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白光在東門城衛軍的面前閃爍,然後告訴的旋轉。那兩個白衣人也驚奇的看着雲飛揚的行動。這時那團白光猛地往外一吐,一股強大的氣勁就猛地衝擊了過來。只聽到一陣哎喲哎喲的聲音傳來,爲在雲飛揚四周的士兵們被雲飛揚的這全力一擊撞的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那兩個白衣人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勁的氣勁,也都各自運功抵抗。
雲飛揚瞅準時機,把劍一撤,轉身就朝地洞口。他已經算準了時間,等那兩個白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跳進洞口裡面去了。眼看着他就要跳進洞口了,這時斜刺裡又飛來一個白影。媽媽的這個人是什麼地方冒出來。那個白影並沒有攻擊正在跑過來的雲飛揚而是衝着身邊那塊被移開的巨石一掌擊去,那塊大石一下子就被擊碎成了幾塊,然後咕嚕嚕的滾到了旁邊的洞口裡面。這個白衣人的實力又比剛纔的三個高上了一截。
雲飛揚一下子就傻了眼,這個洞口本來就不大,現在被堵上這幾塊碎石,人根本就鑽不進去。在四周都是強敵的局勢下,想要清理出來簡直是癡人說夢話。雲飛揚一看去路被堵死,腳在地上一點,人就騰起來斜斜的飛到了小樓的半腰處,身手一拉屋檐,人就飛到了房子的上面。
後來趕到的那個白衣人好像是一個頭,他喊道:“把這裡給我圍住,不能讓他跑了。”
那些回過神來的城衛軍又在兩個人的帶領下飛快的開始將着左小樓包圍起來。雲飛揚要的就是這一招,這就叫做指東打西。他一個飛躍,藉助小樓的高度,直直就向後面指揮的那個白衣人刺了過去。那個新來的白衣人沒想到雲飛揚不退反進的躍了過來,來時又是這樣的兇猛,一時之間被雲飛揚的這一劍刺得連連後退。
雲飛揚深陷重圍,知道不可戀戰。在逼退了這個人以後,劍尖在碎石上一點,劍身就彎成了一個弓形,接着劍身的反彈力,身子直直的躍了上去。圍牆的高度極高,雲飛揚騰空高度不夠。他伸手把清風劍往圍牆上一插,人就掛在了上面。然後右手伸出去攀住了圍牆的頂端。他一手抽出清風劍,就待爬上去,只聽得嗖的一聲,一支箭激射過來刺進了他的左手的肩胛骨裡面。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他叫了出來。他死死地抓住牆頭不敢放手。他知道只要自己掉下去就會沒命了。這時腳下又傳來了動靜,那個被逼退的白衣人見自己的長劍刺向了懸掛在半空的雲飛揚。
雲飛揚將最後的武氣在此注入了清風劍的劍身,一股強勁的武氣從劍尖射出,噹的一聲,躍起來的那個人一下子被壓了回去,在地上跌了一個四腳朝天。雲飛揚忍痛身子一翻,整個人就翻過了圍牆跌了出去。
雲飛揚重重的摔在地上,圍牆裡面滿是嚷嚷着追擊的聲音。他顧不上包紮傷口,翻身爬起來就開始沿着巷子狂奔。這裡是居民區,無數條小巷子交錯於其間,雲飛揚不敢走上大街,悶頭就往巷子裡面轉,一連跑過了十幾個巷子,後面再也沒有了動靜。
雲飛揚痛的快暈了過去,那支箭還掛在他的肩膀上。他咬着牙一把將箭扯了出來,裡面的倒鉤就生生的扯出了一團血肉。雲飛揚幾乎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他掙扎着撕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將傷口緊緊地包紮了起來,暫時止住了鮮血往外流。
他喘息了一陣子又爬了起來,然後辨明瞭方向往東門趕去。大街上時不時的有一隊隊的城防軍疾馳而過,雲飛揚都小心的躲過了。當他考進東門方向的時候,黑夜中就看到東門那邊火光耀眼,還有無數人來回奔跑吶喊的聲音。
他知道肯定是左大島風輕舞他們偷偷的翻越城牆的行動已經被人察覺了,那邊現在肯定是兵力大增,現在闖過去的是無意識自投羅網。雲飛揚毅然的轉身就往西門跑。
現在百花城裡面能幫他出城的就只有一個人了,雲飛揚在天亮時分終於跌跌撞撞的翻過了一個低矮的圍牆,進入了一個小院子。這裡是黑虎幫的費胖子的住所。現在四門的防禦都被禁衛軍接管了,白天的時候雲飛揚就讓費胖子帶着月娘姐妹和婉兒她們出城去了。他們黑虎幫是靠走私起家的,他們總能有辦法把人送去出,。而云飛揚對這個發小是百分之百信任的。現在能幫他就只有費胖子了。
費胖子住在北屋,現在是一片的死寂,雲飛揚貓着腰來到窗下,輕輕的在窗櫺上敲擊了幾下,然後低聲喊道:“胖子,快開門,是我。”裡面依舊是一片死寂。這個胖子,每次睡覺都好像是豬一樣。雲飛揚悄悄的摸到門前,伸手一推,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門居然是虛掩的。
雲飛揚大爲不解,這胖子以爲自己是小混混,連小偷也不敢光顧他家了?
雲飛揚摸黑走了進去,這時他一腳袢在一個東西上,失去重心的雲飛揚就重重的摔了下去。雲飛揚摔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面,饒是如此,他這一摔還是牽動了他的傷口,讓他不禁叫了出來。
雲飛揚忍着巨疼,摸索着打燃了火摺子,他發現自己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雲飛揚就大吃一驚,這個人居然是費胖子。他伸手一拉,滿手都是血,費胖子的肚子上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血已經流了一地。
“費胖子,你醒醒了,你怎麼了?”雲飛揚抱着費胖子的肩膀拼命的搖晃。
臉色蒼白的費樣子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雲飛揚大喜,說道:“費胖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費胖子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然後嘴巴一陣的張合,說話的聲音卻是小的根本就聽不到。雲飛揚急忙啊耳朵貼了過去,只聽見費胖子費力的說道:“肖勁鬆…是…是叛…叛徒。”
雲飛揚急忙問道:“月娘她們呢?”
費胖子斷斷續續的說道:“明…月…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費胖子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去,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雲飛揚有一種想要大喊的衝動。他抱着胖子逐漸變冷的屍體一動也不動,嘴裡喃喃的說道:“兄弟,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連累了你。你好好上路,我一定拿肖勁鬆的人頭來祭奠你。”
雲飛揚這個時候已經是一陣陣的眩暈,他急切的站起來想要往外面衝去,但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iji幾乎站都站不穩了。他知道這是因爲失血過多快要暈厥的跡象。再看看外面,天色已經快亮了,這個時候出去只能是找死。他費力的將屋子的門關好,然後背靠着牆雙腿盤膝坐着。
雲飛揚尋思着費胖子肯定知道了肖勁鬆在雲飛揚背後捅刀子的事情,也知道月娘他們被抓到了明月樓,所以被肖勁鬆殺人滅口。只是下手的人辦事不利落,讓費胖子活到了現在。既然黑虎幫已經認爲胖子死了,那麼這裡暫時就是安全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手報定心神,開始了緩緩的調息。他的傷勢不輕,血流的也很多,身體極爲的虛弱。他耐心的引導着自己的武氣開始按照中級獵香神訣的運氣方法開始了打坐。當運行完第一個周天的時候,他已經是花了整整兩個時辰。一個周天過後,雲飛揚那種眩暈的感覺立馬就好了許多,他知道這個神訣的功效非常有效,所以又開始了第二個周天的調息。
時間慢慢的流失,在傍晚時分,雲飛揚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站了起來,自己的傷口處已經是結疤了,血不再往外流了。身體裡面的武氣眼睛恢復了八成。他的運氣好比較好,他躲在這裡療傷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人來打擾自己。他起身在屋子裡面找了一些乾淨的布料將自己的傷口又好好的包紮了一下,將自己身上的滿身血污洗去,又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穿上。
雲飛揚在院子的一角草草的挖了一個坑,把費胖子的屍體埋了進去。臨走的時候雲飛揚跪在胖子的墳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說道:“兄弟,委屈了你。我在這裡發誓。總有一天我要風風光光的給你一個隆重的葬禮。”
雲飛安頓好了一切,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明月樓雲飛揚是去過的,它表面上是一個普通的酒樓,實際上那是黑虎幫在西城的總舵所在。肖勁鬆幾乎就沒有出過這個明月樓的大門。雲飛揚徑直走到了明月樓的外面。他躲在街角處往明月樓看去,一切都是很正常,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雲飛揚轉身就進了一個小巷子,他往巷子上面看了看,然後一個縱身就躍了上去,圍牆下面是一個迴廊、這裡是酒樓的後面,普通的客人根本就到不了這裡。他只來過這裡一次,大致的路徑還是記得的。正當他走過迴廊的時候,對面就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他幾乎閃身躲到柱子的後面。兩個黑衣人就徑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