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和鬼手在洞裡交手的時候,洞外幾百米遠的一片小高地上此卻是站着兩個人。右邊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少年,看樣子二十四五歲,臉上坑坑窪窪的,右臉頰處有一小塊黑色的胎記,嘴脣厚厚的外凸着,露出發黃的牙齒來。鼻子矮而向上翻着,典型的朝天鼻,眼睛又小距離也比較遠,整個樣子跟鬼似的。嘴裡有時還會流出口水來,少年卻是擦也不擦,任由它流到衣服上面。少年的樣子雖然奇醜無比,身體卻是非常的強壯,的上身肌肉高高的鼓好,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鐵打的一般結實,下身只穿着一條大短褲,腳上是一雙已經破爛的鞋。而在少年的左邊卻是一個老頭,頭髮鬍子都已經花白,佝僂着個身子手裡拿着根柺杖,老眼昏花的眼睛裡混濁一片,蒼白全是皺紋的皮膚像是老樹皮一般。另一隻手裡卻是拿着一瓶酒,時不時的往嘴裡灌着。大晴天的陽光照耀下,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他進去了。”老頭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奇怪少年傻傻的應了一聲,眼睛卻是看着自己腳下的一朵白色的小花,似乎在他的眼裡任何東西可以比的上這朵白色的小花。“哦。”老頭應了一聲,又開始喝酒。一老一少就這麼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鬼洞的洞口處慢慢的走出了一個人影來,老人混濁的眼睛卻是突然間寒光直閃,一下子便變得兇猛了起來。人影慢慢的走着,正午的陽光照在那人的臉上,卻映出一絲陰寒的感覺。走出來的是毒手,而鬼手卻是連影子都看不到。毒手和鬼手雖然是同門師兄弟,兩人都是同樣的陰毒狡猾,但是兩人卻又不是生死之敵。十年之前,毒手輸給了鬼手,遠循他鄉,消失了十年。十後之後,毒手再次出現在鬼手的面前,所爲的仍然是十年的賭約。而現在的鬼手已經身受重傷,和劉慎之拼了個兩敗俱傷,鬼手又如何是毒手的對手。現在毒手走出了鬼洞,是不是代表着鬼手已經死在了毒手的手中呢?“看來他的任務好像完成了。”老頭的眼神又恢復了混濁。奇醜少年仍然只是‘哦’了一聲,眼睛卻仍然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腳下的那朵小花。“毒手既然已經完成了任務,那麼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來辦了。”老頭像是在說給奇醜少年聽,又像是在自言片語。“鬼手是個很不聽話的棋子,三番兩次的隨意破壞了主公的計劃,現在有毒手來接手,應該可以聽話些,只是這樣卻一點意思也沒有了,實在可惜。”毒手擡起了頭看着天上的太陽,暖暖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毒手伸了個懶腰後,伸出了雙手來,在他的掌心當中卻是盤着一條紅黃黑交錯花紋的小蛇。這條蛇並不像是一般的蛇頭一般,成橢圓形,而是在蛇頭之上有兩個小小的凸起,就像是傳說中的龍角一般。毒手輕輕的在蛇身上撫摸着,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情人一般,正在這時,草叢當中卻是露出一個兔頭來,似乎剛剛從自己睡醒出來覓食。盤在毒手掌心的那條蛇猛的昂起了蛇頭來,吐出腥紅的蛇信。毒手的眼中閃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然後蹲下來,那條小蛇順着毒手的掌心遊走了出去,順着草叢遊走到了兔子的附近,蛇頭又慢慢的昂了起來盯着不遠處的兔子。而此時兔子卻是一點危險也沒有感覺到,仍然在左右的晃着頭看着,猛然間小蛇便竄了出去,快如閃電一般撲在了兔子的身上,隻手手指肚大小的嘴卻是一下子撐大了好幾倍,狠狠的咬在了兔子的脖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