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學院的幾位高層武者,都知道商夏已經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武道之路。
在與寇衝雪交流的時候,商夏也曾明確表示願意在學院當中留下,但也希望能夠在學院當中傳播自身的武道理念,此舉也得到了寇衝雪待得首肯。
只是究竟該怎樣將自身的武道理念傳播開來,並被其他人所接受,卻需要商夏好生思量一番。
否則的話,商夏的武道理念哪怕是在通幽學院內部,遭受的恐怕也不僅只是孤立,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就有的武道修行觀念所打壓。
而在商夏答應柳青藍擔任內舍教習之後,這一次整個學院舉辦的競技大比,卻是讓他看到了機會。
內舍戊房的生員總體看上去比較平庸,在內舍八房當中排名靠後。
特別是在年初試煉當中遭受損失之後,不但心氣兒被狠狠打壓了一番,就連參加學院競技大比的七個二階武者的名額都快要湊不齊了。
不過在商夏看來,這戊房的生員看上去倒也並非全然無可是處。
至少在面臨外部壓力的時候,這些生員還懂得抱團一致對外,也有願意挺身而出之人。
而且戊房的生員與其他各房相比看似沒什麼出挑的地方,可實際上不堪造就的人同樣也少,個人修爲詫異在內舍八房當中應當是最爲平均的一個。
商夏第一次擔任教習給戊房的全體生員講授武道修行課程,表現的倒也中規中矩。
他雖不能將各種武道修行的過程講解的天花亂墜,卻也能夠用平實的語言將其中的道理講述清楚。
但凡是在他講授的過程當中注意力集中的,都能聽懂個七七八八。
而在講授課程的末尾,往往會有一個生員就各自在修行過程當中遇到的問題提問的環節。
以往戊房的武道修行課程多是被其他教習輪流代課,這些教習多是爲了完成任務,與他們各自專管的各房生員相比,便少了幾分責任心,在戊房生員提問的時候,便多有敷衍之語而後便草草結束了課程。
而今戊房終於有了專屬的任課教習,不少生員紛紛提出了許多在修煉過程當中困擾他們的問題,有的甚至不止一兩個問題。
商夏倒也有耐心,便一一爲他們做了解答。
商夏講授課程的水平雖然一般,但以他如今的修爲和見識,對於這些生員提出的問題看得卻是極準,往往三言兩句便能夠抓住問題的關鍵,再普通不過的幾句話卻往往對生員們有醍醐灌頂之功效。
可越是如此,戊房的生員們提問便越是踊躍,時間自然也就拖得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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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自也不計較這些,只耐心的傾聽和回答這些生員提出的問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內舍其他各房的生員因爲課程結束開始從各自所屬的演武場返回,沿途在路過戊房演武場的時候,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裡發生的一切。
只不過這個時候,各房的生員大多被學院競技大比的消息刺激了,都在興奮的議論紛紛。
甚至有不少各房的優秀生員,此時正簇擁着各房專屬的教習,希望能夠從他們口中探聽到更多關於競技大比的消息。
有教習同樣從戊房演武場路過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登時便露出目瞪口呆的神色,在身邊生員各種奉承言語當中變得有些神思不屬起來,而後便隨意找了一個藉口,丟下一羣不知所謂的生員匆匆離開了。
演武場外發生的一切自然避不開商夏的神意感知,不過有些事情根本不值得他去理會罷了。
好不容易待得衆生員的提問告一段落,這一次武道修行課程實際上早已經超時了半個多時辰。
一衆生員此時也多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因爲他們知道學院教習的時間通常很是寶貴,並不願在課程之外浪費太多時間指導生員。
不過商夏卻並不在意,他這段時間的確不算太忙,至少在五行境的進階藥劑尋找齊全之前,他在修煉的時候更多隻是在打磨根基而已。
只是原本商夏答應在修行課程結束之後,會騰出一段時間來教授衆人一套陣法陣法的,可現在看來顯然是沒有時間了。
一衆生員正待要告辭,卻見商夏忽然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鞠行氣勢洶洶的來到演武場上,遠遠的便看到戊房一衆生員正聚在那裡,見狀心中越發的惱怒。
“你們在幹什麼?我等了你們半個時辰,學院的競技大比還沒有開始,你們這是都已經打算放棄了嗎?”
作爲戊房的訓導,鞠行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也是極大,平日裡也沒少因爲戊房弟子不爭氣而被其他訓導、教習冷嘲熱諷。
嚴唯海等生員見得鞠行氣沖沖而來,頓時一個個面露心虛懊惱之色,卻是因爲衆人剛剛紛紛向商夏請教,卻是忘記了他們還有一堂實戰演武的課程要上。
“弟子見過訓導!”
嚴唯海等人連忙向着鞠行見禮。
“你們這些……”
鞠行原本要好生教訓一番眼前的生員,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不料因爲衆生員躬身見禮之際,卻是將站在衆人身後的商夏給顯露了出來。
鞠行原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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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在了臉上。
“你……您……這是……怎麼來了?”
鞠行的言語聽上去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不過戊房的生員以爲是這位新任教習長期缺課,驟然一來倒是讓自家訓導都感到驚愕,因此語氣聽上去才顯得很怪。
這時衆生員已經起身,並紛紛從兩側退開,讓鞠行直接站在了商夏的面前。
鞠行這個時候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向商夏供一拱手,見一個禮。
兩人論及修爲和地位,那自然是商夏遠在他之上,然而二人畢竟曾是同窗,真要讓他在商夏面前伏低,他還真就有些拉不下臉面。
好在商夏並沒有讓他難堪,徑直走上前兩步,笑道:“怎麼,同窗舊友數年未見,這便生分了不成?”
衆生員一聽,這才知道他們這位新任的教習原來與他們的訓導乃是同窗。
鞠行聽得商夏這般說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面露感激之色。
他與商夏的確算是同窗,只是要說舊友可就算不上了。
當初商夏作爲外舍首席,鞠行可沒少對他進行挑釁,兩人的關係可不見得又多好。
只是後來商夏修爲實力一路看漲,從外舍到內舍再到上舍,這首席之位卻是越做越是穩當,再加上商夏連番立功,他們便是想要見到商夏一面都不容易,自然曉得雙方早已不是同一層次的人。
至於爭鋒挑釁的心思,更是早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殆盡了。
“卻是不曾想到你會親自前來!”
鞠行語氣有些複雜的說道。
商夏笑了笑,轉而帶着幾分歉意道:“畢竟是第一次授課,卻是不曾把握時間,不知是影響了哪位教習的課程?”
鞠行連忙擺手笑道:“是我的一堂實戰課程,不算什麼,不算什麼,耽擱便耽擱了。”
商夏聞言卻驚訝道:“你是訓導,還擔任他們的實戰教習?”
鞠行大約已經猜出眼前這位對於教諭司今年的變化多不瞭解,遂耐心解釋道:“學院近些年來對於生員的培養多偏於實戰,因此多有抽調院衛司、世情司之人擔任訓導、教習之舉,但因爲教習人手緊張,往往便由訓導兼任了實戰教習的差事。”
商夏點了點頭,道:“那正好,我之前答應教授他們一套應敵陣法,卻不曾想沒了時間,既然是你的實戰授課,我便不客氣佔了,你順便來給他們做個陪練的假想敵吧!”
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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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需要去兄弟家做客,先更一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