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局長誇獎,我只不過是在行使自己的權力而已,談不上什麼膽量不膽量的。要說膽量的話,比我膽量大的人多的是,其實,”劉慎之話一頓看着孫局長很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最怕鬼了,這事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你老可別告訴別人。”一旁的許海聽的都不知道是要笑還是要哭,這傢伙比刺蝟還難下手,一會裝傻一會裝純的讓人頭疼。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兩個局長知道,不是自己不盡力,是劉慎之這人不好對付。
孫局長哈哈一知,對於劉慎之的話像是什麼也聽不出來一般,“你比我孫子也大不了多少,哈哈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年輕人有前途呀,今年多大了呀,還沒二十吧,再過幾年這還了得,以後都將會是你們的天下了。老了老了,不承認老都不行呀。”“瞧你說的,我看你這紅光滿面的,怎麼着也得再活個百二八十年的才行,對吧。”劉慎之側着頭問起了許海來,許海冷不丁劉慎之來這手,一時間沒提防有點愣了。可是許海是什麼人,這種溜許拍馬的話想都不用想,張嘴就來,可是等許海說完了心裡便有點後悔了。這是什麼場合自己竟然說這種話,雖然也沒什麼,可是多少也會引起局長的不快,偷偷的看了兩眼見局長臉上的神色還好,便鬆了口氣,同時心裡告誡着自己以後說話可得小心着點。
“有趣,有趣。”孫局長又打起了哈哈來,又繼續拉着家常,什麼劉慎之在那上學呀,家裡還有什麼人呀,學習怎麼樣呀。反正都是一些廢話,閒聊了一會,孫局長這才把話轉到了正題上來。
“年輕人,外面的記者是你找來的吧。”
孫局長這話一說出來,許海的心裡便是打了個激靈,同時很快便想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外面的記者竟然是劉慎之找來的,心裡對於劉慎之這個人也有了新的認識,這一點是許海沒有想到的,這一次劉慎之算是從心裡便許海這個人對他引起了重視。如果說前面那些手段都只是許海對於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所能做出來的膽量認同的話,那這一次許海是真正的領教到了劉慎之的厲害。一個年輕人面對這樣的陣勢能不慌亂已經是很不錯了,劉慎之又不是傻子,這當中的權益關係怎麼也明白幾分,尤其是那種無形的壓力,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可是面對着這樣的壓力,劉慎之竟然還能出人意料的擺出這麼一步棋來,就不能不讓人吃驚了。
其實這種手段可大可小,如果事情放在許海的身上,他也能使出這樣的手段來,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可是這也畢竟是許海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纔有的經驗,而劉慎之一年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卻也能使出這樣的手段那就不一般了。許海先前也只是因爲事情太過於震驚,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再加上許海在這個位子上已經忍了太久,現在看到有機會當然是不遺餘力的去爭取,因此腦子反而沒有平時的靈光,只想着如何去借記者這個‘東風’卻沒有去想這個‘東風’是從那裡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