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竟然當街耍流氓,別跑!”
…
每一天,類似這樣的事情都會發生。居民們都是喜聞樂見,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不過,有些人對這樣的抓捕顯得興趣乏乏。
“哼,想我爹在當權之時,怎麼會讓一衆兄弟出來巡街做捕快?”路邊一酒家裡坐着三名刀客,其中一名樣貌俊美的年輕男子冷哼道。
這三人正是從黑獄中逃出的王烈三人,陳天星在青龍幫內部的庫房裡偷出了三把刀,作爲三人防身的武器。
說來也怪,自打他們從黑獄中逃出,青龍幫內部的看守可謂稀鬆平常。現在看街上巡邏的幫派成員,估計大部分的幫衆都到街上當‘捕快’了,內部當然空虛。
“公子,我們要如何做?”王烈沒有稱陳天星爲少主,也是爲了不被有心人記掛。
“現在來看,我們只有三人,勢單力薄。也不知父親留下的後手還在不在,我們能夠藉助幾分?依王兄看,該如何?”陳天星一改之前的憤恨,臉上盡是苦澀,反問王烈道。
王烈沉吟了一會,並沒有立即接話,老白也是望向王烈,一時三人間陷入了沉默當中。
想了想,王烈這才說道:“說實話,原本我是想加入這青龍幫之中。可那時我根本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長處,幾次三番都被青龍幫拒之門外。”
聽到這裡,陳天星不禁插嘴道:“那他們可真是瞎了狗眼了,對了,爲什麼這麼多幫派,你會選擇想要加入青龍幫?”
王烈擺了擺手,繼續道:“只有青龍幫可以說是源遠流長,其他的幫派,不過三教九流罷了。”
老白和陳天星聽到王烈的話,都不禁點了點頭。像這樣的事實是深入他們的心中的,不過他們卻並不想自己說出來,現在由王烈這個算是半個外人親口說出來,算是深得他倆的心。
不過這話在他們這裡說說還行,拿在其他地方來說,便得罪了一些人了。剛纔王烈說話之時,基本是毫無遮攔,就算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遮攔也是沒有辦法。這邊陳天星和老白兩人剛點頭贊同,酒家中另外一桌已經拍案而起了。
有四個膘肥體壯的身穿白色幫服的人,簇擁着一個長得有些俊俏的年輕人往王烈這桌行來。這爲首的俊俏年輕人雖說生的一副好皮囊,可在陳天星這女子都要汗顏的容貌下面,可以說是黯然失色。
這五人正是白狼幫的人,剛纔聽到王烈說其餘幫派都是三教九流,自然是將他們白狼幫也囊括了進去。這些年,特別是近兩年來,白狼幫擴展的十分厲害,隱隱有本地第一大幫的趨勢。但是他們也知道,青龍幫歷史悠長,若想要將青龍幫踩在腳下,必然傷筋動骨。
所以暫時他們與青龍幫並稱爲本地的兩大幫派,但就是青龍幫這一根刺,刺得他們難受。
第一大幫啊,光是這個名頭,都能給他們白狼幫很多意想之外的東西了。
原本這就是白狼幫衆人心中的禁臠,卻被王烈提及,心中憋着的一口氣一下就提了上來。走到近處,更是被他們發現了陳天星的妖異容貌,要不是他有着明顯的喉結,都會以爲這是哪家的姑娘出來了。
即使是如此,那四名大漢仍舊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四聲整齊劃一的吞嚥聲,聽在白狼幫的俊俏小生的耳朵中,就像是四聲極具嘲諷的笑聲一般,原本已經到胸口的氣,直接被轟上了喉頭。這俊俏小生,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們這三個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野崽子,竟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左右,打斷他倆的腿!
這個小娘們,我來收拾!”說完爲首的俊俏小生指了指王烈和老白,自己便朝陳天星衝來。
原本三人臉上的笑容,在聽到‘野崽子’‘小娘們’的時候,一下子消失不見,頓時變成了滿臉冰霜。
老白還好,雖然笑容消失,但只是一臉的淡然。但王烈和陳天星卻不同了,陳天星二話不說,直接拔出在身旁的刀,一刀向身後斬去。
王烈也是不甘示弱,直接拔刀而起,衝向了向他衝擊而來的兩個魁梧大漢。
而正在端菜的小二和櫃檯後的掌櫃看到這一幕,眼中頓時充滿了絕望。甚至小二手中端着的酒菜,都是傾倒在地上,而小二還一無所知。
掌櫃在聽見一衆人乒乒乓乓的聲音之時,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趕忙拉過小二,低聲在小二耳邊說了什麼。
小二一聽,眼睛便亮了一下,一路小跑的離開了酒家。只剩下掌櫃在一旁捶胸頓足,看着自己的桌椅碗筷不斷的被摧殘着。
白狼幫一衆人跟王烈他們不一樣,使用的都是一柄開山重斧,幾次硬碰硬下來,竟然將王烈震得是虎口發麻,之前的衝動一下子被現實驚醒,讓王烈開始小心謹慎下來。
不過那邊陳天星卻是拎着一把刀壓着那俊俏小生在打,老白也跟另外兩名大漢拼了個旗鼓相當。
起初那俊俏小生還能擋住陳天星的攻擊,但後來沒過多久,身上便開始掛彩了。
陳天星手中明明使的是一把刀,但每次出刀的地方,卻方法劍一般刁鑽,甚至有些可以說得上是神出鬼沒。
在付出了幾處不深不淺的刀傷之後,那白狼幫的俊俏小生臉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他一斧盪開了陳天星的一刀,趕忙說道:“快來幫...”‘我’字還沒能說出口,陳天星一刀直接刺中他的大腿,輕輕一挑,又是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跟老白對戰的兩名大漢離俊俏小生頗近,奈何他們被老白糾纏住,根本沒有辦法脫身。
而跟王烈對戰的兩名大漢只是一個眼神交換,其中一人便離開了王烈這處戰團,加入到了陳天星那邊去了。有了這人的加入,俊俏小生這才勉強與陳天星戰成了平手。
少了一人,王烈的壓力小了太多。而且王烈發現,跟他對戰的大漢,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牽掛着俊俏小生的安危。因爲原本好不容易被兩人拉平的戰局,勝利的天平再次發生了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