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廣華這些天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他以前的時候在定州城裡面可謂是一人說了算,定州簡直就是他的自家院子。但是後來投靠了這個雲飛揚,沒想到他卻搞了一個軍政分離的政策,使得自己只能掌控定州守備軍。定州地區的行政權全部丟失了。軍餉也靠青州朝廷的劃撥,這讓他少了很多撈油水的機會。這一點讓他想當的惱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他暫時的隱忍了。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十幾天以前。自己的府上半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接觸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以前的主子武問天派來的人。這個人轉達武問天的意思是說,鄒廣華投靠雲飛揚也是無奈之舉。現在局勢明瞭了,希望鄒廣華能夠重新回到西方帝國的懷抱。並許諾他將享受對定州的絕對統治,西方帝國也將會給他增兵,並配合他的起事。事成之後還將升他的官,增加定州地區的地盤。而且和他一起造反的還將有福州地區的李天明,這樣就更增加了成功的機會。
鄒光華對於這樣的建議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但是他也不是一個笨人,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雲飛揚比起來還是很弱小的,所以就用一下小動作來試探一下,結果發現青州朝廷對於自己私自截留賦稅的事情沒有什麼反應,所以心就安定了下來。看來自己這邊的動作青州方向還並不知情。他可以得以安心的實施自己的造反大計。
好事可謂是一樁接着一樁。定州北邊就是天河。被雲飛揚他們挾持過來的鄂州水軍的十幾艘戰船就停泊在那裡。要說南方帝國的那些人其實還是挺有本事的,能夠千里奔襲,還把人家的水軍船隻都給俘虜了過來。爲此,南方帝國的人專門在這邊修建了碼頭和營房。並調來了一個千人隊專門在此操練水軍。水軍這個東西可是一門講手藝的活。沒有經過專門的練習根本就無法操作這樣龐大的戰船。所以青州方面專門在全境召集了很多的漁民來練習。
爲了保護這杯寶貝疙瘩戰船。定州軍也派了兩個千人隊來保護這支尚在襁褓中的水軍。前兩天幾個喝醉的定州軍士兵和水軍的一個人發生了衝突,結果水軍的那個人吃了大虧,被很揍了一頓。結果那個人是水軍的一個百夫長,他回去以後帶着自己的百人隊半路將這幾個定州軍的人每個人都打折了一條腿。這件事情鬧到了以後,雙方的長官都加入了衝突,結果一個定州軍的士兵被打死了。自知創下了禍的水軍結果連夜乘坐着兩艘戰船往下游跑,一直到蘇杭碼頭才停靠下來。剩下的十幾艘戰船都留在了定州碼頭。
鄒廣華現在是格外的高興,這些寶貝疙瘩現在可完全的是在自己的掌控中了。這樣的戰船可是具有很強的戰鬥力的,只是現在的問題是一時之間還找不到操作這些戰船的人。他已經暗地裡派人和武問天聯繫了,要求他派來會操作這些戰船的人。青州方面也派人來要求重新掌控戰船,但是鄒廣華借題發揮,故意賴着不給,非要將逃跑的千人隊全包抓回來交給他處理他才肯叫出來,事情就這樣僵持了下來。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
青州江月別墅。雲飛揚風輕舞諸葛明狄雲再加上蕭九山和芸娘正圍坐在一起。雲飛揚說道:“駝背,現在我們的戰船按照你的安排,都落在了鄒廣華的手裡,你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行動。”
蕭九山說道:“那些船其實就是誘餌。那武傲然不是還沒有下定決心嗎?現在這些沒有人駕駛的戰船就放在武傲然的面前,他肯定會忍不住的,打我們一下,即能報仇,又能搶回那些戰船,順利的話還能在定州大肆的劫掠一番,他肯定會幹的。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要準備打仗了。”
雲飛揚說道:“你說的倒是簡單。武傲然的實力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能和他們抗衡。據我所知,他但是在對面的鄂州就部署了二十幾艘戰船,鄂州是一個大的水陸碼頭,大大小小的民船多的不可計數。他們要是真的打過來了,那豈不是比對付定州軍還要難以搞定?”
蕭九山說道:“我們就是要利用武傲然的水軍來鉗制鄒廣華,到時候我們按兵不動,我看他怎麼辦。等到解決了鄒廣華,我們再想辦法對付鄂州來的水軍。我聽說芸孃的丈夫是一個能工巧匠,就專門跑到武器製造坊去了一趟。”
說到這裡的時候,雲飛揚和芸孃的心裡都是一跳,兩個人就不自覺的相互望了一眼。着芸娘畢竟是有丈夫的,而他們兩個人也先後搞了兩次。雖然說是魯東線對不起芸娘,但二人聽到魯東的名字還是有些不自在。兩個人都有點尷尬,馬上轉開了目光。芸孃的臉上更是紅了起來,這樣雲飛揚的心思就飛到了那個陰錯陽差的夜晚去了。那晚的芸娘真是一個瘋狂的女人。蕭九山哪裡會知道這兩個人心中的感受,自顧自的說道:“我在那裡發現了一些新鮮玩意兒,拿來對付那些水軍戰船,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所以我們大可不必擔心。”
蕭九山看了一眼衆人以後繼續說道:“但是我們的目光不能只侷限於此。鳳凰軍團一定要扼守住烏龍嶺,不能讓武問天的援軍過來一步。只有徹底的斷了鄒廣華的幻想,才能解決掉定州軍的意志。”
風輕舞說道:“到時候我親自坐鎮烏龍嶺。西方帝國的人一步也不會跨過來的。”
蕭九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有風將軍出馬就好辦了。我們還有一個方面的因素要考慮。那就是武安和拜月國。武安國的渝州現在正在被我們佔着。他們現在不敢動,但是不保證他們以後就不會動。我們這邊一打起來,勢頭不好的時候,他肯定會出兵的,而渝州軍本來就是武安人組成的,到時候估計要出問題。所以我提議將福州軍和渝州軍對調一下,然後段鵬指揮渝州軍參加對鄂州水軍的戰鬥。李天明則率領福州軍駐守渝州,做好戰備工作。自由軍的實力是最強的,留下石崇義防被拜月人。這個人是我的半個弟子,別的沒學會,防守倒是很有心得,應該能夠勉強應付的。那麼這個樣子能加入到對付鄂州水軍的就只剩下渝州軍和一部分自由軍了。”
雲飛揚說道:“這也夠了,我們也有五六萬人的樣子,那鄂州過來的人能有多少,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只是這樣做憋屈得很,調來調去的很是麻煩。以後我們要汲取教訓,不能讓同一個地方的士兵呆在一起,一定要打亂了來編制,這樣太被動了。還有那個拜月國就好像是一根針刺在我們的背心一樣,解決了定州的問題。我一定要想辦法解決了拜月國這個麻煩。有拜月國在,我們南方帝國永遠無法強大起來。”
蕭九山說道:“這一次戰鬥我們南方帝國生死攸關的一場大戰。輸了,我們所有的人都要亡命天涯,贏了,我們將贏得幾年的和平時期。大家好好努力吧。”
所有的人都面色凝重的起身離開,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這個蕭九山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性命攸關的玩意兒。不過他說道也對,南方帝國本來就是一個在夾縫中生存的帝國,不解決這些麻煩,帝國永遠也別想強大起來。
風輕舞直接回到了鳳凰軍團的軍部,然後隨着部隊秘密的進發了。軍部的具體工作暫時交給跟隨雲飛揚南渡的馬義信。這個人也是一個多面手,偌大的軍部被他梳理的井井有條,很多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狄雲和諸葛明則指揮着所有的衙署開始全力的配合軍部的動作。整個國家機器就開始高速的運轉了起來。
這一年剛剛進入冬天的時候,鄒廣華一夜之間就從天堂來到了地獄。早上他起來的時候,就收到了對面的鄂州水軍正在集結出發的命令。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自己手裡不過幾萬人的部隊,他知道肯定是抵擋不住武傲然的大軍的。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向青州方向求救。但是他的信使纔出發一個時辰就回來,說不用他去求救,青州調派的幾萬大軍已經開進了定州的疆界,很快就能到定州城了。
鄒廣華心中大定,他一面率領定州軍往天河碼頭趕去,一方面命令人將十幾艘戰船傳入天河的一條支流,叫做沱江的葫蘆狀的河灣處停泊。另一方面,他也深知這是一個渾水摸魚的機會。他秘密的派出自己的信使往西北趕去,通知武問天,要她趁着青州和鄂州的人戰作一團的時候乘勢殺過來。
爲了充分的打消青州方面的疑慮,他帶着自己的定州軍就先和在天河碼頭登陸的東方帝國的軍隊打了一仗。結果是慘敗而歸,潰軍一退千里,在一天的時間裡面就退回到了定州城下。
而上岸的東方帝國的人則又回到了戰船上,然後沿着沱江一路逆流而上,他們的目標是葫蘆灣的那十幾艘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