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終於支持不住靠在一邊睡着了,劉慎之的眼睛此時卻還是賊亮賊亮的,一點也沒有要睡的意思。把已經有些破爛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了小白花的身上,劉慎之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要說劉慎之一點也沒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劉慎之的體質早已經適應了酒精,所以喝的再多劉慎之也不會像一般人那樣醉得不省人事。活動了兩下後,劉慎之便看着天上的月亮,心裡在想着不知道小蕾過的怎麼樣了,在這段分開的時間裡,劉慎之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小蕾,小蕾也沒有聯繫過劉慎之,這是兩人早已經商量好了的決定。劉慎之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同樣的,劉慎之也不是一個很主動的人,對於得到的與失去的,劉慎之並沒有想大多數人那樣看的比較重。這可能與他從小的經歷過關。
想到了自己的經歷,劉慎之的眼神有些暗淡,搖了搖頭後劉慎之便坐到了樹上點了只煙。無論什麼樣的人,對於自己是孤兒這件事都不可能以平常心去對待,不起一絲的漣漪。劉慎之也是一樣,他只是把平時的這種感情隱藏了起來,只是覺得既然這件事已經發生了,無論多麼在意也好,多麼恨也好,都已經發生了,再多想也沒有用。夜色如水,寂靜山林,劉慎之的心裡卻是沒有一點的寂寞與孤獨,多年來在山裡的經歷,早已經讓他適應了這種生活,也只有這種生活,劉慎之纔會釋放自己的本性。他很享受這樣靜靜的地方,也很享受這樣靜靜的生活。一個人,如果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去生活,那也是一種幸福。
樹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然後劉慎之的肩一沉,小傢伙便跳了上來,大眼睛看着劉慎之,似乎在奇怪劉慎之在想什麼。劉慎之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又看向了天上的明月。明月照相思,月下影一人。小傢伙此時卻是出奇的安靜,似乎可以感受的到劉慎之的心情一般,蹲在劉慎之的肩頭之上也看着明亮的月光,一人一獸就這樣發着呆。深夜,除了偶爾響起的野獸叫聲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而在這同一片月光之下五十多裡的一個山洞前的樹上,此時也同樣的坐着一個人。這個人身材有些偏瘦,但看上去卻給人一種強壯的韌勁。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破爛,上面還有很多已經乾枯了的暗紅色的血,他的右手臂上也用布條綁着,看着明亮而溫和的月光,他的眼中卻是有着無盡的愁苦。在他身後的山洞裡面有十幾個人,或靠在牆上或躺在地上,這些人同樣的身上的衣服大多數已經破爛,很多人的身上也都有着暗紅色的血跡。在洞口邊上坐着一個強壯的年輕人,他身上的肌肉雖然沒有熊兒那麼誇張,但是卻給人一種充滿了爆發力的感覺,就像是一頭野豹一般。透過他已經破爛的衣服露出的傷口比比皆是,看了一眼洞里正在休息的人羣后,這個人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來,走到了坐在樹上那人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