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方雲認爲女人的脾氣都是不可理喻的。根據他已有的經驗,戀愛中的女人僅僅是爲了她所愛的人而生活着,同時她也希望她所愛的人也是這樣。如果男人要成就一番事業而不能對她悉心呵護的話,女人就不是怎麼樂意了,而且往往會因此生出許多煩惱。一對相愛的情侶,相互間會產生一種互相zhan有的權利,但女方經常會感到自己的權利受到了侵犯。這種感覺導致的後果通常是不好。
林雪就是非常苦惱。自從上次方雲在基地醫院病房裡對她說喜歡和她在一起後,她基本上見不到方雲的影子。雖然她絲毫不懷疑方雲現在比初認識她時更喜歡她,但方雲對她長時間的疏忽,讓她有點受不了。林雪原先以爲,方雲在暗示性的表白以後,他就會經常要她陪伴,會越來越關心她的感情和需要,可是方雲非常地繁忙。
方雲是個典型地工作狂,他精力充沛而不知道疲倦,在他的潛意識中,有一種緊迫的使命感讓他孜孜不倦地學習新的知識和管理經驗。每天早上八點準時吃早餐和瀏覽當天地報紙。早餐後稍事休息,八點四十五分準時出現在市的市長辦公室,就開始集中精力處理一些他感興趣地公務,而那些有點令他厭煩的公務,都往後拖延至下班後處理。他經常與下屬討論所控制轄區內的安置重建工作,一討論就是幾個小時。所有這些毫無規律的時間表,讓方雲根本抽不出時間去看望林雪,更不要說是思陪她了。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覺得珍貴。長時間的間隔反而轉化成了她對方雲的苦苦思戀,至少她堅持認爲,方雲也是在思念她的。
時間過的很快,方雲在遵義主持工作已經是有了一年半了。在這一年半里,遵義市發生了的變化,面貌爲之一新,整個城市顯得有朝氣。
從桐梓到遵義這將近五年的時間中,方雲終於在黔北地區建立起了一套基本健全的醫療防疫體系,大大改善了當地居民的生活衛生狀況——要知道當時大漢帝國居民的平均壽命只有三十五歲。
以天門洞基地醫院爲核心的醫療研究機構制定了一整套的衛生防疫制度,並強制在黔北地區推行,大大抑制了以血吸蟲爲代表的傳染性疾病的危害。
在這一年半里,有了貴州王的默許,民族復興黨的勢力急速膨脹,在安順市、凱裡市發展的非常迅速,可以說,除開貴陽外,貴州其他地方可以說是民族復興黨奠下了。復興黨主席方雲,已經是暗地裡貴州新一代的貴州王了。
對於這一點,原本依附在王家瑜身邊的一些大員看清楚了苗頭,或明或暗地都靠向了方雲這爆這也讓方雲有點頭痛。王家瑜父子都已經看明白了貴州的形勢,民族復興黨在貴州省的壯大,成了一種必然的趨勢。隨着三民黨想把手伸進貴州的計劃落空,王家瑜手裡的力量已經不能夠控制咄咄逼人的復興黨,被複興黨漸進地吞噬也是一種歷史的進程。王家瑜在別的方面雖然平庸一些,但是多年的官場經驗還是讓他明白,自從他決定和方雲站在一起後,這一天的到來是早晚的事情。
時至今日,雙方都有了再次坐下來談一談的必要。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天空開始飄起小雨,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細細的無聲,後來市越下越大,淅淅瀝瀝起來,氣溫也是漸漸變冷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年貴州的冬天來得特別早,也纔是十二月中旬,晚上已經有點冷得讓人受不了了。
在王公館書房裡溫暖得壁爐旁,王家瑜夫婦,方雲三人圍坐着一邊喝茶,一邊隨意地閒聊着,氣氛很是融洽。
“方先生,來吃個蘋果吧。”王家瑜的夫人梅如玉削好了一個蘋果遞給方雲。她可不管方雲是什麼什麼的,總之是和她的兒子一起共事的,她都有理由大一輩。方雲點頭謝過,接過蘋果。
“你看看力軍,家是越回越少了,一天到晚都不知道搞點什麼。”梅如玉也給丈夫削了一個蘋果,有點埋怨道。
“這不是忙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禁衛隊現在擴編,他一個堂堂總隊副不看好點那行?婦道人家。”王家瑜有點責怪地說道。
“婦道人家又怎麼樣?我關心一下兒子有錯啊。”
王家瑜有點無奈地看着方雲。方雲微微一笑說:“力軍在禁衛隊做得很好,請夫人放心好了。”
“方先生,這回我們王家是下了血本了。我們這一番動作下來,李飛耘他會不會對我們來硬的?”梅如玉問出了她關心的事情。
“這點夫人請放心,我們現在已經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保證王家的利益的。”方雲眼光閃了一下。
“方司令,你也不要怪內子,你知道我們膝下無子,只有力軍是我們把他從小抱養大的。我願意和你們復興黨合作,除開欣賞你老弟的大才外,主要還是爲了力軍的將來。李飛耘要是佔了貴州,首先倒黴遭殃的就是我們王家。現在,帝國軍部卡我皿州的軍餉軍糧非常嚴重,而周邊的川、滇、湘和桂出售給我們的糧食價格都很脯這也是掐我們脖子的。沒有糧食,軍隊不戰自潰了。”對於自己的夫人,王家瑜是珍愛有加的,雖然知道她不能生育,但他一直沒有娶姨太太,足見王家瑜對她的珍視。
“主席說的不錯。糧食不自給,就容易被人掐住脖子。所以我今天來,就是要和您進一步商量我們的下一步和作。”
“這樣吧,方先生,你們有要事慢慢談,我去看看燕窩燉好了沒有。”梅如玉很識趣地起身告辭了。
等梅如玉出去關好門後,王家瑜說:“貴州的實際情況你比我清楚多了。我年紀也大了,身體比不了從前了。而且,我現在這個貴州省主席也只室了一個空殼。我看老弟你還是早點把我這個傀儡推下前臺好了。”語氣有點負氣的味道。說的也是,他現在手下就是一個缺編的甲級軍,說白了,也就是六個團三萬多人的部隊,對上方雲的護國軍,不一定討得了好。就是這六個團裡面,也有不少的復興黨人。其他的保安部隊、預備役民團就不用說了。這也是王家瑜決定和方雲妥協的重要原因,趁自己還有點勢力的時候,撈足對自己有利的籌碼。因此,他對於方雲彈牌是早有心理準備的。
雖然情勢逼人,王家瑜心裡還是有點不好受。
“主席,你誤會了。貴州還是需要你來管理的。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我方雲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事事親爲吧。方面的工作還是要你來幫我啊。”方雲的語調很誠懇,“另外,今天我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萬望主席答應。”
“好,說來聽聽。”王家瑜依然是很爽快。
“我以民族復興黨主席的身份,誠懇王家瑜同志加入我黨。同時,我也希望自己能成爲將軍的入黨介紹人。”方雲臉色嚴肅地說。
“什麼?”王家瑜吃了一驚,同時又覺得渾身一鬆,像卸下千斤重擔一樣。說實話,他對自己沒有一個民族復興黨黨員的身份感到很爲難,又不好自己主動去要求,但又怕將來自己不是黨員而受到了迫害。所以總感覺和方雲之間有了一道溝。
“主席,有什麼意見嗎?”
“不,沒有,我非常願意。”王家瑜有點激動。
“給,王家瑜同志,這是你的黨證。同時,你也是我黨最高委員會的成員之一。”方雲掏出已經準備好的黨證遞給他。王家瑜接過印刷精美的墨綠色黨證,一時說不出話來。
“方司令,不,應該是主席,我王家瑜此生對黨衷心不渝。”王家瑜真心真意地說。
在吃過王夫人送來的燉燕窩後,方雲和王家瑜慢慢地開始了談話,交流思想,討論貴陽、安順、凱里以及整個貴州省的總體建設。沒有了難以逾越的隔閡後,談話是愉快。
夜漸漸地深了,但兩人蹈興卻絲毫不該。方雲有新穎的想法和開闊的思維,王家瑜從政多年,在很多問題上給方雲提供了不少寶貴的意見,經驗。慢慢地,兩人在很多問題上達成了共識。
“貴州目前登記在戶的人口有一千一百萬,這是一個很有力的人力資源。除開黔北,其他各地可以按照遵義的模式因地制宜實施行政管理,這樣可以集中人力到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拉動需求,也可以爲部隊提供兵源。稅率要統一,保持穩定。但要在全省境內逐年逐步取消鴉片的種植,以保證廣大民衆整體身體素質滇高。”
“種植鴉片歷來是我們西南各省的主要經濟來源,如果不讓種植鴉片,貴州的收入會少了很多啊。也會造成一些社會動盪的。”王家瑜有點擔心,方雲在黔北實施禁種鴉片的政策他是清楚的。
“不是一下子就全面禁種,慢慢地來,我們可以搞一個禁種的三年計劃,大力宣傳鴉片的危害,大力推行農作物的種植,慢慢取代鴉片種植。這種方法我們在桐梓實驗過,效果非常好,農民還是願意種植農作物的。再說了,鴉片也是有好處的嘛,至少我們可以用它來生產嗎啡。”方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王家瑜點點頭,表示贊同,但還是有點擔心:“鴉片這一塊收入一去掉,在資金方面是個大窟窿啊。貴州每年的收入,有三分之一是靠種植鴉片得來的收入,還有就是煙土和走私,佔的比例也不低。”
“所以我們就要更加努力地發展我們的優勢產業。貴州實際上礦物資源非常豐富,主要有煤,鋁,鐵,鋅,汞,磷等等,汞礦主要分佈在銅仁一帶,煤炭以六盤水最爲豐富。鋁土礦主要集中在遵義,開陽和貴陽,農作物以稻米,玉米,甘蔗,油菜,茶葉爲主,小麥,薯類爲輔。稻米多爲單季稻,秋季改播小麥。甘蔗是主要登料作物,有部分叼菜。油菜的種植面積也大,遵義最集中,油菜籽產量位居前列。森林資源的林產品和藥材主要有生漆,桐油,杜仲,五貝子,栓皮等,牲畜以牛,豬爲主……”
看着方雲嘴裡冒出的話語,王家瑜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背後溼溼的難受。這是什麼人啊?貴州的情況如數家珍,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要不……王家瑜心裡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對方雲升起了敬畏之心。
“對於工業,貴州還是有一定基礎的,主要還是集中在煤炭,冶金,機械製造,電力方面。煤炭鼠州的主要動力能源。輕工業以捲菸,造紙,絲綢工業,紡織爲重,釀酒工業以茅臺酒最有名。傳統手工業以玉屏簫笛,金瓜盆桶,思州石硯,蠟染,大方漆器,牙舟陶器和少數民族花邊等聞名。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皿州的優勢啊,只要把這些東西處理好了,我想禁種鴉片的那一塊收入應該可以補回來了吧?”
王家瑜愣愣地看着方雲,忽然站起來,衝着方雲做了個揖,心悅誠服地說:“主席,我服了。”方雲先是一愣,聽得出王家瑜的這一聲主席是叫得真心實意的,也旋即明白過來,兩人不由相視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話題落到了教育方面上。實際上,教育文化在貴州很普及。明代田秋是開發貴州州縣教育的先賢。田秋,字汝力,號西麓,土家族,貴州思南人,明代進士,官至廣東布政使。教育發展水平較高的主要集中在貴陽、遵義和安順。
時間就在兩人之間默默消逝,窗外淅淅的小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東方奠際已經是朦朦發亮了。新舊兩代貴州王居然暢談了一夜。
天門洞基地醫院。
潔白乾淨的觀察室,瀰漫着刺鼻的消毒藥水味道。林雪有點緊張,今天的藥品實驗非常關鍵,盤尼西林是第一次用在傷員身上。雖說盤尼西林通過了動物活體實驗,林雪還是感到緊張。躺在病的是一名已經昏迷了的護國軍戰士,他在超強的武裝越野訓練中摔下山溝,因傷口感染而患上了敗血症。他全身浮腫,體溫高達43。1攝氏度,十分虛弱。敗血症在當時吊件下,幾乎可以說是絕症,治癒的希望微乎其微。
“各位,準備好了嗎?”費萊明教授的渾厚的聲音透過厚厚的口罩穿入圍在病牀旁邊的幾個人耳中。林雪等人點點頭。
“好,我們開始。奧特醫生,開始給病人注射一號。”一號就是他們給盤尼西林的代號。林雪在病歷上寫上了時間、藥劑量和當時傷員的症狀。
“從現在開始,我們每隔三小時就給他注射一次。”
三小時後,傷員的情況雖然還是很糟糕,但已經有所穩定。這讓費萊明、林雪他們深受鼓舞,給傷員注射了第二次一號。後面的情況是不可思議的,二十四小時後,傷員的病情穩定了,體溫開始下降了,膿腫有所消退。兩天後,傷員靛溫恢復正常,膿腫消退了一大半,並且能開始進食了,生命力又神奇的回到了傷員身上。
“上帝!我們成功啦!”觀察室裡一片歡騰。
“太好了,整整四年了,四年了,哈哈!”費萊明教授高興地和每一個人緊緊地擁抱了一下,眼裡閃爍着激動的淚花:“謝謝,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觀察室裡的包括林雪在內的女醫生都被感染得哭了出來,大家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把最崇高的敬意獻給了這位外國老人。自從西元1920年費萊明開始發現青黴菌到現在能提取出成品的盤尼西林,整整花費了十一年的時間。這期間的艱辛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
現在,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儘快完成大範圍的人體實驗,以便早日用於臨牀。
西元1931年夏季,對貴州省來說可以說是風雲變換,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最令人吃驚的是帝國貴州省主席王家瑜將軍宣佈加入民族復興黨,並保薦民族復興黨黨魁方雲接任貴州自治省常務副主席兼帝國第二十五(甲級)軍參謀長,軍銜爲帝國陸軍少將,何凱就任省議會委員長,上報帝國中央備案。
這次任命公告一出,立即在貴州省和黔軍高層引起了高度震盪。王家瑜、方雲和何凱三人聯手,採取了一系列雷厲風行的措施,或明或暗清洗了一批三民黨和親三民黨的要員,牢牢控制住了貴州的政局。
可以說,以民族復興黨爲代表的黔軍勢力,再次讓帝國中央三民黨勢力吃了一驚,而以王家瑜爲主席的貴州省在得到民族復興黨的財力支持後,面貌也是煥然一新。王家瑜在主持省工作會議上,甚至提出了在未來三年到五年的時間內,基本解決貴州省內廣大民衆的吃飯問題。這將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
王家瑜放權放得很徹底,他與何凱專注於方面得事物,軍隊的事物,全部交給了方雲這個新任的參謀長來解決。
帝國國防部軍政處並沒有同意方雲的軍銜升遷,可是帝國國防部並沒有權力干涉黔軍(即第25軍)的職務任命,所以方雲頂着一個預備役少校的軍銜就任了黔軍參謀長。這是老頭子故意給黔軍難堪。
這給方雲出了一個難題,畢竟他的護國軍在帝國軍隊的編制中只是屬於預備役丙級團,也就是地方的民團部隊,而第二十五軍則是帝國軍隊的中的甲級軍,由一個民團司令來對一支甲級軍進行改編,讓黔軍的一些高級將領頗爲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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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補充了兵源的30師、37師還好說,但25軍的主力25師就不那麼好說話了,這支部隊是黔軍的起家部隊,有着深厚的歷史背景。25師師長劉偉上校直言不諱地放言,不會接受方雲關於25師的任何整編命令。
方雲知道了以後,也沒有大發雷霆,只是派人對劉偉說,對於他帶領的25師,只需要護國軍的兩個團就可以完全將其擊敗。劉偉自然是大爲不服,怎麼說25師都是一個滿員師,兵力有15000多人,五倍的兵力還打不過兩個民團(每個民團滿員是1500人)?因此,雙方約戰。方雲如果在演習中獲勝,25師接受方雲的整編;如輸,方雲辭去軍參謀長的職務,安心回遵義做他的民團司令。
這場演習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王家瑜等一干黔軍高級軍官組成了評判小組,觀摩演習。
演習的結果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
方雲的護國軍連續兩次俘獲了25師師部獲得勝利,這讓劉偉輸的無話可說。護國軍在演習中表現出來的軍事素質令人驚訝,特別是參加演習的兩個團都是方雲用黃金堆砌出來美械團,裝備先進,戰術靈活多變。
劉偉兩次都糊里糊塗地做了俘虜,不得不服。演習過後,劉偉私下發牢騷:“這那裡是民團?中央軍也比不上他們。”
演習過後,方雲宣佈對黔軍進行改組重編,把第二十五(甲級)軍和護國軍的五個團進行混編,重新編爲三個師,每師編制爲三個團15000人。
同時,根據貴州省的地方軍事獨立原則,在黔軍內部建立現役部隊和預備役部隊制度。現役部隊和預備役部隊的比例是1:3,有效地保證了現役部隊的士兵素質。
就這樣,方雲重新搭建了軍隊系統。並通過層層考覈,讓一大批不合格的軍官和士兵轉業,補充了大量經過培訓的軍官和士兵,讓整個第25軍的面貌爲之一新。
經過整編、整訓後,第25軍(甲級)擁有兵力63000人。
貴州保安總隊隊長韋雨亭是一個親近三民黨的人物,他手中掌握有整個貴州的保安隊,人數約有12000人,擔負着貴州大部分地區的社會治安任務。可現在,韋雨亭已被免職上調了,人數爲3000人的貴陽保安總隊暫時由禁衛隊副隊長王力軍接管。
保安隊在大漢帝國可以說是一個夾縫產物,它的作用介於警察局和民團之間,主要用於社會治安的防範。
方雲在25軍(甲級)的整編整訓工作即將完成之時,開始了對保安隊的改造,方法和他在桐梓時所作的一樣,就是解散保安隊,把保安隊應行使的功能交由警察部門承擔,用民族復興黨的拳頭——禁衛隊取代保安隊在貴州的位置,並賦予新的使命。
經過幾年的瘋狂發展,民族復興黨黨員的人數已超過了120萬,在貴州省,基本上每十個人中就有一個是復興黨黨員,因此禁衛隊取代保安隊後,人數將達到空前的15000人,而解散的保安隊經過整頓、培訓後,大部分原保安隊隊員被充實到貴州的警察局等司法部門中,大大加強了貴州省打擊犯罪的力量。
民族復興黨在貴州的一系列組合拳,把三民黨在西南的勢力打得暈頭轉向。等他們看清事情本質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無力反擊。這也讓一直關注貴陽動靜的鄭炳坤吃了一驚。他馬上電告李飛耘總統,請求帝國不承認民族復興黨接手貴州軍的合法性,同時要求帝國組織部重新任命貴州的綏靖主任,以攪亂貴州的局面。
李飛耘總統同意了鄭炳坤的請求,並重新任命已經在西北剿匪了四年多的薛毅中將爲貴州綏靖主任,要求王家瑜到帝都南京述職。
消息傳到貴陽,腰桿子硬了王家瑜發表聲明說貴州是高度自治的地區,只是名義上歸屬帝國管轄,帝國沒有權利插手貴陽內部的事務。根據大漢帝國的法律,對於貴州自治省的高級官員的任命,帝國只有審批權,沒有任命權。
這是大漢帝國的一個事實。
早在西元1924年春,李飛耘在國內軍事形勢大好的情況下,在武昌行營特別設立了三民黨陸軍整理處,由駐贛綏靖預備軍總司令陳軍兼任處長,全權負責陸軍整編事宜。計劃將全國中央和地方軍,分期分批進行統編統訓,精簡整頓。但是,由於整軍直接涉及各地方強權軍閥利益,遭到抵制。基本上還是各自佔山爲王,各自當自己的土皇帝,只是名義上受國民領導。後來李飛耘乾脆只要求他們改換一下旗號就可以了,把番號往一發,也算是帝國統一了,其實當時他真正控制的地方也就是帝國東部富裕的幾個行政省。
只是後來,李飛耘經濟強大了,實力變強了,就開始了對那些不服帝國管轄的行政省進行中央化。首先遭殃的是福建的第十九軍,然後是江西蘇區的革命軍,再後面就抒東。只不過沒有想到江西社會黨的武裝革命軍是如此堅強,拉着帝國的剿匪部隊由東南延綿萬里到達了西北,耗費了帝國的大量人力物力。更讓李飛耘感到頭痛的是,社會黨革命軍還和被棄置在那裡的東北軍有所聯合,並且和西北軍關係也不錯。所以,薛毅將軍在西北剿匪屢屢不能竟全功,這也是一個主要的原因。
現在在西南軍閥中,最弱的王家瑜居然敢屢次違逆他的意思,令李飛耘有點惱火。幾年前,滇、黔、桂三地軍閥聯合抵制他對薛毅的任命,當時他是騰不出手,忙着治理新接手的地盤,也忙着改編川軍、湘軍,使其中央化,也就默默忍受了。現在川、湘的部隊整訓、重編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這些年來對貴州的軍餉糧食卡得很緊,讓李飛耘有了準備動用武力強行貴州的決心,向來積弱的黔軍,他還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這樣,在烏江南岸休整的劉峰的暫41師就成了李飛耘插在貴州東部的一根毒刺。
於是,貴州就成了除開西北外大漢帝國的第二個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