準備指點他們一些魔門的功夫,然後將他們一部份人安置到洛陽,一部分安置到巴陵。到時候會有大用處也說不定。”
韓雷先是以愣,接着有些驚訝的說道:“門主的功夫當真是博大精深,連魔門的功夫也有所深究。屬下佩服。”
我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其實武功本來就沒有什麼正邪之分,只不過是各種武學的修煉法門以及屬性不同罷了。只不過是被一些好事自大之人硬是將自己不認同的劃爲‘魔’而已,其行徑實是比不上那些真小人。”
韓雷泯了一下嘴脣,點頭道:“門主所說的極是,想那些明面上標榜正門正派的有頭有臉的各勢力,背地裡卻都是幹着偷雞摸狗的事情。哼,巴陵幫更是做着拐賣婦女這種極端卑鄙的勾當。說到這裡,屬下斗膽有一事要想門主請教。”
“呵呵”我笑了兩聲,接着說道:“韓壇主但說無妨。”
韓雷,站起身來,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猛的單膝跪地道:“巴陵幫拐賣婦女的卑鄙行徑是門主首先告訴屬下的,而且特意叮囑屬下派人去查詢此事,摸清他們的渠道以及他們現今在各個城池中所掌握的妓院數量情況。新如今他們的虛實已經被‘鷹眼’探查的清清楚楚,只要我們稍稍作點手腳,定能讓他巴陵幫分崩離析,一舉將他們摧毀。可是,屬下一直心存疑慮的就是爲何門主遲遲不允許屬下動手。難道就一直讓巴陵幫這樣……”
韓雷後面的話雖是沒有直接的說出來,但是隻要不是傻瓜都能聽的出來,他現在是有些怪我沒有讓他們搗毀巴陵幫這個無恥的幫派。
我一聽原來是這件事,看來我今天要是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必會引起韓雷這些“天涯海閣”老人的滿,雖然他們嘴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面一定會有所顧忌,這對以後的發展可是極爲的不利,因爲隨着時間的推移,所剩的對手也會越來越少,可是這些生存下的對手也都是經受了戰火洗禮考驗的,勢力絕對不是現在那些義軍可以比擬的。所以越是後期的敵人越是難對付。而要想戰勝這些敵人就要先保存自己,這首要的就是團結一致,所以縱使是隻有一點的不和睦之處,也絕對不允許出現。否則必有傾覆之險。
我看了看韓雷,輕聲道:“韓壇主請起,其中緣由還是讓我細細的向你道來。”
韓雷再次叩首才站起身來,恭聲道:“屬下恭聽。”
我轉過身,單手揹負於身後,道:“的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以及所掌握的情報,要剷除幫另幫簡直是手到擒來,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可是,韓壇主,若是如此一來,幫陵幫一旦消亡,其名下的妓院便會變作其他勢力爭奪的一塊肥肉,畢竟就現在來說,妓院不可不謂是一個較大的收入來源。
而且,更大勢力也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極力的接收幫陵幫瓦解後所遺留下來的產業。所以如果我們在沒有作好計劃的情況下就貿然出擊,其結果雖是可以毀了幫陵幫,但是必會造就出其他幾支巴陵幫。再加上他們蠶食的原巴陵幫的妓院,所以他們所拐賣來的女子仍然能找到銷路,安排到妓院中。這樣一來,幫陵幫雖是毀了,可是卻是便宜了其他的勢力,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這些苦難女子的生活境況。”
韓雷聽的額頭浸出了汗滴,才明白自己確實是因爲一時的氣憤而忽略了其中的關鍵所在。於是,韓雷躬身道:“門主英明,屬下疏忽了。請門主責罰。”
“哈哈”我清笑兩聲,轉過身來,擺了擺手道:“韓壇主嚴重了,說起來我也有責任,都怪我當時沒有把這件事對你們講清楚。”
韓雷道:“謝門主罰之恩,聽門主所說,似是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打算,還望門主賜教,屬下定當竭力去做。”
我點了點頭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全面接收所受巴陵幫產業及女子來源的工作。”
“什麼?”韓雷一驚,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正色道:“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妓院女子的命運是我們根本無法改變的,且不說她們現在的清白已毀,在這個極重門第身份的世道之中,她們根本找不到自己可以依靠的男子來安度餘生。最主要的是她們都是一些柔弱女子,根本沒有一技之長,更是不懂得生存之道,她們唯一可以依靠生存下來的就是出賣自己的肉體這一條道而已。若非如此,她們必會被這個亂世所吞沒,遭遇會更加悲慘。”
韓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着我,等着我接着說下去。
我接着道:“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面接收巴陵幫的各個城池中的妓院,順便利用我們的實力打擊其他勢力的妓院,一個的不許放過,一定要將天下所有的妓院都掌握在我們‘天涯海閣’的手中。切斷所有勢力的銷路,這樣一來,縱使是他們能夠拐賣到女子也不能賣到妓院。同時,我們要一嚴厲的打擊那些新開的其他勢力的妓院,不管開在哪裡,一律清除,將它徹底的拆掉。以我們的實力,做到這些雖是不易但也絕非難事。
這樣一來他們即使是能夠拐賣到女子,也賣不出去,還要搭上糧食來養這些女子,而且要養的白白淨淨的,這樣才能賣個好價錢。時間一長,他們就不再會做這些賠本的買賣了。這樣我們就能把來源全部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同時,我們要立下規矩,不許客人虐待我們妓院的女子,我們要在最大的程度給與她們尊敬與人格。若果她們能找到自己的歸宿,只要我們查清楚她們確實沒有被人欺騙,不管此名女子身價如何我們都可以以極低的價錢允許她贖身。但是一旦查明若是有人敢欺騙她們,立即滿門誅殺,一個不留!”
說着,我眼中涌動着森然的殺氣。看的韓雷心驚膽戰的應聲道:“是,屬下明白。此等欺騙感情,玩弄女子的人最是該殺。”
我平復了氣息,接着說道:“同時安排人手,從年幼的女子中挑選資質高的女子加以訓練,教給她們武功以及琴棋書畫舞等技能,這些女子可以培養成我們實力的一部分。可作爲我們的一股隱藏實力。”
韓雷不住的點頭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這樣一來,也可以讓‘鷹眼’在妓院中安排人手,畢竟那裡也是情報的主要來源地之一。只是……”韓雷臉色突然又變得有些憂慮。
“只是什麼?韓壇主有何擔心只管說。”我問道。
“只是如果要全面的訓練這些女子,武功還好說,可是要求精通琴棋書畫的女子至少要幾百人,我們現在這方面的人力明顯不足,一時間又不能招慕到。”
“哈哈,原來是這些。”我笑道:“韓壇主儘管放心,這些事情由我來解決,你和其他的幾個壇主做好計劃,準備接收巴陵幫的產業就可以了。時機已到,我定叫巴陵幫土崩瓦解,叫他香氏一族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