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曼想要先轉身回試衣間去把衣服換下來,但是夏曼文攔在她的身前。不讓她回到試衣間。
“怎麼?想溜,沒那麼容易。”夏曼文盛氣凌人的說到。
胡雨曼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海安,可是她不知道現在海安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是海安還是決定要維護一下胡雨曼。
“曼文,你聽我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心平氣和的談一下。”
“海安,你少來這套。你這麼維護這個狐狸精,別以爲我聽不出來。今天誰都不許走。”夏曼文特別強勢的說到。
海安和胡雨曼面面相覷。但是誰都沒有敢再動一步。
“今天,你們兩個賤人必須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找的誰?誰先撩撥的誰?”夏曼文語氣裡難掩怒氣。
“曼文,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海安還在狡辯。
“你閉嘴。讓她說。”夏曼文指着海安的鼻子說道。
“嫂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胡雨曼都快哭了。這在旁人看來是多麼的楚楚可憐。但是在夏曼文眼裡,這都是狐狸精的慣用手段,裝柔弱,博同情。梨花帶雨的樣子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慾望。
“你不是故意的?你分明就是主動勾引他。你是不是覺得他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還不錯。但是我告訴你,他靠的是我們夏家,如果沒有我們,他一文不值。”
夏曼文簡直是一針見血,毫不給海安留面子和餘地的說到。
胡雨曼看着這個陣仗,真的不想也不敢再搭話了。只是一味的低垂着頭,站在一邊。
海安看到這個情景,又聽着夏曼文對自己的各種冷嘲熱諷,還時不時的揭着自己的傷疤。最關鍵的是,夏曼文讓他在胡雨曼面前丟面子丟大了。
夏曼文還在喋喋不休的數落着海安,說他就是窩囊廢窮光蛋,如果不是她夏曼文,他現在還不知在那裡遭受白眼和受氣的工作呢。還說既然可以讓他當上姜氏的總經理,也可以讓他當不成。變得一無所有。
“胡小姐,如果海安變得一無所有了,你還會喜歡他嗎?還會和他在一起嗎?”夏曼文用不屑的口氣質問着胡雨曼。她篤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圖海安的錢,而不是真的又多喜歡他,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夏曼文能更愛他海安。
胡雨曼此刻心裡是對海安深深的同情。有這麼一個彪悍的女朋友,也確實挺悲哀的。但是她心裡是真的很喜歡海安,即使他一無所有,也還是願意和他一起。這畢竟是她從大學時間就一直喜歡的人啊。想到這裡,胡雨曼毫不猶豫的對夏曼文說到“即使海安一無所有,我還是喜歡他,還是願意和他在一起。不過,這也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海安在聽到胡雨曼的回答後,心裡一暖。看着面前這個柔弱的女人,但是回答這句話的時候卻是那麼的堅定。
“啪”夏曼文被這個回答刺激到了,然
後反應過來以後毫不猶豫的給了胡雨曼一記耳光。五個緋紅的手指印出現在了胡雨曼白皙的臉上。
海安終於忍無可忍了,衝過去抓住夏曼文的手,朝她吼道“你這個瘋女人太過分了。我受夠你了,分手,你給我滾。”
夏曼文驚訝的看着海安,因爲她從來沒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居然還敢這樣頂撞自己。而且還是爲了這個外面的賤女人。
“海安,你想清楚,你剛纔對我說的話。”
夏曼文冷靜下來了,冷冷的看着海安說到。
“我想得很清楚,我要和你這個神經病分手。我其實也並不愛你,不是你家裡人求着我。我會接受你嗎?我會接受你這雙被別人穿爛的破鞋嗎?”海安毫不示弱的說到。同時還在一旁心疼的查看着被夏曼文扇了一耳光的胡雨曼的臉。當時夏曼文應該是用盡了全力甩過去這一耳光,現在胡雨曼的半邊臉都開始腫了一些起來。
“曼曼,你先去換衣服,然後我們離開這裡。”海安溫柔的對胡雨曼說到。
“不許走,你們兩個賤人不許走。”夏曼文聲嘶力竭的喊到,並且上前去拉扯胡雨曼。
海安一把推開了夏曼文,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纔是賤人,你是最賤的賤人,你自己的過去,你都忘了。你爲別的男人墮胎,還想讓我來當這個冤大頭,你說是誰更賤啊?你給我滾開。”
夏曼文被海安說的這些話氣得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說實話,她被別人強暴這件事情是她心裡揮之不去的陰影,可是海安今天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當衆在她傷口撒鹽。她怎能善罷甘休。
夏曼文衝向了胡雨曼,對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下一口。如果今天海安不是爲了這個狐狸精,也不會這麼奚落諷刺自己。以前也吵過很多次架啊,但是海安從來沒有這樣不留餘地不計後果的罵她。
胡雨曼被夏曼文這一口咬得生疼,忍不住叫出了聲。海安見狀,抓起夏曼文的頭伏就往後拉扯,胡雨曼也在盡力掙脫。
夏曼文始終是個女人,海安又用盡全力在拉扯她頭部,她吃痛的鬆開了口,胡雨曼的手臂就是一個鮮紅的牙印。海安一巴掌毫不猶豫的送給了夏曼文。
“你欺人太甚,夏曼文,我和你沒完。”海安此刻也是氣到了極點。
而夏曼文被海安打了這一巴掌後,也毫不示弱的和海安打了起來。手腳罪全部用上了,就像瘋了一般。而海安也是毫不留情對夏曼文拳打腳踢。
店裡的店員看到這個情景,先打電話給樓層巡邏保安。然後再過去拉架。
可是兩個人現在對對方都是恨之入骨的樣子,所以都是用盡全力在打。拉架的人也很不好下手。
不過夏曼文終究是女人,力量懸殊就讓她很吃虧。漸漸的就處於下風。胡雨曼在一旁簡直被嚇傻了,都忘了自己手臂上的痛。他沒想到一向斯文的海安居然還會打女人,更沒想到夏曼文居然毫不示弱的撕打起來。
保安很快就趕來,制止了這場鬧劇,海安的襯
衣都被撕出了幾條口子,臉上還有一些抓痕。而夏曼文就更慘。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雪白的上衣T恤還有一些腳板印。臉也腫了。脖子上還有一片很明顯的青紫痕跡。此刻,正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氣。
而胡雨曼已經換好了衣服走過去在查看着海安的傷勢。夏曼文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忽然覺得有些諷刺。諷刺得讓她想流淚。
夏曼文想到初次遇見海安的時候,那時還是情竇初開的年級,只是那一眼的驚豔,就讓夏曼文一直對海安念念不忘。即使知道海安喜歡自己的姐姐。但是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和他在一起。即使後來海安成爲了姐姐的男朋友,也還是沒有放棄喜歡他的權力。爲了得到他的愛,她費盡了心機。不惜要毀掉姐姐的清譽。雖然自己遭了報應,自食其果。但是她爲了得到海安。不得不去求父母。不得不用重金利益來拴住海安。自己處心積慮的得到他。可是這個男人的心裡,卻沒有自己半分。
想到這裡,夏曼文很淡定的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很淡漠的走了出去。
此刻,她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麼意思了,今天海安的總總行爲,已經讓她傷透了心。
而且海安今天說的那些話,成功的刺激到了夏曼文。她現在只想死,只想快點死去。也許這樣,她才能解脫。才能不成爲別人眼中的笑話。
胡雨曼和海安看着神情呆滯的夏曼文漸行漸遠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過,胡雨曼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夏曼文的,於是給海安說到
“師兄,嫂子她會不會想不開啊?我看她出去時候的表情不太對勁。”
“曼曼,你都這樣了,你還擔心她?你放心。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她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出不了什麼事的。”海安輕描淡寫的說到。他心裡壓根就不會相信,夏曼文會爲了這個小事而不自殺。
“曼曼,你被她咬出了傷口,我們現在去醫院看看吧。”海安心疼的看着胡雨曼。
“應該沒事吧?師兄。牙印還不深,過兩天就好了。”胡雨曼覺得這麼點小事情不用再興師動衆的去醫院了。
“走吧,還是去醫院看看,我不放心。這個應該要注射一下狂犬疫苗吧。”胡雨曼拗不過海安,最後還是順從的跟着他來到了醫院。
而此刻的夏曼文正在神情恍惚的走在街上。她不知道她在這座城市能怎樣的遊蕩。他覺得自己很可悲,沒有真心對自己的愛人,沒有很知心的閨蜜。雖然父母還是很寵愛自己,可是自從出了那些個醜聞以後,也是丟盡了家裡人的臉。
自己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機關算盡,最後落得如此下場。原來在海安心裡,自己是這麼卑賤的一個女人。卑賤到海安甚至願意一無所有,也不願意再和自己生活下去。想到這些,夏曼文止不住的眼淚長流。走在這盛夏的街道,但是心裡卻像揣着一塊寒冰一樣冷徹心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