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讓我去十三街,但貌似我不是認識路的。
不過十三街是流星街叫外面的地方,所以十分混亂,所以我只要往最混亂的地方走就行了。走到半路上,我發現我被人跟蹤了。
不會吧,就我這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帶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人搶的,居然跟蹤我,該不會是打算搶人吧?我可是知道的,在這裡餓極的話,人吃人的現象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但,可能嗎?我看上去是那種乖乖的會讓人搶,讓人吃的人嗎?我的眼神冷了下來。
“出來吧!”我轉身對着一破屋子的牆角喊道。
等了一會,那個人沒有離去但也沒有出來,我皺下眉,準備親自去把人揪出來。
剛剛浮上這個想法準備付諸行動,那人便自動地走出來了。
是個小女孩,全身上下髒得只可以分辨出一頭紫色的短髮了,看年紀大概跟我差不多或是大上那麼幾歲。
“爲什麼跟着我,你應該看出來的,我身上並沒有吃的東西。”我雖然有穿斗篷,但空蕩蕩的根本沒可能藏任何東西。
她直直地看着我,不說話,表情僵硬,好像在打量着什麼,還是思量着什麼。
“說話啊。”我對她可沒有放下警惕心,在這個地方不會有什麼孩子而言的,能活到這個年紀的小孩,一定有她的厲害之處,像我的話,是因爲我有個傻瓜老媽,沒有扔掉我,還把我養到這麼大,但,從現在起一切都要靠自己。我要活下去,不論怎麼樣,一定要活着離開這裡。
剛剛的想法,不是我的。我恍惚了下,剛剛冒出來的想法,是庫嗶的?怎麼感覺上,自從養好傷以後,這個身體的記憶便開始覺醒了。
看來不止接收了她的身體,連她的記憶也要一起接收過來了。
這樣也好,有她的記憶我可能會活得更久,無論怎麼樣現在我都一定要活下去,我要離開這裡,當然在此之前,那兩個人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在十三街的話,我會變得更強,在那個被稱爲流星街中的流星街的十三街,用血來鍛鍊自己。
現在,我不希望有人阻擋我離去的腳步,不過,眼前這個小孩,沒有危險。
“如果你不說話的,我要走了。”我可沒興趣跟她大眼瞪小眼然後一直沉默是金。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打算跟我沉默到底,聳聳肩,我也不想再理她,轉身就走。
“站住,把食物交出來。”清脆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那個女孩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多了一把小刀,此時,她握緊小刀,冷冷的看着我。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皺眉說道。
“我聽得懂,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身上一定有吃的。”
我託着下巴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家裡面似乎還有吃的東西剩下來。
直覺是嗎?有意思,跟某人很像。該不會真是那個人吧?我的運氣不是那麼好吧,一出來就遇見了獵人裡的人物。
“名字,你的名字。”
“爲什麼要告訴你,你只要給我食物就好,不然就殺了你。”
我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在瞬間閃到她的身後,狠狠踢向她的小腿,在她吃驚地跪在地面時,奪過她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壓低聲線地開口道,
“你知道的吧,我可以殺了你,那樣就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了,現在你決定了沒有,是決定死還是告訴我你的名字。”
幾乎沒有猶豫地,她馬上作出了選擇,“瑪琪。”她冷冷地說。眼裡沒有任何害怕,只有漠視,看來早就有了死亡的覺悟了。
把刀從她的脖子上挪開,交還給她。
露出一個友好的笑,“我的名字是庫嗶。”
在流星街,交換名字代表了信任,我們會成爲夥伴的。
起碼現在我需要一個比我更瞭解流星街的夥伴。
看着瑪琪粗魯地往嘴裡塞着麪包,我不禁想問你到底幾天沒吃啦,卻沒有問,並不是肚子餓不餓的問題,而是,現在的她還沒有能力保證自己能找到下一餐,也沒有能力留食物在身邊而保證不被別人搶走,所以只要有吃的絕對會全部吃完的。
但現在明顯不可能,這幾個麪包不算多,但要她全部吃完,是不可能的。
“如果飽了就不要吃了。”
“你心疼啦。”她擡頭看着我,髒兮兮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
“我怕你吃壞肚子了。食物嘛,想要就去搶。”想要的東西就搶過來,這就是流星街的行爲準則,不是嗎?離開這裡時,我沒有帶走任何食物是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了。是該爲自己誇獎一番呢,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已經徹底地覺悟了。
不依靠任何人,甚至不依靠念力,要活下去就得放棄任何的道德觀念,那種東西在這裡一點用也沒有。
她用袖子抹抹嘴角,喝了幾口水後,才依依不捨地放下手裡的麪包。
“那,你現在幾歲?”如果知道她的年齡的話,就知道現在大概是什麼時候了。
“十歲。”
“我六歲了。”那麼現在距離劇情開始還有十四年,還好,時間還很多。
“瑪琪要不要洗澡啊?”我微笑着問道。
她吃驚地看着我,一副你瘋了的表情。在流星街水可是很寶貴的,喝都覺得不夠,當然不會有人拿來洗澡。當然這裡指的是沒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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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看着我,你不想洗澡我還想洗澡呢。”我都一星期沒洗澡了,早受夠身上的古怪味道了。
面對她懷疑的眼神, 我只是看着她,用眼神告訴她我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些水夠嗎?”她看着箱子裡的水,猶豫地說。
“我有說要用在這些水洗澡嗎?”我挑高眉毛說。
“你是說……”
看着這間看起來比我的小木屋好上很多的房子,我還算滿意地點頭。雖然比不上我具現出來的房子,但無魚、肉也好,就不要嫌棄太多了。
“這個人怎麼處理?”瑪琪指着被我們搶了房子的原主人問道。
一個看低了我們能力的笨蛋,自以爲是個大人就可以對付得了我們兩個小孩子,結果呢,現在還不是被我扭斷了胳膊躺在牆角直呻吟。
雖然瑪琪是在問我,但眼裡已經起了殺意。這個人不能留下,她問的意思是,誰來解決這個人,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有這個想法。
大概是我也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你的刀借我吧。”
我接過她甩過來的刀,一脖子瞭解了這個人。
看着他不敢置信地死死瞪大的雙眼,我有些奇怪,不論是我還是庫嗶,我們都還是第一次殺人吧,卻完全沒有噁心的感覺。只不過看着他的血濺上我的衣服有些不滿,算了,他這裡有不少存水夠我和瑪琪洗澡用還連帶能把衣服洗了。
“把他丟出去吧。”我懶懶地說。
瑪琪拉着那人的領子就那樣把他拖出去了。
“對了,要扔遠點,不然腐爛了會發臭了的。我們暫時都得住這裡的,我可不想一出門就看見死屍,會影響食慾的。
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一件事,我果然夠冷血,怪不得我直接穿來了流星街,這個地方的確適合我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