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玩了命的跑着,後面哄哄的聲音不斷,就像是一股狂潮一般追擊着三人,在這怪石嶙峋起伏不起的矮山上,正上演着一場捕獵與逃跑的戲碼。
追捕與逃跑在大自然界每天都在上演着這樣的戲碼,動物的本能爲了生存也都每天在鍛鍊着自己,只要一個放鬆,那它將會餓死或者是成爲別個動物嘴中的食物。可是這樣的情況卻很少發生在熊兒和貓眼的身上,劉慎之的身上當然是個特例外。這傢伙被稱爲怪胎絕對不是沒有理由的,在十年的山裡生活中,這傢伙有時候是比野獸還要野獸的存在。貓眼和熊兒是獵手,優秀的獵手,什麼樣的野獸沒有遇見過,什麼樣的野獸沒有殺死過,可是被野獸追,兩人還都是頭一次。
不用回頭,光聽聽後面傳來的萬馬奔騰似的聲音,感受着地面的陣動就知道,後面這一羣絕對不在少數。被這些野獸追上了,會不會成爲他們肚子裡的食物不敢說,但是不被撞走也會被踩死這卻是肯定的。熊兒可不想就這麼的死了,他連老婆還沒討上呢,就這麼死也也太冤了點,做男人做到這個份上,豈是一個慘字了得。所以熊兒也在玩了命的跑着,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跑,後面的聲音都在漸漸的接近,如同被敲響了的催命鼓一般,每響一聲,熊兒的心也便跟着狂跳一下。
熊兒從來沒有這麼玩命的跑過,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跑的熊兒眼前的視線都有些模糊,耳朵中嗡嗡作響,跟幾百只蜜蜂在耳邊飛着一樣,胸口更是難受的要命。而貓眼就沒有熊兒這麼好的體力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上了年紀的,現在已經有些跑不動了,體力基本上快要消耗完了。劉慎之一見貓眼慢了下來額頭的青服筋便跳了起來,他知道如果貓眼一旦慢下來,心裡放棄了,那便是再也跑不動了。而後面追上來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野獸肯定會把貓眼撕成碎片,沒死在狼羣的嘴裡,沒死在‘死亡之路’上,卻莫名其妙的死在一羣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野獸身上。劉慎之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貓眼叔,不能放棄呀。”劉慎之大聲的喊着,只有這樣他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貓眼叔已經完全的停了下來,看了劉慎之一眼,手握成拳豎在了自己的心口,這是村裡人對尊敬的人最高的禮節,代表着他把你當兄弟看。有口吃的,絕對會分你一份,有口喝的,也絕對不會讓你渴着。貓眼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的動作卻已經說明了一切。貓眼叔放棄了逃命的機會,讓劉慎之帶着熊兒趕緊離開,自己留下來能給兩人創造生機,能阻擋一秒是一秒。
劉慎之的眼角都要迸裂了,這一路上的危險重重,衆人幾乎都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便會死在路上,可是現在,眼睜睜的讓劉慎之看着貓眼叔就這麼死了,他做不到。身形猛的停了下來打個一個轉,劉慎之身子一蹲便又竄了回來,幾步跑到了貓眼叔的身邊,話也不說就把貓眼叔扛在了肩上。劉慎之的脾氣一旦上來了可是什麼後果什麼危險也不去考慮的,這傢伙一旦發起瘋來可不是一般的可怕。貓眼大聲的讓劉慎之把自己放下來,可是劉慎之就是哼也不哼,扛着貓眼叔就玩命的跑。前面的熊兒掃了劉慎之一眼,見劉慎之拱起了貓眼叔剛要放慢自己的速度時,卻被劉慎之吼叫了一句,嚇得他馬上便又玩命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