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森林裡走走停停,除了姚瑤在開始的幾天裡稍微有些不適外,其他人倒是自得其樂。尤其是旅團衆人。
原來傳說中旅團團員都不會做菜是真的啊~~~~
姚瑤感慨道。
其中包括那個奇奇怪怪的迦婆那。想來也是,一天到晚瘋狂打鬥的人,怎麼可能有時間學習作料理。不過,他到還是記得順手抓些奇怪的野獸做食材就是了。
秉承着多做少說原則,姚瑤悶頭一直表現得很乖巧,尤其是在面對派克的時候。
“窩金,我說,”例行打鬥之後,迦婆那捅捅躺在自己身邊閉目養神的窩金,“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啊?”
“旅團活動時,集合活動,”窩金撓撓腦袋,“不活動的話,就回流星街練習超級破壞拳。”
“你呢,信長,”迦婆那翻了翻白眼,“平時做什麼?”
“和窩金一起行動啊,”信長摸摸下巴,“話說外面的人都超不經打啊的。”
“好無聊啊~~~~”迦婆那嘆了口氣,“有點追求好不?比如賺錢?”
“要錢做什麼?想要我們就搶回來啊!”窩金奇怪地問道。
愣了愣神,迦婆那半天沒說出話來。
遠處偷聽的庫洛洛近乎嘲諷地瞥了他一眼,果然還是不能接受旅團的作風麼?這樣的你,會怎樣選擇呢?
“原來,這裡和我家一樣啊!”恍然大悟,迦婆那把所有偷聽他說話的人嚇了一跳,“我喜歡!”
“好了,火紅眼已經到手,大家分一分,”庫洛洛對俠客說道,“俠客,玩膩了的時候就把它們全部賣掉。”
“好的!”晃晃自己的小惡魔手機,俠客笑得一臉燦爛。
“那麼,我宣佈,活動解散,下次活動的時候再集合。”庫洛洛轉頭對窩金說道,“接下來,我和窩金一起活動。”
喝?庫洛洛和窩金一起活動?
看着兩人站在一起的樣子,迦婆那第一次象姚瑤一樣,囧!
歪着頭看了看天,忽然意識到自己早已不是一個女性阿修羅,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着裝呢?
“姚瑤,”低聲喚過來那個一直很安靜的女孩,迦婆那把自己的思量講給她聽。
雖然已經不是引誘人墮落的女性阿修羅,能夠看起來有魅力一點已經是他最後的妥協。
“好奇怪!”俠客看着兩人湊到一起討論得熱火連天的樣子,託着下巴自言自語。沒等他緩過神來,就發現派克,小滴,瑪琪旅團內的女性蜘蛛也走過去和他們湊到一起,不時地說什麼,神情激動——連瑪琪都不能避免地不時狂笑尖叫不時咬牙切齒。
所有人頭上具體化的黑線連成黑幕,團長臉上的表情也有了崩潰的趨勢。
迦婆那幾人互相打氣般地詭異笑着,撲向團長——“團長,我們和你一起到下個城市,然後再自由活動!”
“......好。”自從遇上了迦婆那,旅團活躍了很多。只是,這究竟是好事還是......說不清。沒什麼威脅就是了。
“好——向着偉大的商場前進!!!”
什麼意思?團長的表情終於完全崩潰,旅團的格調什麼時候下降到這種程度了?
“真是一座罪惡的都市,”迦婆那迷離地從飛艇上看着下方的城市夜景,“美麗的燈火下,黑暗得讓人心醉。”
“一般人不是應該說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麼?”俠客端着紅酒,靠在迦婆那身邊,看着下方的城市呢喃道,“繁華——有這麼多......好想要......”
“我只看見無數螻蟻哭泣着向強者進獻自己的一切,”迦婆那伸出雙手,撫摸着自己的衣領,“城市最繁華的時候只能在破滅之瀕,那一瞬間,無數人爲了生存爆發的生命力——那纔是最美麗的。”
“......你會很喜歡流星街。”
“嗯。不錯的名字。”
“是啊,很貼切的名字。”俠客緊緊盯着手中的酒杯,“流星街的人,就像是流星一樣,掙扎着生存,然後在短暫的生命裡爆發出最燦爛的光芒。吶,不說這些了,迦婆那的家鄉是什麼樣子的呢?”
“啊,是個有意思的地方,血色大地,每時每刻都在戰爭。天空上永遠被黑煙籠罩,只有在天帝慶典的時候能看見天空和太陽。土地永遠無法長出糧食,據說是因爲血液腐蝕了土壤的性質,能夠生長的除了毒草之外,就只有一種叫做荊棘的植物。力量強的族人能夠擁有近乎無盡的壽命——前提是沒有戰死。不過,貌似還從來沒有族人能夠壽終的呢!阿修羅只能死在戰場上,這是我們阿修羅族對王的誓言,即使他從不知道。”迦婆那虛指下方,“食物和武器由從他們這樣的螻蟻上貢,違者殺無赦。”
“那迦婆那遇過這樣的情況麼?”
“嗯,那次我們一口氣屠盡了周圍3座城市。”果然不愧是自己選擇的未來族人,看着俠客無所謂的臉色,迦婆那暗中鬆了口氣。
“迦婆那,你的手機。”俠客拋給迦婆那一款自己組裝的手機,“我交你用哦!”
“哦。”
“這樣......那樣......”
“哦。”
“很聰明啊!”俠客笑眯眯地說道,“我把旅團裡所有人的號碼都存進來了哦!”
“明白了,我會打騷擾電話的。”迦婆那面無表情地說道,拋下俠客回自己的房間。
“啊~~~~~~~~~”俠客慘叫,“不要麼!!迦婆那,我還是要約會的!!”
“我不會困擾的。”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迦婆那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成爲天使——他是阿修羅,這已成爲天性。
所以,這些同爲黑暗的人,應該明白自己的本質了吧——相比和流星街外界的人,和自己相處他們應該更自在一些吧!忽然對流星街感興趣了呢!
算了,還是去找地方把自己的扇子作出來吧,製作一把能襯托自己氣質的扇子纔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