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換上了便服,帶了一隊同樣身着便服的親兵,立刻就風雨兼程的從浩特城秘密出發。一路上,他們幾乎都沒有做停歇,一直往西南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經過了狂獅戰天和八哥的軍營,稍作停息以後,立刻又是風雨兼程,終於趕到了天河邊上。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雲飛揚終於和蕭九山派出的人加上了頭,然後就在接應人員的帶領着,一路朝着山區進發。這裡是天河的一個大拐彎處。天河一路向東流入了法斯特,在到達了益州城以後南下,直到風陵渡然後再一次的向東流入大海。
益州這一帶都是山區,雲飛揚本以爲他們要知道益州,鄂州水軍的殘部就停靠在益州。但是讓他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直取益州,而是一直往北,進入了山區。一直到天黑的時候,他們才進入了一個小鎮子。
一路上雲飛揚就發現這一條路上,法斯特軍已經佈置了很多的暗哨,他們雖然沒有現身,但是雲飛揚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這個鎮子坐落在山坳裡面,顯得十分的偏僻。鎮子裡面的而一個院子裡面還亮着一盞燈。雲飛揚就被人帶着直接走了進去。
雲飛揚進的門去,蕭九山已經等在了裡面。屋子裡面還擺放着一桌子冒着熱氣的飯菜。雲飛揚早已經是飢腸轆轆的了,就毫不客氣的坐下吃喝起來。蕭九山給雲飛揚倒上一杯酒說道:“這裡沒什麼好酒,這是鎮子上面自釀的土酒,還是有些意思的。”
雲飛揚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乾,說到:“駝背,好好的益州你不去,你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幹什麼?”
蕭九山坐下說道:“現在據線報,瑪雅那邊已經決定要對帕裡用兵了。現在流水城那邊正在大舉的徵集船隻。無論商船還是漁船,一律徵用。而且這裡還有一個老熟人在裡面。“
“誰呀?”雲飛揚正在撕扯着一條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
“六皇子。現在他是瑪雅遠征軍的一員大將,流水城是他的封地,現在他就在徵集船隻。”蕭九山說道。
雲飛揚的聽到“六皇子”三個字,腦海裡面就浮現了皇子妃那張驚世駭俗的嫵媚的臉,嘴裡說道:“原來是這小子。在淨土城的時候他還嫌沒有被我打夠呀,這一次就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蕭九山說道:“現在他們要調兵三十萬,準備用水運的方式從飄香城進入獸人國,然後會合獸人國的大軍進攻帕裡城。”
雲飛揚皺着眉頭說道:“看來瑪雅國那邊還不死心,這個時候了還要勞師遠征。肯定是我們打的他還不夠疼。不過要是他真的派出三十萬大軍和獸人國聯合在一起的話,帕裡那邊還真的是會很麻煩。我們現在這邊怎麼樣了?”
蕭九山說到:“我知道你要帶人攻打帕裡國,當時就嚇了一跳。要是帕裡國真的被你打下來了,那瑪雅國豈能是坐視不理?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雲飛揚就不好意思的撓着腦袋。當初的時候他正想着只要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滅掉帕裡國,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瑪雅國也是沒有辦法的。看來自己是低估瑪雅國捍衛自己尊嚴的決心了。
蕭九山說道:“等我知道以後,你已經帶着人跑到黑水去了。我就想着如果瑪雅人要動兵的話,從水路走是最快捷的通道,所以我就找到了倩女王,和她商議了一下。這一個多月一來,我們一直在把拜月的戰艦調集了過來。我們這一次要把他們的運輸船隊好好的揍一頓。”
雲飛揚大喜,沒有想到蕭九山這個人居然計算的這麼周密,早在一個月以前就放着瑪雅的這一手了,早早的就調集了拜月那邊的水軍。要知道從拜月到益州,需要先往北上從餘杭城進入天河,然後一路西進,到達風陵渡,再往北上才能到達益州,這中間需要大量的時間,如果沒有提早的佈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們水軍的實力怎麼樣?上一次我們可是大敗而歸呀?”雲飛揚擔憂的說道、上一次鄂州水軍二十幾艘戰艦,在胡桃渡口被瑪雅的天河水軍一舉擊潰,只有幾艘戰艦逃到了益州。瑪雅的天河艦隊的實力可見一斑。現在的拜月水軍能是他們的對手嗎?
蕭九山說道:“仗還沒有打,我們怎麼知道。不過拜月的水軍一向都是在大海中作戰,實力同樣不可小覷。他們的戰艦與天河艦隊相比,至少說在個頭上毫不吃虧的。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敵人還不知道我們的到來。”
雲飛揚驚訝的說道:“天河又不會蓋蓋子,拜月的水軍起碼有二十艘戰艦,這麼一個龐大的隊伍,他們難道不知道?”
蕭九山就神秘的笑着說道:“你吃飽了沒有,吃飽了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雲飛揚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就起身就蕭九山往外走。兩個人在一隊親兵的護送下就出了鎮子,走了不遠,前面就傳來了一陣嘩嘩的水聲,他們已經到了一條河邊。
“這條河叫益水,是天河的一條支流。”蕭九山說到。
雲飛揚藉着淡淡的月色,就看到在江邊一個河灣的地方,停泊着一艘龐然大物,仔細一看,這居然是一艘拜月的海船。這種船他已經坐過兩三次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蕭九山說道:“這些船都被我分散到了天河沿線的各條支流處的隱蔽的地方,敵人把注意力東岸放到天河一線了,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把這些戰艦分到各地。即使他們偶然發現了戰艦,也只會認爲這只是一隻孤零零的戰艦,不會想到是我們的大部隊。”
雲飛揚說到:“還有一個問題,你的水軍要從天河過來,這麼多的船,他們一定會知道的。”
蕭九山說到:“我們採取的依舊是螞蟻搬家的方式,每天只有一艘船過來,而且爲了迷惑他們,我們把每艘船的船號都寫成一樣了。這天河裡面本來就有幾艘一直用來作爲運輸船的海船,所以應該是不會引起他們的太大的主意的。”
“的確是狡猾狡猾的。你和百里奚不愧是同一個師門出來的,都喜歡用螞蟻搬家這一招。”雲飛揚大喜的說道。
蕭九山這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我還有一個顧忌。這些水軍以前都是在大海上面作戰的。現在天河和大海相比狹窄了很多。很多在大海上面使用的戰術在這裡很有可能用不上,這些水軍戰將都沒有內河作戰的經驗,我擔心到時候很可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雲飛揚也就默然起來。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他就在益水河邊的沙灘上來回的走動着,河水在月光下靜謐的流着。這時候雲飛揚猛地轉過身來,對着蕭九山說道:“上一次我們要準備攻打浩特城,不是讓你們從青州運了一批攻城的重武器嗎?現在這批武器到哪裡了?”
蕭九山說道:“你們的動作很快,這批武器還在路上,結果你們就攻進了浩特城,所以這些武器就沒有繼續往北走,現在正在鄂州以北,正準備着運回青州。”
雲飛揚大喜說到:“太好了,那些鐵甲雷車太笨重了,我不要。你馬上叫人十萬火急的把那些超級弓弩給我運過來。”
“你的意思是…”蕭九山遲疑的說到。
“這一次我要把天河艦隊當做是城牆來打,我就不信了。他們的船體城牆還要堅硬。“雲飛揚狠狠得說道。
瑪雅流水城裡面,六皇子正在志得意滿的整理着自己的軍裝,六皇子本來就長得帥氣,筆挺的軍裝穿在身上,顯得更加的英氣逼人。
“汀蘭,天玄大人馬上就要過來了。你要不要也到碼頭上去看一看?”六皇子得意的朝着皇子妃說道。
皇子妃臉上一副淡淡的表情,說道:“打仗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一個女人家去跟着攙和什麼。我還是留在家裡吧。”
六皇子得意地說道:“我現在進了軍隊,軍功那是唾手可得了。到時候我在父皇面前的印象又會好了上許多。那個時候說不定以後我們就要搬出這個流水城,到日落城裡面去住了。”皇子妃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只是閉着嘴巴不說話。
六皇子就感到很無趣。現在這個皇子妃變得有點落落寡歡,讓他是越來越感到無趣了。他就獨自的走出了皇子府邸,在一堆親兵的簇擁下,來到了碼頭處。遠處一艘戰艦正在緩緩的靠岸,天玄的身影就出現在船頭。
六皇子就迎接了上去。
“將軍,你看這些船怎麼樣?”六皇子得意洋洋的指着碼頭處的船說道。流水城是一個水路重鎮。碼頭是出奇的大。現在整個碼頭密密麻麻的都排滿了船。所有流水城流域的船隻一律都被徵用了。
天玄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六皇子雖然說是一個草包,但是這件事情上面他辦的很不錯的。兩個人就開始往城裡面走去。這是一個胖乎乎的商人滿臉媚笑的湊上來說道:“六皇子殿下,我的商號有十艘船,你看是不是給我留兩艘,兩艘,只要兩艘就成了。我要是把貨運不出去的話,我會賠死的。”
六皇子氣呼呼的說道:“你就只知道錢。我徵用你的船,不是已經付了錢給你了嗎?”
那個商人哭喪着臉說道:“但是徵用費每天只有一個金幣,我一艘船停一天的損失可是好幾十個金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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