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祝玉妍安慰了她好一陣之後,才哄的她破涕而笑,而我則是如願以償的在師妃暄的心中埋下了我的影子。
“長劍會”毫無疑問的遭到了林士宏的報復,二十三名主要人員全部斬首,其他六百餘會衆則充軍作火頭兵。從此九江城中唯有“江城會”一家獨大,“長劍會”名下的產業也盡數歸到“江城會”的名下。
第二日我攜同祝玉妍等女一起離開了九江,向嶺南而去。欲前往巴蜀的師妃暄陪同我們一起行到衡山腳下的時候才與我們分道揚鑣。分離的時候所有人都能夠看出她雙目之中對我的依依不捨,我則是悉心的叮囑她一定要注意安全,當心摩尼教暗宗之後,然後才與她相擁告別。師妃暄象徵性的推託了一下,最後還是依偎在了我的懷抱之中,雖然時間很短,至少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祝玉妍等女心中自然知道我對師妃暄的情意,而且她們幾人相處的也十分融洽,紛紛勸我將其挽留,先到宋家山城然後再一同前往巴蜀。我笑了笑,沒有答應,其實我心裡自然也是一百個願意,但是更知道師妃暄個性獨立,過於勉強的話反而弄巧成拙,因此只好忍痛施展了一次“欲擒故縱”。
由於我們一行人馬一路上穿梭在山水之間,莫說碰到宋家的軍隊,就算是在山林之中碰到一個人影都十分的困難。可是這並沒有對我的耳目產生絲毫的影響,“鷹眼”龐大的情報網絡每天定時的將各地發生的重要事件通過特殊訓練的鷂鷹傳入我的手中,在我從離開九江的第二天,寇仲爲人虛行之爲軍師,親率“狼牙”與“虎豹騎”以及第一常規軍團共九萬人征討竟陵。採用了虛行之“引蛇出洞”的計謀,誘殺了敵人的主將,以四百人傷亡的輕微代價全殲了竟陵出城迎戰的一萬兵馬,立時震懾了竟陵的所有守軍,棄城投降。寇仲前後只用了不到兩天的功夫就拿下了竟陵。而與此同時,商秀珣也向天下宣佈了與我的婚事,同時宣佈“飛馬牧場”支持寇仲的少帥軍,有了竟陵的呼應,“飛馬牧場”的安全得到了絕對的保證。無數優良的戰馬源源不斷的供應到少帥軍中,使得少帥軍的騎兵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到了很大的擴充,更是一舉解決了“狼牙”與“虎豹騎”坐騎的問題。不知道寇仲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與南陽的杜伏威達成了協議,在昨天共同出出兵,一起揮師南下,直逼襄陽,天下震動!
江湖上突然傳出了一個消息,魔門的鎮門至寶“邪帝舍利”突然出現在巴蜀,吸引了魔門兩派六道中的許多知名高手以及江湖上的一些比較有名望之人,當然除了魔門之中比較重要的人物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邪帝舍利”有什麼作用,但是既然此物被稱爲魔門的鎮派至寶,就足以讓天下人趨之若騖。
這日傍晚,奔波了一天的我們在樹林中一處較爲平坦的地方紮營留宿。十八騎紮了四個營帳圍在我們的周圍負責警戒,而我與衆女則一起住在中間的營帳之中。
簡簡單單的吃過晚飯,依偎在我身邊的傅君婥問道:“天哥,你說今天晚上那個‘影子刺客’真的回來嗎?”其他幾女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昨天中午的時候,突然一支陌生的信鴿落在了我們休息的地方,爪子之上縛着一張細窄的紙條,上面只寫了四個字“影子刺客”。知道此人一定是在提醒我們,影子此刻楊虛彥將要來刺殺我們。
摸出懷中的字條,看了一眼笑道:“你們可還記得我曾經向你們提起過,在虎牢的時候有一個陌生的女子曾經潛入過我的房間,留信警告。所用的紙張與我手中的這個字條一摸一樣,所以我想楊虛彥打算刺殺我們的這件事情一定是真的,但是他什麼時候動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猜他今天晚上一定會來。”
傅君嬙有些疑惑的問道:“天哥爲何如此肯定?”
還未等我解釋,身邊的衛貞貞笑道:“這還不簡單,以我們的腳程,明天傍晚我們就能都抵達宋家山城,楊虛彥就是再怎麼自負,他也絕對不敢到宋家山城撒野。因此,若想刺殺我們,今天晚上則是他唯一的機會。”接着停頓了一下,有些打趣的說道:“不過我也很是奇怪,如今夫君在江湖上的名頭絕不在宋前輩之下,楊虛彥不敢惹‘天刀’爲何如此不智的竟然趕來惹我們的‘武神’大人?”
身邊的祝玉妍看了看衛貞貞,然後笑道:“爲何姐妹都一定認爲楊虛彥此來一定是爲了刺殺夫君呢?難道就不能有其他的事情?”
傅君婥神色一愣,詫異的說道:“楊虛彥既然被稱爲‘影子刺客’,那麼他若是趁夜色前來不是爲了刺殺那是爲了什麼?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妍姐姐長的太漂亮了,他來獵色的。哈哈~”
祝玉妍臉色微紅,嗔怒着跳到傅君婥的身邊,兩人圍繞着衆人在營帳中追逐,便跑便嗔道:“你個小妮子,竟然敢調戲我,看不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衆人一陣歡笑。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夜色之中突然出來了一陣悅耳的鈴聲,清脆而動聽。一股熟悉的芳香傳入營帳之中,我與祝玉妍對望一眼之後,飛身躍出營帳,擡頭望去,突兀的枝頭上果然俏立着一個熟悉的身影,依舊是那樣的一塵不染,依舊是那樣的楚楚動人,也依舊是那樣的赤腳裸踝,動聽清脆的聲音正是發自腳踝之上的那串銅鈴,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可人兒,婠婠。
“婠兒,終於忍不住肯出來見我了嗎?”面對着婠婠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那滋味有點甘甜也有點青澀,就像是餘留在舌尖上的青蘋果的味道。
嬌豔的緋紅在婠婠的臉上一閃而過,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腳尖一點從枝頭上輕飄飄的落在我的面前,似嗔似怒的白了我一眼,嬌聲道:“天哥一路上朗情愜意,就是名滿天下的仙子也是投懷送報,天哥還會想記得婠婠嗎?”
踱步來到婠婠的面前,身體與她的高挺的雙峰緊緊一線之隔,婠婠的神經顯然對我的氣息極爲的敏感,呼吸慢慢的加重,眉目只見多了絲絲的情意,一層淡淡的朦朧感傷瀰漫在她的秀眸之中。
將她的小手輕柔的抓在手中,然後按在我的心口之上,柔聲道:“婠兒感覺到了嗎,天哥心中跳動的都是你腳踝上的鈴聲。”
婠婠滿臉緋紅,嬌羞的看了我一眼,抽出貼在我胸口的雙手,道:“纔不相信你的鬼話呢。”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中卻是非常的甜蜜,又有哪個女孩不喜歡自己意中人的讚許呢?身體輕輕的後退了一步,嬌聲道:“婠兒這次前來特地是來向天哥領賞的。”
“哦?”我遲疑了一下,笑了笑道:“領賞?”
婠婠道:“剛剛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替你打退了‘影子此刻’,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來向天哥領賞呢?”
我詫異的笑了笑道:“我說怎麼等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見到‘影子刺客’的影子,原來是被我們的婠兒打發走了。唉,本來打算今天晚上讓楊虛彥給他的師父稍個信兒的,這下可能要自己跑一趟了,婠兒破壞了天哥的好事,我看應該領罰纔對。”
婠婠聽後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嘆了口氣道:“就知道在你的身上討不得半點的便宜,算了,不與你猜謎了。我今天來這裡是有些事情要向師父稟報,關係到整個‘陰葵派’的命運。”
婠婠的聲音剛落,祝玉妍已經從營帳之中飄身來到我們的身邊,向婠婠問道:“婠兒說吧,我既然已經將派中的事務交於你打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做主的?”
婠婠向祝玉妍行禮之後,恭敬的說道:“進來江湖之上似乎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非常龐大的隱匿勢力,聖門兩派六道中的許多弟子都已經投靠其門下,或者說被其降服,據聞左遊仙,尤鳥倦和薛塵已經投靠其下。薛塵在巴蜀也正在極力的遊說席應。我‘陰葵派’中雖然沒有人叛離,但是已經有人同這個勢力暗中接觸。”
“呵呵,暗宗真是無孔不入,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聖門的頭上。”祝玉妍聽完婠婠的彙報之後,冷笑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道:“嗯,現在來看也只有積蓄了這麼就的暗宗纔有如此的勢力,能夠降服薛塵,左遊仙這樣的人物。”
“暗宗?”婠婠滿然而詫異的問道:“你們所說的暗宗難道就是那個隱匿勢力的名字?”
祝玉妍點了點頭,將我們所瞭解到的關於暗宗的情況詳細的向婠婠說了一遍,才解除了婠婠心中的疑惑。
我看向婠婠問道:“婠兒是不是也打算前往巴蜀?”
“嗯”婠婠闔首道:“邪帝舍利在巴蜀出現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難辨真假,所以我決定親自前往巴蜀一趟,查探一下消息的虛實,本來還打算摸清楚這個隱匿勢力的底細,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得到‘邪帝舍利’真的很重要嗎?”我嘆了口氣“難怪近些年來聖門人才凋零,處處落在慈航靜齋之下,就是因爲他們根本就領會錯了‘邪帝舍利’存在的目的與意義。”
聽我如此一說,祝玉妍與婠婠都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婠婠輕皺了一下眉頭尋問道:“‘邪帝舍利’之中儲存着聖門歷代邪帝的真元,得到這些真元相助,無疑能夠稱爲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恐怕這是所有聖門中人的夢想。怎麼?還有其他的意義嗎?”
面帶微笑的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婠婠,然後說道:“‘邪帝舍利’存在的真正意義就是完成對新一代邪帝的考驗。‘邪帝舍利’就是一種誘惑也可以說是每一個練武之人心中的魔障,如果不能夠戰勝自己的心魔而費盡心裡的妄圖去汲取捨利中的真元,這樣的邪帝又怎麼能達到武學的顛峰警戒?雖然向雨田被視爲聖門邪帝之中的不世奇才,可是最後終究沒有抵擋的住心魔的誘惑,汲取捨利中的部分真元來修煉聖門的至高武學‘道心種魔大法’,最後走火入魔而死。借它人之力是絕對等不上武學的天道的。所以聖門歷代邪帝在坐化之前將自己的真元儲藏在舍利之中就是爲了警世後人要潛心自修方能剋制心魔得窺天道,可惜千百年來沒有一人能夠做到。”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深情款款的向婠婠道:“因此,就算‘邪帝舍利’真的在巴蜀出現,我也不希望婠兒爲了心魔的執念,而與真正的天道失之交臂。婠兒,明白嗎?”
婠婠含情脈脈的看着我,向我深情一躬,含春帶俏的面容就像一朵綻放的玫瑰一樣的絢麗,雙目異彩連連的嬌聲道:“婠兒明白了。”說完,轉過身躍入空中,向我回眸一笑,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祝玉妍嘆了一口氣,道:“夫君爲何沒有留下婠兒?難道真的以爲她明白了嗎?”
我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道:“樹欲靜,而鳳不止。婠兒最大的天賦就是她的執念,而這也恰恰就是她的心魔。等她真的明白的時候自然就會留下來。”
祝玉妍從我的背後緊緊的抱住我,柔聲道:“玉妍明白了。”
緊緊的握住祝玉妍環繞在我腰間的柔夷,嘴角掛着甜甜的幸福“所以你留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