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琢已成,何不反璞歸真!”我暴喝一聲。
貞貞頓時覺得一個響雷在耳邊炸開,瞬間豁然開朗,面露驚喜神色,感激的向我看了一眼,劍身稍稍的顫了一顫,就重歸於平靜。
此時的東方嫣然已是香汗淋漓,看到貞貞的劍勢一變,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慌忙中抽身而退,嬌聲道:“姐姐好高明的劍法啊,妹妹服了。”接着把目光投向了我,盡是溫柔與恭敬,道:“貞姐姐三招便能破我聚全身功力的三劍,而貞姐姐的武功更是門主親自指點,可想而之,門主的武功定是驚爲天人,浩瀚無邊,博大精深。還請門主日後對嫣然多家指點,嫣然感激不盡。”
中人也是心中納悶,實是不知貞貞平平無奇的三試怎的就能破去東方嫣然那驚天動地,鬼哭神號的平生三劍,不約而同的看了向了我。
我拍拍了比完劍就飛撲到我懷裡的貞貞道:
“呵呵,也罷,我現在就指點嫣然好了。你與貞兒對劍時有何感受?”
東方嫣然想了想,道:“每當貞姐姐的劍攻向我的時候,我只覺得彷彿是有座山峰向我壓來,頭腦中已經變換了千百招可就是沒有一試能夠破解貞姐姐的攻勢,在門主暴喝之後的第三劍更甚,前兩劍給我的壓力頓失,可是一種更加另我恐懼的念頭涌了上來,那就是無論我以何中角度對上貞姐姐的劍我都必輸無疑。”
我笑了笑,不於回答,轉而對她身邊的衆人道:“你們覺得如何?”
王烈道“我等並沒有東方姑娘那般感受,只是覺得貞夫人三劍並無奇特之處,反而到似功力有所不濟的樣子。我等愚魯,實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還請門主指點屬下,破解我等心中的疑團。”
“不對!貞夫人的三劍並不是平平之勢!”楊天突然大喝道。
“哦?”我面露贊色看着他問道:“有何不同之處?”
楊天向我微一鞠躬道:“剛剛我等並未注意,不,應該是貞夫人的劍法甚是高明,並沒有引起我等注意,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這三劍大有文章。前兩劍雖看似平常,其實不然,劍身周遍的空氣和光有被劍略略吸納的跡象,而不是像東方姑娘那般氣勢驚人,劍芒高漲,但卻肯定有攜雷驚天之威,只是藏而不露罷了。這第三劍更是了得,因爲再也看不出有何跡象了,似乎劍的舞動根本就沒有引起空氣的流動,又怎麼會引起我等平庸之備的注意呢?此劍的威力纔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不錯,正是如此。萬物本靜,無根無形,一物動而引他物動。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此乃下下之舉,招未出而勢已露,攻未至而意已止,又怎可敗敵?故劍未出而其意先揚,劍勢至其懼念已生,念生則氣亂,氣亂則力不濟,力不濟則勢必衰,勢衰則不戰而敗已。此爲劍意屈敵而非劍身傷人,無相無形,恭喜貞兒我授於你的‘玉女劍法’自此大成已。天下間又多了一位女大宗師了喲,哈哈……”說完我高興的擁着貞貞大笑起來。
衆人聽罷,頓時如撥雲見日,大徹大悟,突破了武學的瓶頸,修爲的境界提高了一個層次。要知道,武學修爲到了東方嫣然等人這個境界,無論招試還是功力都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的頂峰了,所以要想有所突破,就要靠在武學理念上的頓悟而將精神修爲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才行。由此可見,我剛纔這一番話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此時的貞貞早已離開了我的懷抱,和剛剛悟得劍意的君婥三人在一旁嬉戲起來,如兒時一般。
而東方嫣然八人則是急不可耐的各自找尋對手,兩兩的練了起來。臉上仍就掩飾不住欣喜如狂的神情。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衆人才停了下來,臉上肌肉起伏不定,顯是還沒有平息心中的激動。
我見衆人臉上仍有一尤未進之色,索性便再給他們一點驚喜吧。於是清了清嗓音,望着衆人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
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爲之精。
精之案爲眼,骨之精爲瞳子,筋之精爲黑眼,血之精力絡,其案氣之精爲白眼,肌肉之精爲約束,裹擷筋骨血氣之精而與脈併爲系,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
故邪中於項,因逢其身之虛,其人深,則隨眼系以入於腦,入手靦則腦轉,腦轉則引目系急,目系急則目眩以轉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則精散,精散則視岐,視岐見兩物。
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
東方嫣然等人知我所說之武學義理必是驚世駭俗,聚精會神的聽着,心中不住的默記,此時真狠不得自己過長兩副耳朵。
“呵呵,我話以至此,得多得少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武學一道,一切順其自然,莫可強求,否則必會適得其反,得不償失,切記,切記。”我意味深長的說完,便向一旁的貞貞四女招招手,離去了。
此時,東方嫣然八人最需要的就是“悟”了。
傍晚天黑之時,東方嫣然幾人才返回“天方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喜色,見了我就如同見了仙人一般,恭敬的讓人真的有點受不了。在貞貞的建議下,我便和衆人開懷痛飲了一番。
三天時間已過,韓雷,王烈和董方都各自回壇打理事務去了。北冥月也開始着手組建“鷹眼”,而司徒菲也忙碌起來,帶着自己原來的屬下負起“刑堂”之責,整天來往於中原各個城池之間。
楊天的辦事能力果然是讓人拍手稱讚,不到三天就把官府打點的客客氣氣的,很順利的就拿到了朱雀大街的“逸香閣”的地契,接下來的幾天就有一大批工匠在楊天的安排下碌碌續續的來到了長安城,我觀他們建築的手法極是高明,心中詫異便去問楊天,據楊天說這些全都是“天涯海閣”的工匠,每組人都有自己專門的技能,負責專門的建築部分,所以技術當然會比一般的高明許多倍。看來,這個“天涯海閣”的實力果然不俗。
五個月的時光轉瞬即逝,在這五個月的時間裡我早已經盜得了東方嫣然和南宮倩的紅丸,正式娶了這兩個超級大美女過門做了我的嬌妻。
每天都是在衆妻子的陪伴下,或是在書房中彈琴做畫,或是擁着她們六人中的兩個,靜靜的看着其他四女在草地上追逐,盪鞦韆。靜靜的撫摩着懷中麗人的脊背,靜靜的任一種家的感覺衝動着全身。
“逸香閣”已經如期完工,規模大概是“天方樓”的四倍,建成之日,便轟動了整個長安城,在楊天的暗中安排下,長安城中的地方有頭有臉的人都來參加了開業大典。
“逸香閣”前庭三座,成半月形排部,中間“天”字閣,兩邊則是“地”字閣和“人”字閣,意取“天時,地利,人和”之意。“天”字閣最高,上下共五層,其頂只比皇城的城牆略低,那還是因爲皇城所在之地本就比其他的地方要高出許多。“地”“人”兩閣高四層,通過三樓的雕琢精美的迴廊與“天”字閣想通。閣內雕欄畫棟,佈置豪華,卻又不失清新淡雅。全閣公分五品,品級由下及上逐級遞增。三樓四樓開始有單間,說是單間,其實是被各式各樣繪圖精美的屏風包圍而成,更顯得格調幽雅,別出心裁。五樓則是真正的雅間,共有八間,擺設佈置更是奢侈,桌椅茶几皆爲上等紅木所造,字畫古玩亦是價格不斐。當然每個雅間的收費也真可謂是天價了,每個時辰要十兩足金。即使是這樣,五樓從開業那一天起就一直被人預定着。
三閣後面則是“天涯海閣”的秘密總壇,外圍房屋的佈局都是按照無行八卦,氣門遁甲之陣而設計。內層我和嬌妻們的居所和一個小的練武場則是按照我的“無極幻象陣”而建,這個陣法是我突然間想到的,即使你在陣裡面打個天翻地覆,在陣外也絕不會被人看到,皆因此陣會自動產生一種幻想。
“逸香閣”很快便一躍與“天方樓”和“海圓軒”齊名,而貞貞和嫣然則做起了“逸香閣”的老闆。
“鷹眼”也很快便有了成果,一時間各地的情報如雪片般涌入我的手中。
此時,我正坐在房外草地旁的搖椅上,品着上好的“龍井”看着“鷹眼”剛剛送來的關於寇仲和徐子陵的行程情報。
“呵呵,這兩個小子還真是膽大細心。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弄的天下皆知了。還是你們的大哥我幫的好啊。”我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現在我可是越來越喜歡這兩個小子了。
……
長安這邊暫且不題,且說寇仲與徐子陵。
“小陵,我已經想了好幾天了,可還想不明白,怎的全天下的人都認爲我們知道什麼‘楊公寶藏’?”寇仲舞了一陣刀法,來到正在打坐修練《長生訣》的徐子陵身邊問道。
徐子陵運功十二週天后,噓出一口氣,乾笑道:“我又如何知道?而那些人像什麼韓蓋天和美人幫主好象認準了我們知道‘楊公寶藏’,說是君婥大嫂告訴我們的。唉,我們也是百口莫辯啊。”
寇仲點了點,旋又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哈哈,也幸虧他們幾個笨鳥認準我們兩兄弟知道‘楊公寶藏’,否則我們怎麼能騙過韓蓋天那個老狐狸,還趁機在那個俏尼姑身上賺了兩把呢。嘻嘻,想起她豐滿的酥胸我就心裡癢癢的。”
徐子陵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去你的,你小子還說呢,都是你想出來的餿主意,說什麼偷得幾袋私鹽運到北方就能發大財,結果不但財沒發成,還險些害了我們兩個的性命。”
寇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右手搭到徐子陵的肩上道:“俗話說‘一世人兩兄弟’還計較那麼多做甚?依我看這次美人幫主肯把她的成名絕技‘鳥渡術’授於我們,定亦看上了我們那個莫須有的‘楊公寶藏’。”
“不,我到不是這麼認爲的。”徐子陵右手託着下顎,若有所思的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在騙她說你知道‘楊公寶藏’所在時,她臉上做何表情?”
寇仲沉思想了起來,畢竟那是十幾天前的事了,“唉”寇仲失望的嘆了口氣:“不行,我可沒小陵你腦袋靈光,還是你直接說吧。”
徐子陵氣的白了他一眼,剛要發火,寇仲趕忙討饒道:“算我錯了,我現在就說,現在就說。”說完看着無奈的徐子陵,笑道:“我怎會不記得呢?當我說出來我們知道‘楊公寶藏’所在時她臉上不但沒有喜色,還盡是懷疑。所以當她再次出言試探時,我便給她來了個前言不搭後語,故意露出馬腳給她,讓她確信我們不知道‘楊公寶藏’這個秘密。”
徐子陵接道:“不錯,我看此次美人幫主定是另有所謀,而且是她的人又不便於出面,我們兩個卻有機會的事,只是這件事是什麼呢?我實是猜不透。”
“猜不透還猜它做甚?”寇仲見徐子陵又要低頭沉思,忙把話題差開道:“想想上次在‘海沙幫’逃跑時那個什麼‘龍王’寒蓋天被我三刀迫退,而你則是兩招便迫退了那個‘胖刺客’尤貴,才得以爭得時間脫身。唉,只是正如大哥所說,我們兩個現在的功力還太淺,否則我那三刀定能將韓蓋天震吐血。”
徐子陵應聲道:“的確如此,若我們兩個功力在高點的話,也就不用受美人幫主的鳥氣了。”
“美人幫主的武功雖是不錯,但我們兩兄弟聯手她未必敵得過。我們只是想學她的‘鳥渡術’罷,在這亂世,多學一點本事總是好的。”寇仲接着興奮的說道:“大哥說的‘以戰養戰’還真是不錯,正合我們兩兄弟的胃口。”
“以戰養戰?”徐子陵乍聞腦中靈光一閃,想要抓住時卻又怎麼也找不到了,於是便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思索着。
“小陵,你不會是忘記了吧。要不是有大哥的‘以戰養戰’我纔不會蠢的從那麼高的巨石上領着你跳下來呢?而我們這樣才得以練成‘鳥渡術’的。情況越是對我們兩兄弟不利,我們的腦袋越靈光,功力提升的越快。”
被寇仲一提醒,徐子陵腦中靈光再現,大叫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