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澄渾身乏力,意識模糊,極度的興奮之後,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渴求休息。這是個奇妙的運動,比什麼都舒服,但是比練武都累。明明自己幾乎沒怎麼動,可是卻累得連手指頭都快動不了了。?
當然,宮澄發出以上感慨的時候,身體依然脫離自己意識控制的感受身體上不辭辛勞的人,並且難以抑制的淺淺呻吟着——不是因爲痛,是因爲舒服。?
紅燭早已經燃盡,最後一點兒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敗給了黑暗,就像宮澄覺得,自己徹底的敗給了宮非正。?
三次,還是四次??
宮澄不記得了。?
剛開始,宮非正溫柔得如同天上雲朵,溫柔得如同最柔軟的羽毛,溫柔得讓人想起白天吃過的棉花糖,溫柔得讓人渾身都沉浸在溫泉一般的包裹中。太舒適,太體貼,太溫柔,太美妙了。?
她手掌的撫摸讓人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寵溺,她的親吻讓人覺得從未有過的甜蜜,她深入身體,撩撥着一種陌生的舒爽,直到自己漸漸忘記自我,忘記一切,直到自己被她帶到一個從未到過的地方。?
一切結束的時候,宮澄摟着宮非正,喘息着,覺得渾身都軟了。?
宮非正愛戀的抱着她:“澄兒,喜歡嗎?”?
“喜歡。”宮澄說的是實話,真的很喜歡,原來身體有如此美妙的時刻,身心如此統一的參與一場由宮非正控制的愉悅。?
然後,宮澄立刻爲這句喜歡付出了再來一次的代價。?
宮非正似乎愛上了這個活動,沒有了第一次的溫柔,霸道猛烈的佔有讓宮澄在準備好了再體會一場柔情似水的時候,突然被捲入了颶風一般的感覺中。?
無法呼吸。?
是無法呼吸的感覺。沒有喘息的機會,沒有呻吟的時間,只有屏住呼吸承受狂風暴雨的來襲,當身體的主控權被搶奪,意識無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保持凝神靜氣的緊張的時候,宮澄覺得一切都迷亂了。?
身體做主。?
只有叫聲在滌盪。?
當宮澄再一次緊緊抱着宮非正,顫抖着將指甲無意識的掐入宮非正背部的時候,宮非正在那緊緊的擁抱與指甲陷入肉中的疼痛中猛烈的將她從一個高峰直接推上了另一個高峰。?
那是窒息的感覺。?
窒息,卻享受。?
“寶貝,你還好嗎?”宮非正安靜下來,手指依然深埋,只是另一隻手撫摸着她的身體。?
宮澄好一會兒纔開口:“還好……”?
還好!於是,再來。?
宮澄已經無力反抗,身體似乎不屬於自己,宮非正這個魔鬼卻還在這讓她覺得興奮的身體上撻伐。?
是讓人覺得興奮。宮非正興奮的時候,是不會考慮停下來的,除非她興奮得差不多了。?
當宮非正興奮得差不多的時候,宮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而窗外居然已經露了魚肚白。?
宮非正終於滿意了,親了親宮澄:“好了,睡。”?
宮非正還在宮澄的身上壓着。宮澄聽到宮非正這一句天籟般得話之後,三秒鐘,便深深的陷入了夢鄉。?
身上還壓着一個人。宮澄卻睡得格外的踏實,睡得格外的香甜。?
宮非正看着身下的宮澄一臉滿足的睡容,伸手摸了摸她的脣:“澄兒,我要讓你從身到心,都無法離開我。也許只有這樣,當有一天,我和柳道正生死一搏的時候,你才能遠離他的圈套。如果這樣算是在利用你的感情,那麼我賠你我的一生。讓你成爲我唯一的女人。”?
宮澄醒過來的時候,宮非正還在她的身上,只是她早已經醒了。一隻手指輕輕撥弄着一夜激·情之後變得敏感的蓓蕾。?
那一點紅豔早已經不經挑·逗,昂然挺立。宮澄的臉,又紅了。?
“我喜歡。”宮非正說,然後探頭含着吸了一口。?
宮澄倒吸一口涼氣,混沌的腦袋終於因爲睡眠而有了些清醒。?
“你不累嗎?”宮澄覺得渾身發軟,宮非正還壓在她身上,她連伸手去推的力氣都沒有。?
“不累,如果你累,你可以繼續睡,我玩我的。不影響。”宮非正低下頭去。繼續親。?
“好了,我不要了,好不好……”宮澄伸手去摸宮非正的臉,討饒。?
“那總得說點兒好聽的。”宮非正絕對是落井下石的種類。?
“相公……你太厲害了……我不行了,太累了。好不好?我們說說話……”宮澄沒來得及整理思路,就發現宮非正的手指依然在身體深處,自己剛剛要開口,她便動了動,頓時宮澄語無倫次起來。?
宮非正停下動作,擡頭望着宮澄:“想說什麼?”?
“你怎麼這麼厲害?你怎麼懂得這麼多?”宮澄其實想問她,是不是以前也這樣對過別人?不過沒問出口。這話傷人。?
爲什麼傷人?宮澄立刻想到這個問題。沒有答案,總之,就是不許宮非正這樣對別人。只能這樣對自己。?
“我?我行走江湖那些年,都住在花街柳巷溫柔鄉,這些事情,能不懂?”宮非正輕描淡寫的說。?
“你……”你字出口,氣勢洶洶,卻沒了下文。宮澄不知道說什麼,一側頭,心裡很是不爽:“下去。”?
“有你這樣對相公的嗎?”宮非正把着她的下巴,掰正了,對着自己。?
“哼!”宮澄冷哼。這氣消不下去。?
“有你這麼對師傅的嗎?”宮非正捏着宮澄的下巴,裝威嚴。?
宮澄這纔想起自己身上這個人是自己的師傅:“有師傅這樣對徒弟的嗎?”?
“有啊,我不就是嗎?”宮非正一臉的不正經,手從宮澄的下巴滑下來,一順手捏着胸,隨意的揉捏。想讓宮非正懺悔,不現實。?
宮澄覺得委屈了。宮非正以前都不知道和多少人這樣睡過。現在又這樣對待了自己,不光對以前的事情不予解釋,對自己還這麼不溫柔。心裡這麼想着,伸手推開宮非正,眼睛裡已經含了淚水。?
“怎麼了?”宮非正大大咧咧的問。?
宮澄不說話。?
“好了,怎麼不開心了,告訴相公。”宮非正又轉了語調,不管宮澄的拒絕,伸手將她抱了。?
宮澄小小的彆扭了一下,心裡着實堵得荒,一張口,就朝着宮非正的的胳膊咬去。?
宮非正沒動,就讓她咬着,等到咬完,附在她耳邊輕聲問她:“寶貝,痛不痛?”?
“我爲什麼會痛?”宮澄被問得莫名其妙。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咬了我,流血的是我,你不心疼啊?”宮非正的聲音低低的。?
宮澄這才朝着宮澄的胳膊看去,兩排彎月般得牙印,果然滲出了血珠,果然又心疼起來,覺得自己咬得太狠,聲音也揉了下來:“痛嗎?”?
“你要心疼我,我就不痛了。”宮非正就是個無賴。?
“你和那麼多女人上過牀,心疼你的女人多的是,不少我這一個。”宮澄想起來又氣了。?
宮非正呵呵笑了起來:“逗你玩的呢。我怎麼可能和別人上牀,想上我宮非正的牀,哪裡那麼容易。你是第一個。不過,我要是和別人上牀,你就那麼生氣啊?”?
“那當然,你是我的。和別人上牀,想也別想。”宮澄伸手回報宮非正。?
“那你知不知道今天在船上爲什麼生那兩個陪酒女人的氣了?”宮非正循循善誘,這樣的時刻,不忘教育宮澄,讓她明白自己的情緒。?
宮澄的腦袋這纔跟着宮非正想起白天的事情來,半天才將頭埋在宮非正懷裡,點點頭:“不想讓別人碰你,你是我的。”?
“那你明不明白我在蒼閉月屋子裡不出來,你爲什麼睡不着了?”宮非正繼續引導宮澄。?
宮澄點頭。?
“好,告訴我爲什麼。”宮非正忽然又把話題扭了回來。?
宮澄被宮非正這個問句弄得一愣,擡頭望着宮非正,想了想:“你是我的,別人都不能碰,你要和別人親近,我就不喜歡,就會發火,就會難過。”?
“爲什麼覺得我是你的?”宮非正的問題可真多。不過宮澄是個純到完全沒有社會經歷的人……可以理解,這種洗腦工作非常重要。?
宮澄抱緊了宮非正。說不出來。?
“我霸佔了你的心,你的身體,你是我的,你想成爲我的全部,你愛我,你想做我唯一的女人。所以,你不願意別人靠近我,不願意我去碰別的女人。你要記得,你是我的,我會疼你,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委屈,你要愛我,信任我,永遠不背叛我。”宮非正說得很溜。?
“那你愛我嗎?”宮澄迷濛的大眼睛望着宮非正。?
宮非正笑了,眼睛裡都是笑:“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我不愛你,我愛誰?”?
宮澄滿足了,又一個疑問上來:“那你還是我師傅嗎?”?
“一日爲師終生爲師。當然是你師傅。”宮非正輕輕敲了敲宮澄的腦袋:“做師傅也做相公,不好嗎?武功我也教了,牀上我也教了,很全面。”?
“那你怎麼懂得這麼多?”宮澄還是不放心,是不是蒼閉月那個妖女教的?如果是的話……?
“蒼閉月啊!魔女可不像那些名門正派的人假正經。”果然,宮非正的話瞬間將宮澄推到了黑暗的深淵。正覺得心裡難過的時候,宮非正又開口了:“師傅過世之後,我一個人在天山,她有時候拿些小黃本來給我看,帶圖的。她說是解悶,也學着點兒,以後能用得上。還當真用上了。”?
宮澄撇嘴,恨恨的說:“她肯定沒安好心。就是勾引你。”?
宮非正抱着宮澄哈哈笑了起來:“一夜之間變成醋罈子了啊。不過,爲我吃醋,我喜歡,很女人,值得鼓勵,以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