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月宗星宇的呵斥,墓室的一處棺材後面,一個原本躲着的人探出了腦袋。
“月……月宗重。”那人低聲說道。
那躲着的人竟然是月宗星宇的父親月宗重!他怎麼會在這裡?
月宗星宇有些難以置信,在墓室中幾乎是一片黑暗,爲了看清那人,她只好走近看清那人,走近一看,果然那人就是月宗星宇的父親月宗重。
在月宗星宇走近了看月宗重的同時,月宗重也看見了月宗星宇,頓時有些欣喜如狂。
“原來是你啊!女兒!還好你沒事啊!”月宗重激動的站起想要檢查檢查月宗星宇身上哪裡有磕着碰着的地方,卻被月宗星宇一把攔住。
“別碰我……你先說你爲什麼會藏在這裡,你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月宗星宇冷冷的道,話語中對父親沒有半分感情。
“這不是擔心你嘛,我就偷偷跟進祭祀中了,怎麼想得到家族的祭祀被襲擊了,我眼見不妙就想趕快找你卻沒找到,只好先躲到祖墳裡了避避風頭,準備躲一會兒然後去找你,沒想到你也躲進這裡了,這下我可放心多了。”月宗重鬆了口氣,對月宗星宇說。
說着,月宗重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一變,隨後就走到了古墓一副棺材的後面拿出了一把新吉他。
“你不是想要生日禮物嘛,吶!爸爸今天我找人借了點錢特意給你買了禮物,準備帶來給你,是你最想要的樂器……吉他。”月宗重拍着那副吉他,遞給了月宗星宇,卻被月宗星宇拒收了。
“有這個錢你去買點吃的不好嗎?還有,你現在還有心情談這個?家族受到了攻擊,我們得想想辦法救救整個家族。”月宗星宇看着那個吉他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
“怎麼想辦法?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在這裡躲着啊,外面太危險了。”月宗重看着厭惡的月宗星宇,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吉他說道。
“所以我說我們得想辦法,”月宗星宇說着看向了古墓上方的入口,“我們決不能讓我們同族的人被殺害……”
月宗星宇正說着呢,祖墳古墓的入口處突然一震,月宗星宇和月宗重都是一驚。
又是一震,只見月宗古墓封住入口的青石板立刻斷裂開來,一個人影伴隨着上方塌陷的泥土和塵埃同時從入口處落下。
入口的上方,月光和火光照下,清晰的照射在了那落下的人影身上的天朝權會標誌——那隻金色的東方翔龍。
是天朝權會的會員!天朝權會的人竟然找到了月宗一族祖墳的入口,並進來了!
月宗星宇的殺手本能在此時瞬間激活,見狀二沒說,抄起一邊的吉他,乘着那天朝權會的會員剛落下來還沒站穩腳跟就要上前與其拼命,卻被月宗重拉住,然後擋在了身後
“幹什麼!”月宗星宇心中不解,於是呵道。
“別去!他有槍!”月宗重道,月宗星宇這才反應過來,看向那天朝權會的會員,只見他此時正手握一把漆黑色的突擊步槍,而槍口正對準着月宗父女二人,如果剛纔自己拿着吉他衝了出去,恐怕會被立馬擊斃。
“別動!”那權會的會員舉着槍站在原地喊道,他的身後,更多天朝權會的人從上方月宗祖墳的入口跳了下來。
短短的十幾秒後,七個從天朝權會會員舉着槍一字排開,用槍口對準月宗星宇和月宗重,而還有一人剛從上方跳下,他正是天朝權會一名不小官,名叫解凌峰。
解凌峰進入月宗祖墳後先是看了一圈,最後看向月宗星宇和月宗重。
“看來這就是臭名昭著的月宗一族家的祖墳啊……哼……這墳裡面埋得都是十惡不赦的混蛋……你們躲在這裡以爲我們找不到你們嗎?”解凌峰笑了笑隨後說道。
月宗星宇聽後表情瞬間變得憤怒,剛想發難,卻再次被月宗重攔住。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月宗重緊盯着解凌峰警惕的說道。
“我們想……報仇……三天前,你們月宗一族的族人收了恐怖主義分子的錢去爆破了我夏國的一座使館,當時死亡了整整一百三十個在外地工作的夏國人,”解凌峰說着,用想要殺人般的眼神看向月宗重,眼中充滿了怒火,“殺我大夏子民者,必償血肉……一句話……出於人道主義你的孩子可以留下,但你和月宗一族中的所有成年人都得死。”
月宗星宇聽了解凌峰說的話後立馬暴起,月宗重想要攔,卻已經攔不住了,月宗星宇舉着吉他就朝解凌峰衝去。
解凌峰見狀不緊不慢的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會員不要開槍,隨後一腳就將衝來的月宗星宇踹翻在地。
這一腳迅速異常,就連天才殺手月宗星宇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巨大的力道踹翻在地,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被踹倒,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想起身再次反擊,卻被幾個原本在解凌峰身後的會員按住。
“哦……我認識你……你就是月宗一族新生代的天才殺手月宗星宇啊……有意思,你這樣的天才可不多見,”解凌峰也不只是讚賞還是嘲諷的看着死死掙扎的李宗星宇說道,“雖然你是個孩子,但你這樣的天才留着也是禍害……我看還是殺……”
解凌峰還沒有說完,月宗重立馬上前跪了下來給解凌峰磕了個頭。
“我的女兒還小,不懂事,請大人息怒,不要殺了她,”月宗重用懇求的語氣一邊連連磕頭一邊說,“殺我吧,殺我,那些惡事都是月宗一族的其他人乾的,跟我女兒沒關係,要殺就殺我吧。”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除了解凌峰。
月宗星宇看着自己的父親給敵人磕頭,立馬掙扎的更兇了,要不是幾個會員手上都有兩下子,還真按不住這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女孩。
“不要給他們磕頭!我們可是高貴的月宗一族!混蛋老爹!別這麼窩囊!反抗啊!”月宗星宇對着月宗重大叫着,而月宗重卻像沒聽到一樣依然連連磕頭。
解凌峰看着眼前這個連連磕頭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父親,笑了笑,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看在都是父親的面子上……我答應你不殺你的女兒……但看在死去同胞的面子上,我必須殺了你,”解凌峰低聲說道,隨後將手槍槍口對準了月宗重的頭,扣下了扳機,“這個奇襲月宗一族的任務執行完,我就晉升爲天朝權會的副會長了,你該榮幸被一個強大權會的副會長所殺。”
“啪”伴隨着一聲槍聲響起,一顆子彈打碎了月宗重的腦袋,血濺了月宗星宇一臉。
月宗星宇傻了,自己的那個混蛋無能的老爸竟然爲保護自己死了?就這麼死了?拜託……你可是既混蛋又無能,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丟下女兒跑路嗎?可爲什麼偏偏要爲了女兒犧牲自己呢。
月宗星宇想不通,也許是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吧……
一幕幕自己與父親相處過的畫面在月宗星宇的腦中如同走馬燈般瞬間閃過卻又瞬間消失,那是荒唐的歲月,卻爲何又有一絲幸福……她哭了……她竟然爲了這個混蛋老爸哭了,她竟然爲這個無能的男人哭了。
他雖然無能,卻從未放下父親的責任,哪怕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殺了你!我殺了你!”月宗星宇如同瘋子般的一邊哭一邊憤怒的對着解凌峰咆哮了起來。
自己不是吃了族長給到神晶了嗎?可爲什麼!爲什麼!自己偏偏看起來並沒有獲得雅典娜女神的力量,自己還是那麼弱!自己無法撕碎眼前的這個殺父仇人!
月宗星宇的腦中此時除了悲傷就是仇恨,她瘋狂的掙扎着,卻被幾名會員牢牢地按住。
“作爲天才,她以後可以爲我所用……把她抓回權會總部做記憶清除手術,”解凌峰看着掙扎着的月宗星宇並沒有理會,而是對着手下下令,“對了……我想到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她記憶清除之後就改名叫……‘夜闌’吧……從此以後,你的父親便沒有被我殺死……你也不是月宗一族的成員……你是夜闌,只不過是我從古墓中撿回來的一隻忠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