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詭異往事
韓馥忍着衝動,聽太叔嵐道:“這事還要從十三年前,月家發生慘劇那一事說起了。”
韓馥一愣,聽太叔嵐又道:“韓兄弟,你可知月重陽從何時一飛沖天,打敗教中無數繼任者,從而掌握大權,成爲教主,又貴爲天下三大高手之一的麼?”
韓馥冷冷道:“我怎的知道?”
太叔嵐笑笑:“正是十三年前。”
韓馥一怔道:“難道你要說這事和他殺死妻子有關麼?”
“說的不錯。”太叔嵐眼神一亮,緩緩道:“十三年前,他月重陽還是教中無數繼任者中的一人,那時候的他修爲最差,地位最低,可說教中沒一人看好於他。可誰知偏偏這樣的一個他,竟在一夜之間一飛沖天,不但在修爲上力壓前任教主,更用出雷霆手段,霎時間將教內其他繼任者擊潰,繼而自己獨攬大權,登上寶座。”說着,他頓了頓道:“你可知這是爲什麼麼?”
韓馥默然一陣,搖頭道:“我不知。”
太叔嵐長嘆一聲道:“原因自然都在他妻子身上了。”
韓馥一愣,奇道:“這是爲何?”
太叔嵐呵呵一笑道:“在這天下間,有一種名爲‘天缺’的特殊之人,他們天生便異於常人,尋常的神通功法到了他們手中,往往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韓馥心中“咯噔”一聲,聽太叔嵐別有深意道:“關於‘天缺’一詞,想必韓兄弟要比我瞭解許多了罷!”
韓馥一震,大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太叔嵐哈哈一笑,卻不回答。聽他又道:“無獨有偶,月重陽這位妻子,便是天下間萬中無一的‘天缺’。”
韓馥聽聞不由得一驚,太叔嵐嬉笑道:“當然了,這位女子平時賢惠守禮,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但咱們煉魂教專煉魂奴,天缺之體自然一試便知。就在機緣巧合之下,月重陽得知自己的妻子正是那傳說中的‘天缺’,那時他正處於教內派系鬥爭的漩渦之中,可說難以自拔。他心中深知,若是這戰輸了,在弱肉強食的教中,等待他的唯一結果就是……”說着,太叔嵐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韓馥,冷笑道:“死。”
韓馥身子一震,太叔嵐已接着道:“到了這時,形勢已容不得月重陽失敗了,正當他在內憂外困,走投無路之際,他竟偶然得知了自己妻子正是天缺之體。這個消息,登時讓他瞧見了希望。月重陽衝動之下,竟忘記了夫妻之情,他用出教中禁法,吞噬了妻子魂魄,修爲一舉達到大成,從而擊敗了衆多的競爭者,登上了教主寶座。”
韓馥聽後,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盯着太叔嵐。太叔嵐哈哈一笑,隨手將月氏的靈位拿在手中悠悠嘆道:“可悲就可悲在,月重陽殺死妻子登上大位後,竟心生悔意還時不時來祭拜她。”
韓馥默然良久,忽而問道:“這事與我有什麼干係?”
太叔嵐“嘿”了一聲道:“韓兄弟與月氏一樣,都是天缺之體,對於月重陽來說,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你說什麼?”韓馥一驚。
太叔嵐笑笑道:“仍是在十三年前,月重陽雖然取得教主之位,卻也受了重傷,身子一直不好。他爲了尋找療傷之道,連年都秘密派遣教中親信,四處求藥。只可惜他傷勢太重,並非一般靈藥能夠醫治。就在這時,他猛地想起‘天缺’一事,月重陽竟認爲再次吞噬天缺之魂,就能治好頑疾。於是乎……”太叔嵐瞧了眼韓馥笑道:“於是乎他便盯上了你,派遣手下將你屠滅滿門,並伺機吞噬你的魂魄。”
韓馥聞言心中一震,只覺得這人所說之事雖然極盡詭異,但也合情合理。一時之間,他內心紛亂如麻,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太叔嵐見韓馥臉色不佳,不由得微微一笑道:“韓兄弟,真相我已全部告訴於你,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選擇是否與他對抗。你若願意,我必定傾盡全力,幫你渡過難關。”
韓馥聽了登時心動不已,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登時鎮定下來。“說了這麼多。”韓馥冷冷道:“你卻從未告訴我你是何人,你爲何會知道這些隱秘之事,你又是怎麼弄到月重陽房中的金釵?若真是按你所說,月重陽乃天下三大高手之一,單單憑你的修爲,又怎能避開他的耳目?更何況,你真的幫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這一切的一切,你若解釋不出,我仍是無法相信於你。”
太叔嵐聽了,忽而撫掌大笑道:“說得對,說得對。我若不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想必你也不會信任我。”
韓馥冷哼一聲,卻不回答。
太叔嵐悠悠一嘆道:“韓兄弟,你可曾聽過方浩絕這人麼?”
韓馥一怔,太叔嵐忽而出手,閃電般拔出長劍,朝着韓馥刺來。韓馥只覺劍光一閃,長劍已刺到他咽喉之處。他心中一驚,忙抽身疾避。“好啊!”韓馥大怒道:“你這人果然有問題!”
太叔嵐嘿嘿一笑,忽而躍上長空,劍尖指地。在他背後,一輪皎月越發明朗。“輝月。”他朗聲念道。
霎時間,月芒璀璨大作,化作無數利刃,從天而降,傾瀉而下。“這是……”韓馥一震,卻被月芒逼了個手忙腳亂。下一刻,太叔嵐人影陡閃,長劍划起一道圓弧。
“天行劍。”他朗笑道。
韓馥又驚又怒,慌忙吐出魂力,勉強招架。可誰知太叔嵐劍招極快,力道又拿捏得詭異準確,叫韓馥摸不透方向。一時之間,韓馥連連敗退,難以抵擋。
正這時,忽然一朵黑雲飄過,遮住了天上的圓月。韓馥眼神一亮,用出‘逐日魔幻步’向太叔嵐背後偷襲。
“唰!”驀然間,太叔嵐身形一晃,長劍後發先至,竟架在了韓馥勃頸之上。“這下你明白了麼?”他悠悠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