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之看着變態,變態也在看着劉慎之。過了片刻之後,變態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眼神也有些玩味的神色,“不錯,不錯,很好,很好。”頓了頓後變態繼續道,“這麼多年來我遇到過很多事,見過很多人,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你這樣讓人難以琢磨難以對付。可以說,這麼多年來你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做我對手的人,不只是因爲你的身手,更因爲你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像你這樣的人才,就是一塊美玉,只要好好的雕琢一番,一定可以綻放出驚人的光芒,只要我們肯合作,你的頭腦身手再加上我的技術,我們一定可以放眼天下無對手。”到了這種時候變態竟然還在勸說着劉慎之,這一點不只黑子沒有想到,連劉慎之也有一點稍稍的意外。不過劉慎之馬上便明白了變態的心思,像他這樣的人,生命與死亡並不是最終的終結,就像他自己說的,爲了達到最終的目標,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犧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這一點上,連劉慎之也不禁對他有點小小的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該做的事情還是一定要做,這是劉慎之做人的原則。
“如果你不是這麼喪心病狂,也許,我們真的有機會可以合作。只是道不同不相爲謀,你我之間只能留下一個人的命。”劉慎之嘆了口氣,嘴裡又叼上了只煙,在這一刻他特別想抽菸,只有如此才能宣泄一下他心中的悶感。不管變態是多麼的瘋狂,做人行事是如此的噁心,可是他對醫學上的緊心追求這一點上,確實讓人佩服。只可惜他走的是一條不歸路,這條路的最終方向只會葬送了他自己。劉慎之明白這個道理,他相信變態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調和的可能。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也沒有了再說下去的可能,劉慎之擡起了頭看向了變態,變態的眼睛也在看着劉慎之,然後兩人人突然間動手了。
變態的身手如何沒有人知道,至少從他出現在現在,他根本沒有動過手。劉慎之雖然身上的毒已經逼了出來,可是他的身體畢竟還有傷,再加上餘毒剛清,體質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兩人這次的動手是勝是負沒有人知道。黑子的心驟然間緊張了起來,他不明白也不懂劉慎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劉慎之的身上有傷,這裡又是變態的地盤,劉慎之能不能有勝算他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兩人,黑子的心早已經提了起來。
變態手中握着的一柄手術刀,狹小而鋒利的刀鋒在變態的手中幻化成一片刀幕,緊緊的罩向了劉慎之,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緊似一刀。劉慎之的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他只是在閃避着,每每刀鋒在劉慎之的身前緊貼着劃過的時候,黑子的心都是一跳一跳的,生怕劉慎之一個動作躲慢了命喪刀下。變態的刀法之快,刀法之狠是黑子絕對沒有想到的,不過仔細想想卻也沒有什麼意外。變態雖然不是什麼職業殺手,但也是玩刀的。刀法又怎麼會差。就像行醫的,做飯的,雕刻的等這些職業的人一樣,玩的時間久了,刀法自然而然的純熟。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這些人的刀法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可循。尤其是像行醫的這種人,他們對於人體的結構非常的瞭解,甚至可以說達到了閉目識物的地步,人體上那一些部位容易下刀,那一些部位是要害他們閉着眼睛都能知道,所以有的時候他們的刀法纔是更加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