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之笑咪咪的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又拿了別人的煙抽說出的話來卻是夠陰的,換成任何人怕是聽了這話都要勃然大怒,就算不翻臉至少也會露出生氣的樣子,可是那人卻是臉上一點神色的變化都沒有,連眼都沒有眨一下,好像劉慎之說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這份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要知道劉慎之這可是突然間冒出來的話,絕對是一點預兆也沒有。可是就是如此,也才反應出這人的可怕。能把任何事情都藏在心裡,一點也不反映到臉上,這樣的人能不可怕嗎?他甚至可以笑咪咪的和你說着話,下一秒卻是突然間撥刀刺進你的胸膛。這樣的人讓你防不勝防,因爲你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任何你想知道的表情。
“我沒有兒子,”那人淡淡的道,臉上甚至還帶着一點笑容,“因爲我根本不打算結婚,也不會生兒子,我只會玩女人而已。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而已,跟一種玩具一種商品沒有什麼區別。在我眼裡,老婆這個字眼是不存在的,如果存的話,也絕對不會是女人。”他的眼睛微咪了起來,像是想什麼了什麼興奮的事情一般,眼睛裡透出一絲興奮而邪惡的光芒。這種眼神讓人看着很不好受,很像是,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很像是野獸的眼神。變態野獸的眼神。
劉慎之也笑了,笑的也很邪,“那你是不是喜歡玩人與獸,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就是同志我都勉強可以接受,可是換成是人與獸,這還真有點讓人無法接受,想不到閣下的興趣竟然這麼特殊。嘖嘖,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閣下這隻鳥一定不是凡鳥。”劉慎之裸的諷刺聽在他的耳中卻是引不起他絲毫的怒容,相反的,劉慎之這麼說卻如同說中了他中所想一般,他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一種微微陶醉的表情來,眼神裡更是射出讓人很不舒服的光芒。
“你說對了,人根本沒有辦法與動物相比。”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有點乾裂的嘴脣,眼神越發的妖民,“人與背叛人,會說謊,可是動物不會,它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會像人一般假惺惺的討人歡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世間最複雜也是最骯髒的關係,不像動物,它們是不會掩飾自己心裡真正的感受。所以與動物打交道要比與人打交道舒服的太多了,當你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原來這個世間上最能成爲人類朋友的不是人類本身,而是動物。”那人越說越興奮,眼神裡透出的光芒即使是劉慎之意志強悍也不禁有些啞然。這種特殊的觀點論調簡直已經無法形容,更讓劉慎之無法想像會從一個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人身上聽到。劉慎之甚至懷疑他的精神上是不是有問題,腦子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而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