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裡突然間響起的歌聲吸引了劉慎之的注意力,向着山歌傳來的方向看去,在茂密的樹林掩飾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正在邊走邊唱着,而且是向着劉慎之所在的方向走來,不一會的功夫便從樹木掩映中轉了出來,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黝黑的臉龐上帶着憨厚的笑容,在他的肩上挑着一個擔子,裡面放的什麼卻是看不清楚,只是隨着他的走動,擔子輕微的晃動着。在現代社會裡,這樣的樵夫早已經消失覓跡,可是在這深山處,卻還是偶爾可以看到這樣的樵夫,社會的進步固然是好事,可是在進步的同時,卻有很多的東西永遠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永遠再也看不到了。
比如現在看到的樵夫,除了在深山老林裡或者一些比較落後的村落裡,其它地方是看不到的;再比如以前的一些老手藝,現在也是越來越少,像是糖人、泥人等。科技的進步帶來的卻是這樣的效果,實在不好去判斷是好還是壞,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杆自己的秤,是非並沒有絕對之分。
劉慎之在看到樵夫的時候,樵夫也看到了劉慎之。看着劉慎之樵夫先是一愣,然後便裂嘴樂了。挑着擔子便走了過來,擦了一把頭上的微汗,樵夫對着劉慎之道,“小劉子,你啥時候回來的?咋都不跟叔打個招呼,也太生分了吧。”樵夫是再向後山走深處的一個比較落後的村落裡的村民,劉慎之以前在山裡訓練的時候到過那裡,對於那裡的人大部分也都認識,尤其是眼前這個樵夫。別看他一幅老實人畜無害的樣子,而實際上,他卻是一把捕獵的好手,在遠近的村子裡也是出了名的,劉慎之有些關於捕獵的能耐就是跟眼前這位學習的,兩人的關係也比較近。
劉慎之笑着走了上前道,“山叔,你怎麼到後山來了?我昨天剛回來的,這不是正打算着去看看叔,沒想到叔到自己跑過來了,還帶了禮物來,讓我這個做侄子的多不好意思。來了不好嘛,幹啥還帶禮物,我這次回來也沒什麼好帶的,就帶了一些菸草孝敬叔。叔你先到屋裡歇會,我這就給你拿去。”劉慎之話雖這麼說着,腳下卻是動也不動,眼睛更是盯在了山叔挑着的兩個擔子裡,那裡全是一些草藥和一些比較少見的野果。山叔既是村子裡的樵夫也是村子裡的獵手,同時他還有一身份那就是村子裡的野郎中,也就是醫生,要是村裡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不舒服,一般都是找山叔來看。劉慎之遇見山叔純情意外,那一次是劉慎之受了傷,正好山叔經過便給劉慎之治了傷,從此之後兩人這才熟了起來。
樵夫聽了劉慎之的話後卻是笑着道,“你這個娃,一天到晚鬼腦子轉的就打着叔的主意,還以爲你出去見見世面,這會怎麼也要長進了,那知道還是老樣子,光想着佔叔滴便宜。你這個小犢子的心眼叔可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