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劉慎之似笑非笑的看着麻三,眼睛半眯着也看不出他眼神裡是什麼表情。反倒是麻三聽了劉慎之的話後,信誓旦旦的點着頭道,“肯定是。這小子手賊背,還想着跟我借錢呢,我沒借給他。”
“哦。”劉慎之就應了一聲靠在了沙發上,“二狗子是一直在賭錢嗎?下次你看見他的時候可得跟我說一聲,他還欠我二千多塊錢呢。”
“是嗎?這龜孫子敢欠您的錢,他這是不想活了,下次看到他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一頓,這龜孫子真是欠打。”
“可別,你要是打死他了,誰替我還錢不是。”劉慎之吐着煙道,“不過他那個妹妹到是長的挺標緻的,到時候二狗子還不了錢,那他妹妹、、、哈哈哈哈。”劉慎之突然賤笑了起來,麻三聽了劉慎之的話先是一愣也跟着陪笑了起來。“還是您有眼光,他妹妹別看現在小,長得還真是水靈,我看着都眼讒,嘿嘿嘿嘿。”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對吧,既然他二狗子還不了錢,就只好拿他妹妹抵債了,這也不能怪我不是。”劉慎之彈了彈菸灰看着麻三。
“那是,那是。”麻三連忙點着頭道,“要怪只能怪他一狗子好賭,欠了一屁股的債,拿他妹妹來還債再合適不過了。他還得謝您呢,他妹妹那個窮丫頭那裡值得了那麼多錢,您這是大人有大量,是我們的楷模。”
“哈哈哈哈。”劉慎之看着麻三,突然間大笑了起來,麻三不明白劉慎之在笑什麼,只好也跟着笑。猛然間劉慎之收住了笑聲把玩着手中的煙道,“可是我怎麼聽人說二狗子好像已經改過自新,爲了他妹妹現在不賭錢了,還去幹起了苦力當小工掙錢還債。這事你知道嗎?”
“啊。”麻三明顯的一愣,不由的叫出了聲來。看着劉慎之的臉冷了下來,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您不是開玩笑吧,那個龜孫子是個賭錢不要命的主,他怎麼可能改過自新不去賭錢了,那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您老這是聽誰說的?肯定是他們看錯了。”
“是嗎?”劉慎之擡起了頭,眼中冒出兩道寒光,“這事是我親眼看見,你說還能有假嗎?”
“這、、、”麻三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您一定是給那龜孫子給騙了,這人我太瞭解了,一起經常跟我一起去賭錢,怎麼可能突然間改邪歸正了,他這一定是做給您看的,想騙您。您可造千萬不能上當呀。”
“你今天看到的肯定是二狗子嗎?會不會是你輸錢輸的太厲害,看錯了。”劉慎之不急不慢的道。“一個人在輸錢的時候心情肯定會緊張,看錯人也難免的,你確定沒有看錯。”
“確、、、確定。”麻三吱唔着道,但是誰都聽的出來他話裡猶豫的成分。猴子此時突然上前一步,一下了把麻三的頭按在顧茶几上,惡狠狠的道,“麻三,你他媽的是不是在耍我們,說,到底有沒有?要是被我查出來你小子說謊,嘿嘿,結果你小子可是清楚的很。”
猴子這一放狠話麻三立馬招架不住了,連忙救着饒道,“猴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生氣呀。”
“話你媽個屁說,”猴子拿出了把小刀在麻三的臉上拍了拍,冰冷的刀面貼在麻三的臉上,嚇的他汗毛都豎了起來。猴子也是個狠角色,動手也黑。麻三這會再也撐不下去了,帶着哭腔道,“猴哥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發誓,是有人讓我故意這麼說的。”
昭哥一聽眼睛便瞪了起來,剛要上去動手卻是被劉慎之拉住了,對着他搖了搖頭後看着麻三道。“說吧,是誰讓你這麼說的,給你什麼好處了。”
猴子鬆開了手,又用刀面在麻三的臉上拍了拍,“你小子想好了再說,要是敢再騙我們,你小子這張臉以後也陰甭見人了。”
“是,是。”麻三趕緊點着頭小心的道。錢雖然是個好東西,可是命更重要,在他眼裡昭哥是個肌肉沒大腦的人,所以他纔敢挺而走險去掙這個錢,現在不知道從那裡冒出個劉慎之來,年齡不大道行倒是不小,以麻三這個老油條也完全看不出深淺來。通常這種人是比昭哥這種一眼就看出深淺的人更難對付,而且這種人也比較狠。麻三不怕得罪昭哥,更不怕昭哥的威脅,可是面對劉慎之這種人,卻正是麻三的剋星。麻三可不是一個吃的了苦的人,如果他不招的話,以他的經驗,劉慎之這種人是不管你說真話還是假話,都會先讓你嚐嚐苦頭再談,早晚都要招,還是早招了,少吃點苦頭的好。
麻三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小心的觀察着劉慎之的臉色道,“昭哥,其實這事我也不想的,可是那些人拿我的老婆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幹的話,就把我老婆整去賣裡去。昭哥呀,我這也是被逼無奈的呀。”麻三一張品並不是把事實說出來,而是先哭訴起了自己的無奈,這招看上去老土的很,可是卻也最實用。人誰沒有個惻隱之心,尤其是像昭哥這種有肌肉沒頭腦的人,更是容易上當。麻三也是百試百靈。果然聽了麻三的話後,昭哥的臉雖然還是很暴怒的樣子,但是眼神裡卻已經緩和了許多。人在江湖混,那有不挨刀的。
昭哥雖然受到了麻三的影響,劉慎之卻沒有。劉慎之坐在沙發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麻三,誰不知道他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麻三早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劉慎之的表情,心裡本來還想着繼續再哭訴會的念頭馬上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趕緊實話實說,“他們逼着讓我把楚兄弟被捉的事情告訴昭哥後就給我五千塊錢,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昭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有心要騙你的昭哥。”
“是不是有心只有你自己的心裡最明白。”劉慎之笑着又拿出只煙來點上,“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要如實回答的話,我就放你走並可以保證在這裡你的安全,如果你不老實回答的話,那我可什麼也幫不了你了。”
“我一定實話交待,您問,您問。”麻三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是誰要你把這些消息傳給昭哥,這是第一個問題。”
“我也不認識,只是個大鬍子。”麻三想了想道,“是他們找的我,這兩天我手頭堅,下午便去順點錢花,結果遇到了老手,錢沒順到手,反把我捉住了。那人跟我說只要我合作,他就不報警,而且還給我錢花。我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便答應了他們,昭哥我、、、”麻三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劉慎之擺手制止。
“你說的大鬍子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沒有?身高多少?什麼樣的體型?詳細的描述一下。”
“這人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高呀,瘦瘦的,穿着個黑色的風衣,一個就是個有錢的主。就是臉上亂了點,留着大鬍子都遮住了半邊天去,還戴着個黑色的眼鏡。”
“還有沒有。”
“嗯,對了,他的左手小指上有一個小傷疤,像是刀傷。他掏錢給我的時候我看到的,除了這些就看不出其它的了,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我也沒想到這次竟然會栽了,更惹出這麼多事來,要是知道的話,打死我我也不出來順錢了。”麻三一臉懊悔的道。
“他跟你怎麼說的,我要的是他的原話。”
“讓我想想,”麻三嚥了口唾沫道,“原話他是這麼說的‘你去找昭哥告訴他你今天看到了楚霸被警車捉走,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這五千塊錢就是你的了,要是你敢又拿錢又不辦事的話,你就等着被人收屍吧’。說完這話那人便走了。”
“那你有沒有和他再見過面。”劉慎之想了一下道。
“沒有。”麻三肯定的道,“我把這消息傳給昭哥後便趕緊的躲了起來,一直到晚上那會我見沒什麼動靜纔出來的,正好被猴哥看到便把我帶這來見您了。”麻三點頭哈腰的討好着劉慎之。
“你可以回去了。”劉慎之把煙掐滅後看着麻三道。而麻三在聽了劉慎之的話後卻是一愣,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毫髮無損的走回去,他還想着怎麼這一頓也是難免的了,結果卻跟他想的差上十萬八千里。“怎麼?不想走呀。”劉慎之看了麻三一眼,又靠在了沙發上。
“不是,不是。”麻三連忙道,“您是辦大事的人,我麻三就是一個小混混,怎麼好意思留在這裡礙事,我這就消失,這就消失。”說完偷偷瞄了昭哥一眼,見他沒反對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生怕劉慎之又反悔說不讓自己走了。
“就這麼放了他了?”昭哥直到麻三跑的看不見人影了才反應了過來,看着劉慎之疑惑的道。
“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殺了他?”劉慎之笑着伸了個懶腰。
“可是、、、”昭哥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後卻沒有說下去,而是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怎麼救老楚?”
“要想救楚霸不難,難得是要找出在後面操縱這一切的人的意圖,只有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才能一擊必中。”劉慎之眼中猛的射出兩道寒光。“斬草要除根,這次我絕對不會給他第二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