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擊殺了妄圖染指邪帝舍利的幾人之後.席應並沒有理會一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楊虛彥,對他來說此刻的楊虛彥已徑沒有了任何可以威脅到他的能力.自然是對他不屑一顧,精光閃閃的雙目不帶絲毫感情,甚至連觸及地上那些江湖以及魔門高手的屍體的停留都沒有.由於成爲殭屍而使他功力突飛猛進不如絕頂高手的他自然是對這些只能充當炮灰的小角色不屑一顧。
席應自從變成殭屍以來.今天還是第一肆無忌憚的放開手腳.嗜血的慾望,高高在上掌控生命的生殺予奪的與他訣別了二十多年的快感再次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徑。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實力已徑得到了質的飛躍.但是沒有親自經歷過他又怎麼能安心?殭屍的本能就是哮殺成性.雖然席應成爲傀儡殭屍的手法十分的精妙,擁有與正常人一樣的智力,但殭屍就是殭屍,無論你用什麼樣的方法格飾.無論你擁有怎麼樣的智慧.如果不能改變他身體殭屍的本質就永遠也無法擺脫本性.感受到大殿之中彌謾的鮮血的刺激,席應的身體逐漸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包圍在他身體周圍的死亡的氣息就像突然迸發了一樣.一下子沸騰了起來.有若實質一般的在他身體周圍凝聚成無數黑色爪牙一般的霧氣觸鬚。席應原本僵硬的臉部肌肉此刻更加的猙擰。扭曲的五官.緊咬的牙關.發出咯吱咯吱讓人渾身發麻的聲音,真懷疑此刻就算是犯鋼筋鐵骨放入他的口中也能被瞬間咬斷,緊眯的雙目之中綻放妖異的黑色光芒,瞳孔劇烈的收縮擴張.顯然他此刻正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席應怎麼停下來了.爲何沒有趁這個機會搶奪泥象之中的舍利?他的表情好像十分地痛苦.難道剛纔被他瞬間擊殺的那些人也同樣對他造成了傷害?”隱匿在我身邊的石青璇在看到席應的反應之後,滿臉疑惑的向我小聲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道:“天下沒有免費地午餐。若想獲得殭屍的力量就必須忍受成爲殭屍的痛苦.雖然不知道那痛苦是什麼感覺,估計也不會好受的。”
“還是不要體驗那種感覺爲好。”身邊的祝玉妍微笑着插話、然後嫵媚的看了我一眼.佯裝驚恐的在我的身上模索了一番。擔心地說道:“夫君你身上沒有什麼不是吧.你的實力這麼厲害.會不會也像你說得那樣.身上會突然的少些什麼東西?”
石青璇聽後宛爾一笑.目光疏璃微笑着凝視着我,掩飾不住的脈脈深情。
我哭笑不得看着祝玉妍,在她的鼻子上劃了一下.笑道:“你個小妮子竟然也敢調笑你地夫君。放心吧。就算少了什麼也不會少了那個的.晚上一定能夠降服你這個小妮子。”
祝玉妍聽我如此一說,嬌嫩的粉臉刷得一下緋紅滿布.羞赦的看了看身邊的石青璇.嬌嗔的白了我一眼。
石青璇冰雪聰明。自然聽的懂我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清純爛謾的她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恐怕天底下也沒有哪個男人敢在她地面前肆無忌憚說這樣的輕薄話兒.頓時滿臉的羞紅.心中卻是生出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沒命的興奮的感覺。
石青璇臉上的表情被我一覽無餘,心中暗暗地竊喜,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像她這樣清純若仙子的女子.只有通過潛移獲化的影像才能逐漸的使她對我芳心暗許。此刻她在我的灼熱的目光的注視下,羞澀的微微低下了頭,故意避開我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席應。叉開話題道:“真不明白席應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那一個虛名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嗎?縱然是讓他成爲天下一人統領整個天下武林又如何?百年之後還不是黃土一捂?在歲月的面並再有力的臂膀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說到這裡,石青璇想到自己的悽苦身世.自己的父親石之軒本來天縱之才
可是終究被一個虛名所累.不但害的自己誤入歧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同樣害死了自己的母親.這也是她這一直都無法原諒石之軒的原因所在。悽苦的悲傷誦上了她的心頭。原本情意綿綿的目光之中也糅合了淡淡的哀傷。
知道剛纔席應的反應勾起了她痛苦的回憶.輕輕的擁了擁她的肩膀.輕聲說道:“過去的事特就讓它過去吧.人不能總是生話在痛苦得回憶中。有我陪在你的身邊,以後青璇的生命之中一定只有幸福與驚喜.不會在有半分的哀傷。”
石青璇擡起頭,目光凝練而溫情的注視着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想,青璇相信。”說完.似乎反應過來現在自己的動作與我有些暖昧.羞赦的離開了我的懷抱,嬌媚的看了看我低頭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之中的一聲尖利而痛苦的號叫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將我們的視線再次拉回到席應的身上。剛纔那如果厲鬼哭號一般難聽的聲音正是出自席應的口中。只見他雙目圓睜,原本灰白的眼球此時卻是佈滿了腥紅的血絲,幾乎要爆裂似的。身體有些倦縮的像蛤摸一樣匍匐在地上.手臂上青筋暴起.手指在大理石做的地面之上抓出一道道深約寸許的抓痕.看得出來此時他正忍受着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心中一警.三個有着強大實力的人影正在迅速的向萬佛寺飛奔而來,其中的一人十分的熟悉正是在獨尊堡所接觸過的左遊仙.而從氣息上可以輕易的分辨出三人之中號稱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的左遊仙反而是最弱的。眨眼的功夫三人已經來到了萬佛寺之中。
“借屍還魂雖然是傀儡殭屍術的最高境界.能夠擺脫肉體的極限對本身潛力的控制.使得自己實力得到提升。但由於技能本身得缺限從而也有着非常眼中得副作用.那就是每隔十二個時辰身體本身就會恢復一次痛覺,而且變得異常得靈敏縱使受到絲毫得刺激也是痛入骨髓。”三人悠閒的走入大殿之中.爲首的是一名年歲二十出頭面色英俊的青年男子.面帶有些邪惡地笑容.目視着此時痛不欲生的席應謾不徑心的說了一句。
席應聽到此人的聲音的時候,頓感頭皮發麻.面色痛苦地掙扎着自地面上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着瞪視着說話的青年男子,充血的眼球之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炎,喉頭上咕嚕着低沉的聲音,若非明知道自己絕非眼前這個讓自己都感到畏懼的男子的對手.此刻異常渴望撕殺與鮮血的席應恐怕早已經撲了上去了。自己之所以有今天地痛苦。全都是拜眼前的被稱爲“少主“的男子所賜。
青年男子淺淺的一笑、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在屋頂地黑暗角落上多留意了幾眼,然後瞄了瞄激戰正酣而欲罷不能的薛塵與安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接着看向席應笑道:“不要用這種仇恨的目光看着我,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的恩人,當初是在你自己的強烈的要求下。我才施展的借屍還魂.你不是也因此得到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強大實力嗎?至於有什麼後果你早就因該想到的。”說完,狡黠的一笑.從自己地身上模出了一個墨黑色的藥丸,屈指彈向席應。然後再也不看他一眼。雙目定格在泥象中還在散發着微弱光芒的舍利.目光之中暴露出的貪婪足以融化天山上的萬年冰封。
久戰不下的安隆此刻心中懊惱不休。一眼撇到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左遊仙恭敬地陪在一名青年男子的身側,知道這名男子的本事絕對在自己之上。見左遊仙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牢牢的將目標鎖定在了自己的身上.躍躍欲試的要撲了上來.登時有些慌了手腳。單單是一個薛塵就已經與他不相上下了,再加上一個虎視耽耽的左遊仙自己的小命兒估計危險。可是又不敢生出絲毫的逃跑的念頭.因爲他知道只要他有絲毫逃離的跡象.左遊仙一定會撲上來,聯合薛塵給他致命一擊。
“夫君.那個年青的男子功力着實不弱。聽他的語氣他應該就是暗宗的少主了。”祝玉妍凝視着大殿之中的幾人,隨口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算是對她的猜測的一個肯定.嘴角一笑,輕聲說道:“妃暄與綰兒她們兩個此時也正在趕來這裡的途中.我已經感覺到了她們的氣息。呵呵.那個少主的功力不錯。實力比起她們兩個還要略高一籌。”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那個少主雙目之中冷光乍現、餘光捕捉到安隆的一個空襲.欺身閃到了他的身邊.沒有絲毫出手的徵兆.未等安隆反應過來.暗宗少主已經一掌印在了他的肩頭.雄渾的掌力登時將安隆震出了一個跟頭.噴出一口鮮血後退了十幾步才站穩腳跟。肩胛骨上傳來陣陣陰冷的痛處,知道骨頭已經被起一張震碎,而且更是有一股陰冷的真氣在自己的重傷之處肆意的流串破壞,更加得讓自己苦不堪言。
安隆暗罵了一聲,還好薛塵沒有乘勝追擊.否則自己此刻已經成爲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內傷、睚跐俱裂仇恨陰冷的盯着那個打傷了自己的青年男子,操着沙啞而撕裂的聲音說道:“卑鄙無恥,竟然用偷襲的伎倆!”
暗宗少主嘿嘿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笑括、如果你的實力在我之上又何懼我的偷襲?而且魔門的人什麼時候開始指責起別人偷襲了.尤其你安胖子一直都是欺軟怕硬.偷襲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吧。”說到這裡不理語塞的安隆.環視了一週.陰冷的說道:“哼,即然來了就出來吧,無需躲躲藏藏的,舍利就在眼前、不怕死的就過來”語氣森然透着一種藐視一切的霸氣。
石青璇微微一驚,以爲我們已經被他發現.忙扭過頭看向我。
我向她笑了笑,傳音道:“青璇放心吧.他是絕對不會發現我捫的。他說的只是那些藏匿在周圍其他江湖以及魔門中的人。”果然.我話音還未落,從屋頂以及四周便竄出來十數道身影,裝束各異,或單獨一人或三兩一夥.手持各種武器警惕的注視着暗宗少主。
這是其中的一名道士打扮,留着山羊鬍的男子負劍在自己的身後,向暗宗少主說道:“閣下雖然武功高強,單打獨鬥我等自認沒有一人是你的對手.但是若我們聯合起來、恐怕閣下也討不得半點好處吧。”
暗宗少主冷笑了一聲“哦?就憑你們幾個還不配和我交手。”停頓了一下,斜眼看向席應吩咐道:“他們這幾條小魚交給你了。”
服下了暗宗少主拾他的止痛的藥丸之後.席應的痛楚逐漸的消除聞言漠然的看向說話的男子.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徑直的撲了過去,身如閃電。
這些藏匿在周圍的人都目睹了剛纔席應殺人的手段,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付,迅速的將席應圍了來抵擋他暴風驟雨一般的攻勢的同時.伺機攻向席應的周身要害.打算一擊致命。
而席應在面對衆多高手的時候竟然能夠稍微的出於上風,可見傀儡術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