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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幫傢伙要出來的腳步聲,祖明和婻茜趕緊閃身,躲進了油庫的一個十分隱蔽的巷道口內。只見那幫傢伙匆匆地從他們面前走過,急速地向塔下而去。
“他們一定是打撈那個神器去了。”婻茜這樣想着。而這時蒙面人朝他使了一個眼色:“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這兒別動。”
婻茜衝他點了點頭,於是,蒙面人便又快速地溜到了那個大房子的門邊,悄悄地探身向裡望去,只見裡面有兩名槍手來回的巡視着,而那個受傷的僧侶,被挪至進旁邊一個開着門的小房間裡。
蒙面人又閃身回到了巷道內:“看來不太好對付,他們有槍。”
“那我們把他們一個一個地引出來幹掉。”婻茜想了一想說道。
“也只有試試看了。”說着他從兜裡又取出那塊毛巾和小藥瓶遞給婻茜:“如發炮制。”他倆相視一笑。
接着,蒙面人便學着小老鼠,吱吱嘰嘰鬧騰了一番。婻茜在一旁看着,想起剛纔在二樓的小黑屋裡,她就是纔開始不明真像,被這小老鼠的聲音惹了好一場虛驚。想到這,她捂着嘴偷偷地樂了,但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而蒙面人更是加強了口技。
果然,不大一會兒,從門裡走出一個看守來,嘴裡還罵罵例例個不停:“媽的,這油庫裡的油早沒了,還***有死耗子偷油。”他站在大門口東張西望,在找出聲的地方。
蒙面人象與他捉迷藏似的,突然停住了嘴。當他呆頭呆腦地轉身將要進門去時,忽又吱吱嘰嘰地叫了起來。
“***,跟老子玩貓膩呢。”他衝裡面的另一個看守喊道:“看好嘍,別***開小差。我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媽的,鬧騰的老子心都煩。”於是他徑直向婻茜他們躲藏的地方走來。
當他剛走過他們眼前的時候,祖明一個惡虎撲食,從背後將他攔腰給抱住,面婻茜也迅速地將手中的藥巾死死地壓在了他的臉上,且順勢剿了他手裡的槍。然後他們把這藥暈過去的看守,拖進了深深的巷道里。
正這時,巷道外又傳來了另一個看守的腳步聲,可能是他見自已的同伴出去了好一會兒沒回來,於是也耐不住出來查看動靜。
“好極了。”蒙面人低聲說了句,便刷地從身後拔出腰刀,等那廝剛到巷道口,他一個箭步橫竄過去,迅速地直插進他的胸膛。
“你真行,祖明。來,接着。”婻茜將手中繳獲的勃朗寧七代仍向對方:“這槍還真不賴,等回就試試它的威力。”說着,便把手裡的另一支槍別在了腰間。
“我們得加速行動,不然被塔下的敵人發覺就不好辦了。”祖明說着一把扯掉還抱裹在頭上的黑布,將它遠遠地丟進了風裡。
“早該去掉了,跟真的似的。嘻嘻”婻茜一邊嘲笑着他,一邊緊跟其後,衝進了那所大房間裡。
“你們不是他們的人?”躺在地上被反綁着雙手的僧人擡起頭來看着他們。
“您是一位和尚?”祖明問道。
“是的,我叫陳*努巴克漢。”那個僧人由於被打的傷勢過重,輕輕的哼了一下。
祖明上去將他從地上扶起,讓他的肩頭靠在自已的身上:“您是哪裡的和尚,爲何會在這裡啊?”
僧人對祖明的舉動表現出感激的神情:“你們是爲我而來的嗎?我彷彿見到了一股亮光籠罩着我。”
婻茜蹲下身,仔細地看着他腿上的傷口,關心地問道:“這是槍傷。我想這是他們抓您時留下的吧。”接着她又氣憤地罵道“這幫壞了良心的家壞。”
“你們就是我的嚮導。”那個僧人仍繼續着他的感概,向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問道:“帶領我進入下一個未知的卻又是已經向我敞開的境界的開路者。我在這兒已經功德圓滿了,是嗎?”
“您和馬克可*巴特利在這兒做什麼?”婻茜反問他道。
“胡說!”那個僧人挺直了身子,因對方把自已和巴克可等人扯在一起而感到異常的憤怒。他脫離了祖明的肩頭。
“我……我做人行俠仗義,到這裡來,皆緣於那難以避勉的災難,就像我的先人,我的父親,他曾將詹尼夫*巴特利的船着沉在這深海之下。現在我在此。”他糾正道:“嗯……在此,是爲了阻止他的兒子馬克可*巴特利的打撈,以勉被他們找到那把開啓‘屠龍浴血’匕首的神器。”
“您說的是‘六翼天使’嗎?”祖明扶了他一把打斷問。
“沒錯,正是它。我想你們已經瞭解了。”僧人又接着指出:“但你們一點也不瞭解我畢生的使命。”然後又謹慎地問道:“你們真的不是因爲他們而來的?”
“您是說指那個馬克可嗎?他們的白日夢已經圓滿結束了,就象這被廢棄了的油庫一樣。”婻茜平靜地對他說道。說話其間,她轉身向大房間的露天樓層跑去,因爲她進來時,曾看見那上面掛着幾件潛水衣:“祖明,等會我們也下去碰碰運氣。”祖明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他知道她所說的運氣是指什麼。
“他們想用‘立翼天使’來釋放我們封存在西安古城角下的邪惡寶物。自從幾個世紀前這個‘六翼天使’被愚昧的流浪者,從西藏的寺廟裡偷走之後,我們就從此失去了這把用來封印邪惡寶物的鑰匙。唯一的辦法,只能依靠我們禱告的淨化作用,來鎮壓住它。”僧人繼續說道。
“後來神秘主義者,詹尼夫*巴特利得到了‘六翼天使’,這人是我們的一個麻煩。他一心一意地相信古代的傳說。是一個即使無數人頭落地也在所不惜的人。現在又一次在這裡,他的兒了馬克可*巴特利,繼承了他父親的遺志,陷於更加瘋狂的狀態。他思想暴力,而且沒有什麼力量,能夠滿足他的貪婪慾望。所以我們再一次拾起我們的武器……”僧人一口氣說完。
現在,他們已經完全弄清楚了和尚的真實身份,不禁爲他及和他一樣勇敢的武僧們而感自豪。
“你們真是一羣除暴安良的勇士。”婻茜由衷地說道。她這時已換上了潛水衣,將另一件大一些的扔向正走上來的祖明,繼續對着下面房間裡的僧人說道:“我們去去就來,您就靜候佳音吧。”
那僧人依然認定,婻茜他們是某位前來渡他到新境界裡去的神:“我已算到這是我的一大劫難,我猜涅磐就像睡覺一樣。”他嘆息了一口:“嗨!我來了。”。
此時祖明,已拉上的潛水服的拉鍊。
“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去投身吧。”那和尚剛一說完,馬克可突然出現在囚室上方的平臺頂層。舉手槍落,那個僧人無畏地捐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