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的手臂上傳來一個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給扔了上去。我剛一掉在岩石上,我就大口大口的喘氣啊!心說太刺激了!再慢一點我就得被那幫乾屍吃個精光了。接着我轉頭看向老司機。
老司機的情況也不好,渾身上下全是血,和那些乾屍的發黑的肉泥,衣服被扯爛了好幾塊,好像是一個大街上要飯的老乞丐。
“我說那些都是什麼東西!你怎麼也在這!”我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問到。
老司機顯然很鎮定說到:“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他們很危險。我本來想要到處看看,有沒有出口。接着就遇到了那種長滿了血紅花朵的乾屍,他們太多了,我招架不住所以我就爬到這石頭上想避避,結果就遇到了你!”
我心說,這不是廢話嗎?他們不危險,你會被弄成這樣!接着洞穴的一邊就傳來了李曼文和胡一的聲音。
“張偉!老司機!你們在哪?”
“偉哥!快出來啊!”
我就感覺一陣晴天霹靂啊!他們一定是聽到了槍聲,以爲我們遇到了危險,所以趕了過來。如他們遇到了那些長了花的乾屍,那不等於我們間接性的害了他們嗎?
老司機馬上叫到:“跟上!”
接着一個起越,就跳到了另外一個岩石的上面,然後回頭打了一個跟上的手勢,就繼續往下一塊岩石上跳。
我看向岩石的下面,足足有四五米高,這要是掉下去,先別說還爬不爬的上來,估計腿都得摔斷。看着老司機不斷跳躍的背影。我心說我絕對不能再拖他們的後腿了。接着我就是一陣助跑,也是縱身一躍,就感覺腳上一陣痠麻,就跳到了對面的岩石上。
也不知道這樣跟着老司機跳了多久,就感覺跳到後來,雙腳發麻,腦袋發暈,耳朵耳鳴。突然老司機在一塊較矮小的岩石上停了下來。他這一停,停的我措不及防啊!直接腦袋就撞在了他背上,老司機雖然老啊!但是一身的腱子肉,雖然老而萎縮顯得乾枯,但卻十分的結實。撞他身上,和撞牆上差不多,撞得我一陣發暈,剛想大罵。
老司機乾枯的手指就伸到了我的嘴邊,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眼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老司機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關鍵時刻,卻最值得依靠。他叫閉嘴,那就是到了不得不閉嘴的時候了。
只見岩石的下面,正是胡一,李曼文和那兩個中年大漢和藏族夫婦。他們默默的站在那裡,手裡端着槍,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空曠地帶。
那平攤的空曠地帶中央,居然立着幾個巨大的影子,趴在地上,如同是加大號的貓一樣,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不是那幾只大猞猁嗎?怎麼下到這裡來了。不過隨即一想,猞猁是貓科動物,攀爬是他們的絕活,估計是打不過上面的羣狼,所以就順着我們先掉下來的塌陷洞跳了下來。
李曼文還是比較冷靜,用***的瞄準鏡觀察着大猞猁的動向。那胡一就不一樣了,只見胡一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了。活是一種,我大晚上吃烤肉吃的好好的,無緣無故就掉進這大坑裡來了,你們至少要付百分之兩百的責任的眼神。
只見胡一三菱軍刺和瘋狗突擊刀帶着寒光就出了刀鞘,接着單手打開了背上揹着的****的保險。只聽獵槍“咔嚓”一聲,胡一就單腳後退做出一個準備衝刺的動作。
我就感覺心中一涼啊!我倒不是擔心他這衝出去打不過那些猞猁。我怕的是他這一開打,動靜一鬧大,把那些長滿了花的乾屍引了過來,那這洞穴可就熱鬧了。
猞猁是貓科動物,耳朵十分的靈敏,而尤其是在這種漆黑安靜充滿回聲的大洞穴裡。胡一他們還沒發現我和老司機在他們頭上。只是靜聲準備突襲,看得我心急如焚啊!如果這時候去喊他們,那就相當於告訴猞猁這裡有人。到時候猞猁反過來往我們這裡衝,那還是避開不了要鬧出大動靜,這岩石足足有三米來高啊!想要伸手去拉是不可能的了,就這樣眼巴巴的看着,簡直好比是在等死的感覺。
看着胡一,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些猞猁,後腿一個發力,就要衝出去。我心說完了,這要錢不要命的偷獵者,估計這會要全跪了。接着就見胡一身體一顫,就停了。我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只見老司機那苦惱的單手已經按在了胡一的肩膀上。把胡一想要按回了那個準備衝刺的動作,死死的捏住了胡一的肩膀。
我也是嚇了一跳,心說這老司機是怎麼突然把手伸出去兩三米的。但隨後我就發現了,只見老司機雙腳倒鉤在岩石的上面,整個身體齊平的倒掛在了岩石上,一隻手伸了出去,按在了胡一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胡一見到老司機這樣掛着,也嚇了一跳。但看老司機的神態和動作,胡一也明白了這事應該不是幾隻猞猁那麼簡單。所以馬上也安靜的收起來兩把刀,接着開始單手按住岩石壁發力,雙腳一使勁,整個人就跳了起來。凌空躍起接了一個前空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的又掉回了岩石上,半蹲了下來,然後轉身對着胡一和李曼文一夥人打手勢,示意他們也上來。
整個過程,看的我冷汗直冒啊!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把那些大猞猁引了過來。胡一和李曼文也被他這一系列舉動給震懾住了,多多少少都明白,現在可能有什麼理由不能發出聲音,而且必須趕快上石頭上去才能解釋。
胡一和李曼文相顧一看,對視着交換了一下眼色。這塊岩石非常的陡峭,幾乎就是平的,要從這爬上來難度極大,而且全程不能發出一點聲音。我就覺得他們肯定會繞到岩石比較陡峭的地方再爬。
結果就見胡一對着那兩個大漢打了一個向上的眼色。接着那兩個大漢中的一個,後退了三米,直接對着牆就跑了過去。我心說,這是要撞牆而死嗎?還是說他以爲自己可以跳起來摸的到三米多高的巖壁,NBA的球網高度才3.05米,你就是喬丹附體也不行啊!
結果等到他衝到離巖壁不到半米的時候另一個大漢從側面跑了過來,直接蹲了下來,這個大漢踩着那個蹲下的大漢的背,直接就躍了起來。幾乎就在同時,下面蹲着的大漢馬上後退了三米,後退的時候,這個起跳的大漢單腳踢着牆壁借來,繼續向上平飛了上來。剛一落地,下面的也衝向了過來,下面的大漢也是一個平地起跳,伸出手來,上面的大漢幾乎就在同時馬上手也伸了下去。兩人雙手在半空中一接,下面一個大漢直接對着牆一蹬借力,上面的大漢手臂一個使勁,兩人就全上來了。
這看的我瞠目結舌啊!這岩石都三米多快四米了,而這兩個肥碩的中年大漢兩人加起來得有三百多斤以上。結果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不到兩秒就完成了,而且全程沒有一點聲音。
後來胡一才告訴我,他在學習打獵的時候,師傅不願意教,爲了刁難胡一就要求胡一去神農架打一隻貂回來。貂可以說是所以動物中最難狩獵的動物,這些貂被人類捕殺追捕了上千年,已經到達了對人高度警惕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