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街的生活突然之間就變得簡單起來,真的很簡單,蜘蛛們似乎真的有那麼點無所事事的感覺,起碼在我看來是那樣的。
窩金很無聊很無聊,每天把打架生事當成了一種樂趣。可是,在6街似乎沒人願意跟他動手的樣子,所以他很鬱悶,只好每天找信長動手,不過兩人在一起也有好多年,彼此都很熟悉,所以實在很難有什麼樂趣可言。
所以,“小丫頭,我們來幹上一架吧。”好象在哪天早晨,窩金突然就對我感興趣了,怎麼都要跟我打上一架,當然我是不同意的啦。
“不要。”直截了當地拒絕。
“爲什麼?”窩金很鬱悶,畢竟除了庫嗶以外,團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比試過了,當然有些比過之後就再也不想比了,如庫洛洛。
本來瑪琪到是個好對手,但是不少次受傷被她治療後,欠了她很多錢,至今還沒有還,所以……
拉瓦、派克能力特殊,不是戰鬥團員。
而富蘭克林,遠程的攻擊方式不是他所喜歡的。
飛坦,起初加入旅團的時候到也打過幾場,後來就沒有了,因爲那一次,飛坦用了一招“熾日”把住所給毀了,結果,窩金被庫洛洛下命,以後房子的安全都由他負責。可是窩金只回破壞不會建設。
後來被迫一邊看書學習建築,一邊還要到處找材料把房子建造起來。要知道窩金可是大字不認識幾個,更何況,庫洛洛是很講究的人。房子建了幾次又被拆了幾次,直到庫洛洛點頭說好,窩金才終於解放了。
總之是悲慘到連粗神經的窩金都不想回憶的地步。
現在加入團員的看樣子還滿有實力的,窩金自然就想着能好好的痛快地幹上一架了。
但是,“我想我應該也屬於非戰鬥人員,而且我的能力並不適合打架。”我無奈地說,當初和飛坦看似不相上下,但是我知道,有一天我會被遠遠地甩在後面的,這是由我的能力一開始就決定了的。
可惜單細胞的動物還真的是完全聽不懂人話呢。
“管它什麼能力不能力的,有什麼能力你就儘管使出來吧。”窩金興奮地說。
“團長,旅團不是禁止內鬥嗎?”我看向庫洛洛。
庫洛洛優雅地一笑,“是這樣的,但是不禁止切磋。”
我垂頭,不想去看某隻好戰的單細胞動物熱血沸騰的樣子。拒絕的話說過那麼多次,但一到早飯時間便又被提起,我討厭強化系啊,都不知道什麼是放棄。
我不想每天早飯都來上這麼一幕,搞得胃口都沒有了。
“如果只有打上一架才能讓你放棄的話,那麼,窩金,我們出去吧。”
聽到我的話,正在悠哉悠哉吃早飯的幾隻蜘蛛都有致一同地停止了動作,瑪琪轉過頭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點奇怪我這次怎麼就那麼好說話了。
蜘蛛窩外是一片空地,非常適合用來切磋,幾隻蜘蛛各自找了個位子坐下,也是饒有興趣的樣子在期待着。生活這麼無聊,的確需要一些調味劑。
“開始吧。”窩金大吼一聲,直接就衝了上來,我只是有點無奈地站着,等到窩金衝到面前的時候,突然,兩片巨大的翅膀從背後張開,幾根白色的羽毛飄散開,不過一秒種我的身體已經被翅膀包圍起來,幾乎找不到任何攻擊的縫隙。
窩金卻是不管不顧,一拳就朝那圍成個白色球樣的羽翼打去,可是幾乎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一點碰撞也沒產生,所有的力氣都被化去。
窩金也不多想,又是充滿念力的一拳,可是羽毛微微一蕩,只產生了一些波紋,最後依舊一點聲音也沒有。
能感覺到的羽翼之盾震盪,我剛開始是有點擔心,畢竟這個能力纔開發以後幾乎就沒有投入實戰中去,不過看來,用以柔克剛,以柔化剛這樣的理念開發出來的能力的確是很好用,特別是對強化系的念能力者。
不過短短几分鐘,窩金就出拳了幾百次,可是卻連人家的防也破不了,對方又是打也不還手,實在是有一些無趣。連蜘蛛們也看得有點無聊了,但是蜘蛛頭子還很有興趣地看着,順便研究一下這會是屬於哪一方面的念力。
“小丫頭,你怎麼就不出手啊?”窩金鬱悶地問。
我也不說話,只是努力把身體裡的毒素提取出來,注入具現出來的羽毛中,再將羽毛丟出去。這個能力真的有有夠麻煩,只適合用來偷襲。
羽毛朝着窩金落下,窩金也不怎麼在意,直到那尖如針的羽骨刺入體內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窩金才警覺地跳出羽毛漂散的範圍,不過已經太慢了,神經被麻醉不受控制,身體只踉蹌了幾下就直接轟然倒地,揚起漫天的灰塵。
“好厲害哦。”拉瓦說道。“哈哈,窩金,你連個小丫頭的防都破不了,有夠遜的。”信長几下就跳到窩金的身邊嘲笑道,窩金怒瞪着,身體卻動彈不了。他所中的那種毒就是安菲亞上次下在我身體裡,不知道怎麼的,我的體內也自動合成那種毒了,用來對付念能力者果然很好用。
不過,差不多隻有十分種的效果,但是十分早就夠一個人死上好幾萬次了。
羽翼之盾的維持時間最多也是十分種,時間一過便自動收回,一天最多隻能用三次,也使用三次我的念力也是全用完,百分百防禦的能力這麼變態當然限制多多了。
“羽毛裡有毒。”庫洛洛檢查了一下窩金很快便得出結論,“攻擊的方式很特殊,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過飛舞的速度太慢,如果是念能力者還是可以躲得了的,不過勝在數量多。只是最大的缺點是隻能用一次,下次再用就沒有任何效果了。”
哇,厲害啊,我崇拜地看向庫洛洛。所有的缺點都被指出來了。
被這麼熱烈的眼神看着, 庫洛洛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掩飾般地捂下嘴巴。
“羽毛翅膀,毒,是具現化系的吧。”
恩,恩,我連連點頭。
“流星街的人有不多不少有抗毒的能力,但是不怎麼高,主要是因爲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而且毒藥也是很難找。所以,庫嗶,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以後團裡的伙食都希望你往裡面放點毒進去。”
哈?微笑的庫洛洛怎麼讓我有點寒意,不過,團長,您還真是物盡其用。
“ 是我說的,你做的飯味道不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有毒。”在廚房裡幫我打下手的瑪琪面無表情地說。
我狠狠地將一塊豬排斷成幾塊,想起很久以前。我和瑪琪住在一起,那時候整天吃麪包罐頭,所以我便想自己煮飯,好歹我也一個人住了幾年廚藝還是不錯。但是,吃完後瑪琪卻中毒了,肚子痛了好幾天纔好。我自己有那麼一點不舒服,但沒瑪琪那麼嚴重。
我們本來以爲是食物不乾淨,後來才知道,只要是經過我手的東西幾乎都帶毒。
我,自己本身居然帶毒。
根本就找不出爲什麼會帶毒的原因,因爲沒什麼壞處,反而讓我的抗毒能力比別人高,所以也不去管。而瑪琪,雖然也有那麼點意思做飯,但是我根本不敢吃,那簡直比毒藥還厲害。
整整十二人份的食物被一掃而光,我看着優雅離桌的庫洛洛,在看看其他蜘蛛不滿足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團長,你確定是想做抗毒訓練,而不是實在受不了瑪琪派克的荼毒次讓我做飯嗎?
總覺得是後者因素多點。
“庫嗶,再來一份。”飛坦直接地要求。
你當是飯館點菜啊?
“小滴還沒有吃飽。”小滴期待的大眼看過來。坐在一旁充當保姆的富蘭克林摸摸她的頭,有點抱歉。因爲自己的手指不靈活,所以根本搶不了其他蜘蛛。
“庫嗶我也一起幫你吧。”派克忙站起來。
我繼續狠狠地將剩下的材料切塊切絲,然後放在一個大鍋裡煮雜錦粥。等熟了便給自己瑪琪、派克盛上一大碗,先吃了再說。
“自己想吃到廚房盛。”
我們吃完便直接離開,任由廚房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
“怎麼用的材料一樣,味道卻是那麼不同。”派克困惑地問。
接下來便是關於一番關於廚藝的討教。
接下來的日子我努力地想將自己所有的做飯經驗教給派克,只是想讓她做出可以下口的飯菜,不過效果差強人意。
好在,旅團並不是那種對食物諸多挑剔的人,不過也可以看出之前派克瑪琪煮飯有多麼糟糕,糟糕到連蜘蛛們也受不了。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着,我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的是,旅團的生活居然很平靜。有時候我會懷疑這裡是不是真是流星街,怎麼會那麼平靜呢?當然每天出門就可以看到的流星街特產一座又一座的垃圾山在提醒我這裡的確流星街。
蜘蛛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並不是每天都會呆在A區的,找人打架的打架,看書的看書,帶孩子的帶孩子,學習做飯的做飯。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真的不怎麼樣,所以對唸的修煉也沒一天放下過,因爲我知道想要改變什麼最重要的是你有那個能力。
瑪琪並沒有再找人練習她的念能力,而是開始學習醫術,努力想讓鬼醫的名號名副其實。
6街的育幼院就在A區,距離蜘蛛窩不算遠,這裡養育着1至6歲的小孩有上百名,瑪琪幾乎每3天就會到這裡來一趟,給孩子看病。孩子對流星街也是一種寶貴的資源,所以要好好保護,當然6歲以上的孩子就不再得到育幼院的庇護。
不過瑪琪其實只在育幼院生活到了4歲,然後就被人領養了,可惜領養她的人在一年後死去,她也沒有再回育幼院而是獨自一人在流星街流浪着直到她遇見庫嗶。
前些日子,育幼院有不少孩子同時生病,一開始只是有些發熱,後來發起高燒,呼吸變得很困難,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已經有幾名小孩子死掉了。而且這病會傳染,只好將已經感染了的孩子隔離開。
瑪琪雖然想出了醫療的辦法,但是缺少藥物,她想起還有一些藥品留在9街,所以讓速度最快的飛坦去取回來,只是取回來的藥品也遠遠不夠,流星街最缺的東西便是藥品了。
所以,我迎來了我加入旅團後的第一個任務,到中心街搶奪藥品。
本來這個任務早該進行了,只是沒想到會突然加入一個我,所以庫洛洛決定推遲幾天,好好觀察新進的團員,而且也收到消息說,□□和元老會近期有一趟交易,而中就有大量的藥品。
看似平靜的生活其實一點也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