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徐獻秘書,樑子衿必須時刻都有種自覺,那就是準備好做任何不太尋常的事情。
上新聞,亦或者參加酒會。本來對於樑子衿自己來說,她並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場合。但這次的主人公是陸寧椿,她卻很心動。上次的短暫接觸,令她對陸寧椿產生幾許興趣。
“先生,您看這件天湖藍的禮服很適合這位小姐,精緻的腰身剛好凸出來,尤其是您看這位小姐的整體氣質也跟這件禮物的顏色非常的搭配。您看……”
導購小姐站在樑子衿的旁邊,一一地介紹着樑子衿穿上這件禮服之後的優點是什麼。
樑子衿看着眼前落地鏡中的女人,露肩的晚禮服,長裙曳地,十分古典。在加上本來清爽的直髮短髮被燙長一次性地捲髮,盤在頭上。露出她清秀的五官,還有白皙高挺的脖頸。整個人像是隻優雅的白天鵝,顯得十分高貴氣質。而她自己也感覺很適合這種天湖藍的顏色。
徐獻從沙發上站起來,踱步走到樑子衿的身邊,再繞着她走了一圈,頗有點打量的意思。隨後才雙手橫在胸前,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點了點頭:“確實還不錯,就是還差了點東西。”
導購小姐一臉的爲難,本來還以爲這件禮服十有八九就推出去了,這樣她就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了。但是現在,她略有些緊張地看向眼前這位俊朗帥氣的先生:“還差了什麼……”
“你沒看出來?”徐獻回頭看向導購小姐,俊朗的眉目裡充斥着鄙夷。
導購小姐有些自卑的低下頭。
只有樑子衿知道徐獻只是在故意調戲這位導購小姐,她對着導購小姐輕輕一笑:“沒事,不用理他。他跟你開玩笑的,就要這套禮服了,多少錢。”
其實她心底也沒底,因爲手上並沒有多少錢,雖然年底了得到了一筆還算豐厚的年底獎金,但她卻不知道到底夠不夠。
“小姐,這套禮服是十五萬元整。因爲這位先生是我們店的VIP客戶,所以給您打個八折優惠,總共是十二萬元整。”導購小姐將衣服的價籤取出來放到樑子衿的面前。
我的天,樑子衿承認自己有點被驚到了,十二萬幾乎要了她的老命,她全身積蓄剛好夠這條裙子的錢。她正擰了擰眉頭,想要開口說話。
“OK,你幫我包起來,掛我的賬就好了。”徐獻說着將自己的名片放到導購小姐的手上。
“哦,少,少爺。對不起,剛剛我……”
徐獻沒等導購小姐回答完,就揮了揮手:“好了,你現在先下去,我想跟我的女伴單獨聊聊。”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說話。”
徐獻旋身坐回到椅子上:“猜的。”
“好吧!這筆賬從我接下來每個月的工資裡面扣。”
樑子衿擰眉說道,不管徐獻與這家店有什麼關係,她都不願意佔徐獻的任何便宜。
“Why?我以爲這樣挺合適的,你是我的下屬,就當做是我送你的禮物,僅此而已。不必要分的那麼清楚。”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
你有多少錢,足夠包養我?”
這只是玩笑話,但說出口的時候。徐獻知道,樑子衿是認真的。他擡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樑子衿的面前,兩手橫在樑子衿的肩膀上,難得表情十分嚴肅:“這衣服就當我是我借給你的,我知道你沒必要買。就當做是我借給你穿一次,然後還給我,我幫你保存,借給你一次的費用是一千塊。這筆費用我從你的薪水裡扣除。怎樣?”
“幫我保存?”樑子衿還是抓住重點,擡頭看向他。
“對呀,我知道你有天會成爲我的妻子。這衣服就是爲我妻子買的,現在只是讓你,美麗的樑小姐,暫時的幫我試穿一下OK?畢竟這種酒會你可以不必要陪我參加,你幫了我的忙,我幫你的忙,爲你準備一件禮服,我想這並沒什麼大不了。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那麼就給我一千塊的租用費,這個提議應該很不錯!”
徐獻的語速很快,以至於他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那種感覺給人很是急切,他似乎很怕樑子衿會開口拒絕。
於是樑子衿笑了,她有些無奈地深呼吸一口,然後點頭答應:“OK,我暫時答應。但一千塊錢我一定給你,我知道你不稀罕這筆錢,但我稀罕。所以這話我們是當真的,別在跟我開任何的玩笑,你知道的,我現在沒有任何心思發展事業意外的感情……”
“我知道。”
在樑子衿還沒說完之前,徐獻已經搶先答道。這話很無力,代表着他的心情確實不那麼好。
……
宴會舉辦地點在陸家別墅,由頭是喬遷新居。
看來給陸寧椿面子的人很多,來的人很多,大多西裝革履,帶着各自的舞伴。可以觀察的出來,這次陸寧椿請的都是C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或者是企業家。
陸家別墅至少有幾千米大,證明着陸寧椿是多麼有錢的土豪級人物。舉辦宴會的地方在大廳和院子,露天的晚宴,美酒、美食、美女,還有游泳池。看來不僅僅是個宴會,還是個paty。
比較符合陸寧椿的人設,之前給樑子衿的感覺。
樑子衿挽着徐獻的手,遞過請柬,然後一路在侍者的指引下,走進宴會中心。與電視上所展現的場景,幾乎相差無二。處處喧囂着有錢人的惡性趣味,還有富家公子游戲人生的本性。
“樑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陸寧椿穿着花綠色相間的碎花春裝外套,V領露出大片被陽光曬到黝黑髮亮的胸膛。下面穿着西褲,整個人依舊豔麗的像是個花瓶,但說不出來,那樣細緻妖嬈的五官,偏偏陪着就是不會讓人感到眼花。他端着裝着葡萄酒的高教酒杯,走到樑子衿的面前站停。
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對她,而不是對徐獻。
徐獻之前聽到樑子衿提及過他們兩個人相遇的經過,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陸寧椿對樑子衿有幾分興趣。他不動聲色地掠步上前,側身將樑子衿擋在身後。伸出手,整個人顯得十分穩重低沉:“你好,陸寧椿陸總,我是財務部的徐獻。久仰大名!”
“
哦,我知道你,徐處長。”
陸寧椿面上笑意不改,眸光從樑子衿的身上掠過,轉移到徐獻的身上。伸手與他相握,顯得比較友好的樣子。
“看來陸總對我還是有所瞭解的。”
“呵,您可是徐市長的公子,我哪裡敢有半分的怠慢,畢竟我接下來的生意還得靠你照拂。”
陸寧椿這馬屁拍的有點令人不舒服,不對,是十分不舒服。徐獻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他是靠自己的爸爸當上現在這個位置的,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讓大家看到他的成績。而這幾年來,徐獻做出的事情,他的能力,知道和了解他的人,都十分清楚。當然也不乏有些不瞭解的人,那這事故意激怒他。
樑子衿從徐獻身後站了出來:“陸總,這話恐怕有失偏頗。徐處長聲名在外,與徐市長可謂是不相上下。雖然他們是父子,但這與他們之間的職位並沒有太多關聯。更何況我猜想,陸總也是在故意跟我們徐處長開個玩笑。在想我們徐處長氣度如何吧!陸總,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陸寧椿收回諷意的眸光,好整以暇地看向樑子衿。那謾笑的目光,總有種不同的光芒在其中閃耀。良久,他率先笑了起來:“聽聞樑小姐是徐處長的秘書,果然秘書都該是能言善辯的才行。否則言語吃了虧,都沒人能幫忙。就像我這樣,好可憐啊!”
若是別的男人在女人面前裝可憐,絕對顯得娘娘腔,亦或者讓人感覺噁心。但偏偏陸寧椿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你能很清楚很明白知道,對陸寧椿而言,絕對沒有認輸這個字,而剛剛那番話,只是一個臺階。給彼此一個下臺繼續聊下去的機會。
“下次要是我在受別人欺負,你不要在出面了。”
陸寧椿走後,徐獻回頭看向樑子衿,輕聲叮囑着,面色卻一派嚴肅。
樑子衿挑眉看向他:“莫非剛剛我強出頭,毀了你的臉面?”
她面上依舊一派笑意。但徐獻卻並不認爲她是在笑,知道她誤會了什麼。他鬆散了肅意,變得輕鬆起來:“別多想,我完全沒你想的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這樣老是強出頭不好,畢竟你該知道,我的身份擺在這裡,無論我說什麼話。他們都沒辦法動我,但你如果爲我出頭,他們就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對你動手。除非你嫁給我,這樣你就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護着我……”
‘了’字,徐獻還沒說完。就被樑子衿一把捂住嘴。
“以後別瞎說了,我知道分寸了,以後會注意。倒是你能不能讓自己顯得強幹一點,否則我也不會一直以一個女流之輩的身份提着槍就朝着前面奔啊!”
徐獻突然曖昧的朝着樑子衿一笑,顯然又是誤會了什麼東西。他一臉的淫/笑:“總感覺你是在暗示我什麼,難道你是想問我,嫁給我以後,家裡到底是誰做主嗎?沒關係的,我們家一向都是女流之輩做主。比如我們家現在做主的就是我媽,以後你嫁給我了,也是你做主。你說一,我絕對不敢說二。要是你不想,我可以……”
樑子衿繼續忍無可忍:“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