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拿過來。”解秋玲衝着一旁的白鷹隊員招了招手,那白鷹隊員立刻把手上提着的手提包放到了石英桌上打開,一疊疊放入手提包內的鈔票立馬引入眼簾。
下一秒,更多的白鷹隊員提着手提包將其桌上擁擠的飯菜推開並放下打開手提包,放眼看去,桌面上此刻擺着足有十個手提包,每個手提包中都放滿了鈔票。
“這是這次軍火購買的定金,一共八百萬,剩下的錢我已經派手下匯入你的銀行賬戶內了。”解秋玲拍了拍一旁裝滿錢的手提包,笑道。
“看不出來萊西德先生還是個爽快人吶,”佈德看着眼前的的鈔票,對着他身後的一名保鏢擺手,“那我也不能虧待您啊,我這就把貨拿來給您。”
保鏢將手中提着的黑色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打開,伴隨着黑色手提箱中涌出的蒸騰氣體,一把看起來充滿寒意和陰森氣息的寶劍出現在瞭解秋玲的眼中。
“這把劍叫做提爾鋒,是北歐神話中一把可以蠱惑使用者,並將其遁入毀滅的寶劍,這種級別的神器大多都出現在夏國,歐洲很少出現實物大多都是神話,但這把劍是是真正傳說中的提爾鋒之劍。”佈德撣了撣菸灰道。
“這玩意兒,是我手下從歐洲的一個考古隊手上拿來的,其威力可比真正的軍火飛機大炮厲害多了,怎樣?這貨你要嗎?”
不用佈德說,解秋玲其實就看出來了,這是一把神器!一把貨真價實!可以與干將莫邪劍相互媲美的神器!
解秋玲心中一驚,他看向佈德,顯然他並非普通的軍火商,普通的軍火商是絕對不肯能弄到神器並且出售的。
怪不得佈德會跟神裔組織“仇蓮會”做生意,原來佈德不僅是個買賣軍火的販子,還是買賣神器的販子。
解秋玲想着,爲了不暴露自己神裔的身份,於是裝作完全不懂神器的普通人,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佈德先生,您這可就不地道了,我的錢拿來了,我要的是軍火,您給我這麼個破劍有什麼用呢?我要的是大量的軍火,懂嗎?”解秋玲緊盯着佈德道。
“哦,萊西德先生,這麼說,你……”
佈德看着解秋玲,隨後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放在瞭解秋玲的面前。
“你想要的的是這個?”
“對,是這種武器軍火,而且還是要幾貨車,而不是你那個類似於古董的玩意兒。”
解秋玲說話的功夫,佈德忽然咧了咧嘴笑了出來。
“好,我給你。”
佈德的一字一頓的說。
忽然,佈德身後那些他所有的保鏢的都掏出了槍。
幾乎僅有零點五秒的反應間隙,在解秋玲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坐在解秋玲一旁的楊娜娜先反應了過來,直接將石英的桌子掀翻。
零點五秒過後,保鏢們扣下了扳機,子彈出膛如同席捲而來的風暴,想要將解秋玲一衆人撕碎。
“啪啪啪啪”無數槍口中射出的子彈在這一刻全都打在了被掀翻從而擋住解秋玲和楊娜娜的石英桌子上,頓時桌子上的飯菜撒了一地,原本裝在手提包中的鈔票如同雪花般灑出並漫天飄飛了起來,如同一道昂貴的簾幕。
“該死我們他孃的中計了!”楊娜娜緊貼着被掀翻石英桌子,大罵道。
“他們怎麼會動手!難道是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嗎?”解秋玲抱着腦袋,低下頭,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蜷縮在石英桌子後,“我還準備摔杯,讓白鷹隊員一擁而上打他個措手不及呢,怎麼他們先動手了!”
“你沒說錯話!他奶奶的!一定是有人泄密了此次行動!這已經不是我們埋伏佈德了!而是佈德埋伏我們!”楊娜娜從腰間抽出手槍對着石英桌前的佈德保鏢就是一梭子連射。
周圍原本的淡淡香水味瞬間被血腥味覆蓋,沒有想到佈德的保鏢會比自己先一步開火的白鷹隊員們損失慘重。
但其過硬的單兵作戰能力使得還活着的白鷹隊員們雖然減員嚴重,卻依然在戰鬥能力上壓佈德的保鏢們一頭,他們掏出懷中的槍,對佈德的保鏢們做出反擊。
見就算是突然襲擊都壓制不住白鷹隊員們那猛烈的戰鬥力,佈德的保鏢們似乎早有打算的扔出了數枚煙幕彈,整個餐廳頓時被迸射出的煙霧籠罩。
恍惚的煙霧中,不知是誰拉下了餐廳的電閘,餐廳內的所有燈霎時間全部關閉,昏暗瞬間籠罩整個餐廳,再加上籠罩着的煙霧,使得餐廳內的能見度下降到了極點,就連餐廳外照射來的月光都無法給予餐廳內的人們視野。
環境忽然寂靜了下來,此刻沒有任何人開槍,剩下的僅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聲。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想要先發制人去開一槍,因爲開槍發出的槍口火花和聲音會使得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容易集火的對象,更別說在這樣昏暗的情況下根本找不到目標開火了。
“哪個怨種把整個餐廳的燈關了,該死!肯定是有人把電閘拉了。”解秋玲看着黑暗的四周,頓時有一種黑燈瞎火分不清敵我的狀態。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出這種大事時該怎麼做嗎?”楊娜娜低聲說道。
“我猜是逃跑對嗎?”
“對個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當然是趁着這漆黑的環境衝上去把這幫人給制服了。”
“可是你上次在三界會時說遇到這種事應該逃跑啊。”
“懂不懂隨機應變?好了現在趁着漆黑的環境,上去制服這幫人!我來給你打掩護。”
“這麼黑,我怎麼制服這一堆人啊?”
“你手下的白鷹隊員都是訓練精英的神裔,不會在沒有旨意的情況下無故拉掉電閘的對不對?”
“對。”
“那就說明一定是佈德那幫人拉掉電閘並且扔出煙幕彈從而營造出了這一片漆黑的環境對不對?”
“對。”
“而且在這漆黑的環境中他們一不開槍,二不偷襲,顯然他們想要藉着這漆黑的環境暫時撤退對不對?”
“對……吧……”
“我在你和佈德談生意之前看過這個餐廳的設計圖,餐廳內的窗戶都是頂級的鋼化玻璃,連子彈都打不穿,那麼僅有正門和廚房後門兩個通道可以通往外面。”
“我們的人現在都堵在了正門的方向,顯然他們如果想要撤退肯定不會走正門,那僅剩下的道路就僅有廚房後門了。”
“所以,你現在趁着漆黑的環境,就跑到廚房的後門堵住他們的後路,在配合白鷹隊員們,這樣就可以把這幫人一鍋端了,我看過,廚房你現在站起來直跑一會兒就到了,快去吧!我給你打掩護!”
“你說去我就去?你這計劃怎麼聽着不是怎麼靠譜啊,萬一他們不撤退呢。”
解秋玲顯然不太想按照楊娜娜說的執行。
“操你媽,哪來這麼多話,我什麼時候坑過你?你要相信我啊。”
楊娜娜說着,一腳就踹在瞭解秋玲的屁股上,將解秋玲踹出了石英桌子掩體。
這一踹,可謂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解秋玲頓感不妙,彷彿所有的槍口都像察覺黑暗中的獵物一般對準了自己的這個方向蓄勢待發。
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楊娜娜說的辦了,要是楊娜娜說的不對,自己歇菜在這裡了,那自己在地府肯定要把她八輩祖宗的罵一遍。
解秋玲想着,心一橫便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