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王某打個盹的功夫,竟然有頭花貓送到嘴邊,那不笑納老天爺對我的恩賜,都有些過不去了。”趙成竟看到猛虎的尾巴被那秀才模樣的人給抓住,只見他臉上洋溢着一種叫自信的笑容,讓趙成看了一眼便沒覺得有些安心了。
眼見目標就在眼前,可是伸出爪子怎麼都碰不到趙成之後,這頭虎竟然調轉頭顱朝王烈咬來。趙成正自擔心,卻見王烈另一隻手捏成拳頭直接擊中了畜生的額頭。它額頭處那撮白毛直接滲出了一絲絲的血珠,偏偏倒倒了兩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趙成現在的嘴巴張大的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沒想到這看起來柔弱的秀才,竟然是這樣生猛,一拳便讓一頭猛虎歸西了。
等到身前的猛虎一死,王烈臉上閃過了一絲潮紅。他向趙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趙成眼中全是震驚以及對王烈的崇拜,從剛纔那一拳,趙成便確定,王烈決計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
在看到趙成的那一瞬間,王烈便知道自己應該是被這小孩給救了,眼見他眼中的崇拜,王烈都能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不過王烈並沒有點明,而是指了指地上的老虎屍體說道:“會收拾屍體嗎?把這老虎收拾出來,今天咱們吃虎肉。”被王烈這麼一說,一下子打亂了趙成的節奏。從自己背後抽出一把小匕首,趙成開始熟練的剖起虎皮來。
王烈這時臉上再次不正常的潮紅了一次,不過王烈強行將其臉上的潮紅壓下,並伸出手背往嘴邊一擦,卻見王烈手背上全是鮮血。趁着趙成不注意,王烈趕緊將這些血液擦在了樹皮上。趁着趙成清理虎屍的這段時間,王烈索性盤坐在地上,準備打坐恢復下。
應該說現在王烈的身體不容樂觀,加上之前昏迷過程中,其實王烈已經快要到了那彌留之際。不過猛虎頻頻的低吼,聽在王烈耳中卻分外清晰。
就像是長期在野外生存慣了,王烈聽到這些野獸的聲音就分外警醒。不過他體內的傷勢並沒有好,只是恢復了一部分。想要徹底治好,還得靠打坐修煉恢復。
專注打理虎屍的趙成並沒有發現,王烈身上開始冒出一些五彩的光芒,看起來煞是好看。並且趙成還頗爲自覺,之前聽到王烈說要吃虎肉,他主動去撿了些柴火回來。
等到他回來時,正好王烈收功。由於這處世界的天地精氣頗爲純正,王烈的傷勢雖然沒有痊癒,但也好了不少。
看着趙成一步步將虎肉烤好,王烈眼中不禁生出一絲讚賞。畢竟趙成看起來小小年紀,竟然有着如此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也是難得。王烈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六歲的時候,就在兇獸橫行的太巫山脈中生活了,比之趙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看見王烈似乎在發呆,趙成將烤熟的整根虎腿扯下了一大半放在王烈面前的樹葉上,隨後自己先吃了起來。
面前的香味漸濃,王烈總算被烤肉的香味拉回了神。不過聞着香味中夾雜着的一絲糊味,王烈臉上又閃過一絲笑容。
“他不會看出我烤糊了吧?”別看趙成埋頭吃着虎肉,可他隨時觀察着王烈的反應。看見王烈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烤好的肉,趙成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王烈身上還帶着傷,手中的烤肉是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本來他想自己動手再烤一點的,想了想卻沒有動手。
等到趙成吃完,他才發現王烈已經早就吃完了,並且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趙成瞬間便知道,王烈並沒有吃飽,他索性將還沒有熄滅的火堆再次燒旺,這一次,他將所有的虎肉分割成了幾部分,然後架在了篝火旁邊。
不一會虎肉再次烤熟,這一次王烈沒有等趙成遞過來,直接便伸手取過了還烤在火上的虎肉。由於這一次王烈取得及時,並沒有烤糊的味道。
一頓飽餐過後,王烈總算感覺舒服了很多。加上之前打坐時天地精氣的治療,現在肚子裡又有貨了,讓王烈身體及心情都好了不少。
見王烈是酒足飯飽,趙成這才搓了搓雙手,看起來如同一個市儈的商人。
“這位大哥,剛纔打虎那一拳,真是神勇啊。不知道...這個...”趙成說到後面實在是有些扭扭捏捏,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王烈一見趙成的樣子,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隨即笑笑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過這東西我沒辦法給你。”雖然還沒有問面前這男孩的名字,但是王烈也知道,這小男孩想要習武。教他個一招半式也不是不可以,但既然要領別人上武途,光是有武功招式沒有內功心法,怎麼行?
看到趙成臉上的失望,王烈想到畢竟是別人救了自己,若實在沒有什麼表示,他自己也是過意不去。想了想,王烈還是往懷裡開始掏摸着。
原本趙成見王烈拒絕了自己,臉上的失望是溢於言表。可是隨後見王烈往懷裡找尋着什麼,趙成的臉上又再次綻放了笑容。
可是王烈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之前王烈從孔洞跌落,再加上在水裡泡了這麼久,王烈身上的東西都掉光了。
眼見王烈是空手進空手出,趙成瞬間不悅了。
“不就是看我是個小孩子好欺負嘛,不給就不給,還裝模作樣的!”趙成眼底閃現出了一絲淚花,前些年在村裡的事再次浮現,讓這個小男孩心中頓時如同燒了一把火。
王烈還抱着肘子思考究竟要給趙成什麼東西,然而趙成已經一賭氣,一溜煙就縮進了溪流旁的密林當中。
等到王烈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成已經消失在了灌木從中。王烈並沒有看到趙成臉上的失落,若是他早看到,也就不會還在想怎麼給趙成心法和招式了。
要知道像趙成這樣的孩子,內心尤爲細膩。加上童年的不幸遭遇,對任何事都持一個懷疑態度,但他心中仍存留一分善良,要不也不會救下王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