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劉慎之的眼睛一亮,鼻子翕動着,“人生得意需盡歡,剩下實在是妙極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痛飲幾杯。”那人把酒遞到了劉慎之的手中,眼神純潔的像是小白菜一樣,酒香仍在淡淡的飄散着,黑子的臉卻是抽動了一下。他很想阻止劉慎之,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實在是太邪了,誰知道他拿出來的這瓶酒裡有沒有古怪,可是最終黑子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略有緊張的看着劉慎之。
“可惜,實在是可惜了。如此美酒擺在眼前竟然不能痛飲,人生最可惜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劉慎之嘆息着如同眼前有個漂亮的美眉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是不能動他一般。“爲什麼?”那人仍然微笑着,“難道你是怕我在酒裡下毒?我可以先喝給你看。”那人說着便把酒拿了回來自己灌了兩口,擦了擦嘴角看着劉慎之,眼神真誠的一塌糊塗。“閣下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是肝膽相照,相互交心之人,閣下如此懷疑我實在是讓人太心寒了,心寒呀。”
“是嗎,”那人仍然淡淡的微笑着。
“那當然。”劉慎之一本正經的道,“人生實在是太苦悶了,所以我們要自己給自己找些快樂,喝酒對於我來說是件非常神聖的事情,絕對不能如此草率,如果不尊重酒。那是對酒最大的污辱,平時我喝酒的時候,都會是沐浴薰香,齋戒十日纔會慢慢的爽飲,像剩下這般牛飲與野獸有何分別,實在是糟蹋美酒呀。”聽着劉慎之在那嘆息的說着,好像跟真的一樣,臉上還聲色並茂的配合着表情,看的黑子都不禁啞然失笑。沐浴薰香?齋戒十日?這種鬼話傻子纔會相信,從黑子認識劉慎之到現在,他那裡會真有有如此虔誠。可是心裡笑歸笑,黑子卻不是不動聲色,他發現劉慎之這個人如果跟你胡攪蠻纏起來,還真是讓人受不了。黑子到要看看他要怎麼應對。
這人與劉慎之到是有的一拼,對於劉慎之這種胡攪蠻纏的話竟然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甚至還拍着手道,“你說的太對了,是我的錯,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呢,要是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不停的搖着頭嘆着可惜,好像這都是出自他的肺腑一般。
“可惜什麼?”劉慎之問道。
“可惜你不能活太久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的沐浴薰香,齋戒十日,然後我們可以夜坐屋頂,把酒言歡,那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呀。”“我不能活太久是什麼意思。”“不能活太久的意思就是,”那人笑咪咪的看着劉慎之,“我現在手頭上正好有一個試驗需要一個活人,而且還是要像你這樣有着很強精神的人,所以你能不能活到十日只有天知道了。我這個一向很仁慈的,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雖然我們是是引以知己,可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這是原則。”
“我實在很想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試驗。”劉慎之悠悠的道,似乎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已經成爲了別人試驗的小白鼠。“一個很簡單的試驗,就是把你身上的器官取走,然後換上動物的器官,如果成功的話,我想你一定會名留史冊的,所有的人都會記住你的名字。你覺不覺得這個很有趣,心裡應該很高興?一般人我是不會給他這種機會的,可是我實在是太欣賞你了,所以我決定,這個試驗的本體就由你來完成好了。”
無論任何人聽到這樣讓人心寒的話,怕是都會笑不出來。換上動物的器官?那還能算是人嗎?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誰又能撐的住這樣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