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乾脆拿起手機,走向玻璃牆那邊,中途不小心碰到了傅子琛的腿,她下意識的望向傅子琛,深邃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吃掉。
洛然隨即感覺到喉嚨間竄起了絲絲的微熱,加快了步伐。
“洛然。”
江翰臣接了電話,溫潤的聲音裡藏不住疲倦。
洛然聽出了江翰臣的異樣,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多說。
江翰臣之所以會這麼累,多半是爲了幫段秀解毒,這些都是她欠了江翰臣的,只能記在心裡不能說出口。
“翰臣,段秀小姐的情況怎麼樣了?”
洛然站在玻璃牆前,蔚藍的天空就在眼前,極目眺望,低下頭全是高樓大廈,視野很好。
“目前還沒有好轉,但總體來說也沒有繼續惡化,總算是有些進展。”江翰臣說道。
“短時間內,段秀小姐是醒不來的吧?”洛然望着腳邊的玻璃牆,再往前一步,她似乎就能踏出玻璃牆了。
洛然的心微沉下,往後退了一步,後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撞上一堵硬邦邦的東西,她回頭一看,視線對上了傅子琛沉穩的俊臉,伸手扶着她的腰,讓她站穩。
洛然看了他幾眼,見他沒打算說話,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機上。
“洛然,以段秀小姐這種情況,就算她能醒過來,也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康復。我聽小穎說,你是打算從段秀小姐口中知道某些事情,對嗎?”
江翰臣問道。
“對。”
洛然一口承認。
鄭小穎的確跟江翰臣說過了這些事,但她沒有詳細跟江翰臣說,江翰臣也不會多問。
“洛然,根據顧教授的診斷,段秀小姐的神經受損很嚴重,她醒來後,也許沒有辦法表達她的意願。”江翰臣語氣嚴重,“但是,這些都是我們目前的猜測,還要等段秀小姐醒來再說,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好的,翰臣,麻煩你了。”
洛然輕蹙下眉,掛了手機後,回頭望向身後的男人,“子琛,翰臣說段秀小姐醒來之後,可能沒有辦法說話,更加不能指證段志文。”
“我沒打算靠段秀。”
傅子琛把玩着她的長髮,看着烏黑的髮絲在指縫間滑落,他把手握成拳頭,抓住了洛然的髮梢。
“那你又跟着我去安城?”
洛然轉過身,想看清楚傅子琛的表情,真是越來越不懂他。
“我陪我老婆。”傅子琛枕在她的肩膀上。
洛然被他抱在了懷裡,鼻腔裡全是傅子琛剛陽的氣息。稍微扭過頭,她的臉就碰上了傅子琛利落的短髮,磨蹭在臉頰上,弄得有點兒癢。
她想把傅子琛推開,傅子琛非要挨在她身上,一來二往,洛然也不知道怎麼着就被傅子琛摁在了牆壁上,回過神只看見傅子琛的俊臉霸佔了視線,脣瓣隨即被他吻着。
傅子琛的吻狂野博霸道,卷着她的脣舌瘋狂的纏綿着。
洛然能聽見他越發急促的呼吸聲,按在了腰間的大手難耐的掀開了她的衣服,一路往上攀登。
“輕點……”
洛然推開他的脣,難受的悶哼出聲。
然而,不等她喘過一口氣,傅子琛又乘勝追擊而來,放在另一側的大手摸到了她的大腿上……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動了洛然,她隨着推開傅子琛,脣瓣上被咬得隱隱作痛,“子琛,你的電話響了。”
“忙着,沒空接。”
傅子琛目光炙熱的盯着她被吻得紅腫的脣,眼底裡流動着暗涌。
洛然推了他幾下,終於把傅子琛給推開,微張着脣喘氣,口腔裡全都是傅子琛的氣息。
她剛纔真不應該跟傅子琛打鬧,這男人受不了刺激。
“子琛……”
洛然剛想讓傅子琛過去把電話給接了,卻不料傅子琛猛地彎腰把她給抱起來,來到了辦公桌上,讓她坐在了大腿上。
“你幹什麼?”
洛然撐着他的肩膀想下地,但傅子琛先一步按着她的腰,“惹了我,不用幫我消火的嗎?”
他說着,眯下了眼。
洛然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臉頰頓時微紅,尷尬的發現大腿下就是傅子琛那個敏感的位置。
她稍微一動,傅子琛的反應就更大了,驚得她僵住了身子。
“乖,下次不要隨便招惹老公了。”
傅子琛拍了拍她的腦袋,伸手把話筒拿起來,順勢把臉挨在她身上。
洛然是和傅子琛面對面的坐着的,低下頭就看見他把面門挨在肩膀上,溫熱的呼吸穿透衣服拂落鎖骨那裡。
饒是和傅子琛坦誠相對了這麼多回,但是這樣的姿態還是讓她紅了臉,要不是傅子琛的手按在她腰間,她早就離開了。
“什麼事?”
懷裡傳來了傅子琛微冷的語調,他的身子卻是滾燙的挨在身上。
洛然看着他這副模樣,真想在他的肩膀上咬一口。
明明是他主動招惹的,最後還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不用理會記者,讓他們寫。”
傅子琛的冷聲讓她回過了神,只感覺到身下的辦公桌被轉動了一圈,傅子琛伸手握着鼠標,把電腦的頁面從某個童裝牌子換到了公司的監控系統。
洛然看過去,傅子琛正好點開了大門口的監控,看見幾個舉着攝像機的人正和保安僵持着,依稀能聽見外面的吵鬧。
傅子琛對着電話說了幾句,把話筒給掛斷,關掉了監控,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洛然,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洛然聽不懂傅子琛莫名其妙的詢問,他的劉海因爲剛纔的打鬧被弄得有些凌亂了。
洛然看着他這個髮型,不由想起了他在做完某些事後,也總是頭髮凌亂的躺在牀上歇息。
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得燥熱,洛然垂下眼簾,看見他領子上的鈕釦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微凸起的鎖骨隨着呼吸的節奏上下起伏着,視線順着領子口往下,能看見傅子琛繃緊的胸肌。
這種半脫的姿態看得洛然臉頰發燙,掙扎着從他身上起來,沒想到剛站穩,腳踝處不小心扭了一下,摔倒在傅子琛身上。
男人難受的悶哼出聲,“你想弄死老公?”
弄死?傅子琛沙啞難受的聲音聽得洛然心跳一抖,趕緊從他身上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壓着的位置,正好是傅子琛那裡……
“我先回診所了!”
洛然顧不上整理頭髮,拿走包包落荒而逃了。
如果再不跑,她就別想着離開了。
她把車子放在了停車場,一路上看見許多員工匆忙的進進出出着。
洛然放慢了腳步,身前正有幾個員工在議論着。
“門外有好多記者啊,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對啊,我剛纔去了大門口看了一下,起碼有十多個記者擋在門外,網上全是公司的報道。最奇怪的還是高層的反應,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也不知道公司發生了什麼情況,前天還是好好的,總裁剛出差回來就出事了。”
“小點聲,你連總裁都敢提?”旁人趕緊做了一個噓聲的表情。
另外一個人也不敢多說了,兩人匆忙的離開。
洛然去到停車場,把車子駛向了馬路,側首望向車窗外面,果然看見很多記者圍在了那裡。
想起傅子琛還有心思在辦公室裡給小涵買衣服,洛然也不打算多管這些事,回到了診所裡。
她忙到了傍晚才能下班,順道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下,微博上的熱搜有好幾條都是關於傅氏集團的。
她把熱搜點開,原以爲會看見許多針對傅氏的謾罵,沒想到卻看見了好幾條傅氏未來的發展計劃,吸引了許多企業的公衆號關注,變相成了一場競標會。
這是什麼回事?
洛然狐疑的打了電話給傅子琛,傅子琛說過來接她吃飯。
她收拾好東西,在樓下等了一會兒就看見了傅子琛的車子。
他們來到了半山的餐廳裡,把孩子們都交給了保姆看着。
傅子琛要了一間小包房,這兒有一堵寬敞的玻璃牆,能看見山頂上的夜色。
“子琛,網上的新聞真不用理會嗎?”
她在手機上翻了許久,終於找到一條抹黑傅氏的新聞,拿給了傅子琛看。
傅子琛在給她整理着餐具,斜着幽黑的眼珠子隨意的往手機上看了一眼,“這是段之文的安排,讓他再鬧一段時間。把事情鬧大了,段之文就沒法收手了。”
“你這是故意的?”洛然柳眉輕挑,雖然她不太懂商場的較量手段,但也知道什麼叫“引蛇出洞”。
段之文藏得太深了,如果不給他一點誘餌,他是不可能主動出手的。 ,o
傅子琛假意示弱,爲的就是讓段之文上當。
她看了傅子琛幾眼,把手機拿回來,隨便翻開了其他新聞,不再理會這些事。
等到吃完飯了,傅子琛帶着她在餐廳附近散步,牽着她的大手不時在她的手背上磨蹭幾下,弄得洛然有些心懸意馬,又故作淡定的望向別的地方,正好看見不遠處的半山露臺上有兩道的人影。
她不由定睛望去,那邊是一個小涼亭,兩道人影就坐在小涼亭的裡面。
洛然仔細一看,發現兩道人影是坐在一起的,坐在上面的似乎是一個女人,而男人就靠在了椅子上,不時發出一些曖昧的響聲。
“在看什麼?”
身旁悄然落下了傅子琛沙啞的語調,帶着幾絲燥熱拂落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