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瑪索行省府城香榭城,看着那一條條寬敞豪華、四通八達的大街,燕小七不禁暗讚一聲。
“我靠,就算是帝都暮光城和這裡比起來也像是鄉巴佬住的貧民區,他媽的,這兒的人怎麼那麼有錢,我擦,也太誇張了點吧......”
大街之上俊男美女,袒胸露腹,三教九流,車水馬龍,就連走南闖北的商人都是一抓一大把,放眼望去,整條條條大街花團錦簇,令人眼花繚亂。
一條人影突兀的出現在身後,燕小七頭也不會的輕斥道:“就問一下路,怎麼去那麼久?”
“呃!”身後一位冷豔的女子略微撇撇嘴,隨既有些不滿的道:“這裡那麼熱鬧,隨便看看就花費了很多時間。”
聞言,燕小七使勁的翻了翻白眼,轉過身瞧着站在身旁的月舞袖,輕笑道:“我看你呢,最好還是不要亂跑,沒看大大街上這麼多賊眉鼠眼的傢伙,只怕一不小心你就被吃了,連骨頭渣都不吐。”
“他們誰敢?過來試試,看看老孃不活剝了他!”月舞袖冷冷的說道,但終究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燕小七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也懶得再和女人爭辯顯得愚蠢,擡腿便朝前大步走去。
好不容易處理完聖德魯城的事情,燕小七自然是要奔赴兩年之約,知道帝都之中,波濤洶涌,便和酒皇分道揚鑣,讓他帶人先趕回帝都策應,原本另外幾人也跟着來,尤其是伊雪,燕小七好說歹說,才把幾人勸住,只帶着月舞袖一人,當然還有他的吞雲獸,不曉得爲什麼,最近一段時間吞雲獸一直在沉睡,大有長睡不起的樣子,探查了一下,燕小七驚駭的發現吞雲獸在進化,這纔不敢騷擾,任由它長眠。
香榭城似乎很大,這是燕小七在走過幾十條街之後的想法,然後的結果就是他迷路了,彷彿這裡的每一條街都很熱鬧,彷彿這裡的每一條街的建築和裝修也都一樣......看着那不住偷笑的月舞袖,燕小七苦笑着搖了搖頭,只得拉住一個行人問了一聲,方纔知道魁北克家族在哪裡。
按照路人所說的路線,燕小七在轉了幾條大街之後,終於瞧見了那偏居一隅的魁北克家族誇張顯赫的門廊,門廊兩變竟然還聳立着兩頭玉石的獸龍石雕,巍峨莊嚴,獰厲非常。
看着那排列在大門兩側高大的武士,高高的青石臺階,對面那幾位趾高氣昂的神態。
“看來這魁北克家族真的和傳說中的一樣啊,真是腰粗的土皇帝。想坐一家之主,只怕未必比作皇帝輕鬆。帕梅拉那小妞想做掌門人,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吧,難怪修爲那麼高!”輕輕的暗歎一聲,燕小七微微一笑。
“走吧,進去後小心一點,這裡不是等閒之地,和龍潭虎穴差不了多少。”燕小七好心的提點道。
“哎,知道,知道,真是羅嗦,不就是去見你那個朝思暮想的小情人嘛,幹嗎那麼兇,我走南闖北也好多年,這些見識還是有的。”月舞袖不屑的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說道。
燕小七翻了翻白眼,轉身朝着大門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擋在前面的幾個大漢,慌忙將兩人攔住,眼露兇光,虎視眈眈。
我靠,你大爺的!燕小七暗罵一聲。
“什麼人?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膽敢亂闖,不想活了嗎?”大漢呵斥道。
燕小七還沒有說話,對方就是刀槍棍棒的怒吼,燕小七差一點就上火了。
大漢呵斥也是有原因的,平常上門來的有要飯的,有某差的,還有一些攀親的窮親戚......見了這些門衛大哥哪一個不是先孝敬一點,沒想到對面來的兩人,雖然衣着平常,但是摸樣滿俊朗,竟然不知道孝敬一下,能不呵斥嗎。
更何況眉高眼低的看久了,也沒有見過這兩號人,對方那女人雖然修爲不錯,但也和自身差不多,纔不過四階,這種人見多了,沒準也就是太某差事的。
“我有事見你們家的管事,通傳一下吧!”燕小七一皺眉頭,這種眉高眼低的奴才還不至於令他生氣,區區五階,他擡手就足以全部滅殺了,在他眼中,這些大漢和紙人螞蟻沒什麼區別。
“哼,一說通傳便通傳,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家的後花園嗎?有沒有請帖?拜帖?”一個粗眉大漢吼道。
燕小七兩手一攤,道:“沒有!”
“沒有還敢來搗亂,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的嗎,這裡?還不趕緊走,再囉嗦,小心我打亂你的兩條腿。”一個刀疤臉的大漢恐嚇道。
月舞袖見此,剛要上去,給門衛幾個耳刮子,被燕小七一把扯住。
冷哼一聲,燕小七身體一震,頓時,一股可怕的威壓從他的身體上散發出來,五六個勁裝大漢,頓時彷彿被一座小山壓住了一般,慘呼一聲,身體一個趔趄,都跪倒在地,臉色慘白,汗水涔涔而下。
燕小七的威壓猛的收回,幾個正在努力相抗的壯漢,受力一空,下盤不穩,頓時全部橫七豎八的摔倒在地,看着燕小七的神色有着驚懼,有着怨恨,但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熱鬧理論。
“去和你們家族的朱塞佩大人回一句話,說兩年已滿,故人赴約來了!”說完燕小七看也不看對方一眼。
一個大漢爬起身,揉着身上的痠痛,朝大院子跑去,另外一個大漢則是帶着二人走進了一個茶廳。
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在一羣大漢呲牙裂嘴,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進了魁北克家族的大門。
燕小七這樣做也是有深意的,故而是有心教訓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另外一番便是敲山震虎,令魁北克家族知道這不是一個軟柿子任由他們揉.捏。
一進大門,滿院子的花草樹木,比較陰涼,一股涼風吹來,將渾身的燥熱,人精神利馬抖擻了起來。
“不愧是最古老的家族,這院落還真他孃的大,跟個皇宮似的,老牌家族就是老牌家族。”燕小七心頭暗讚一聲,放眼望去,那家族的那訓練場之大讓燕小七稍顯驚訝,訓練場之中,大批的武士在其中訓練,熱火朝天,不亦樂乎,跟軍隊似的......
甩了甩頭,帶着月舞袖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尋了張桌椅安靜地坐了下來,接下來就是等人了。
......
隨後,一頓飯的功夫,燕小七便聽到一陣噪雜的腳步聲走過來,還有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大喊着:“媽的,是哪一個不想活的傢伙,敢來我魁北克家族鬧事,老子這就去罷了他的皮,他孃的——”
燕小七一拍桌子,噌的一聲站起身來,身體一晃,便到了大廳門口,冷聲道:“是老子,你想怎麼樣?”
豁然看到眼前多了一個人,來人正是一個罵罵咧咧的年輕人,錦衣華服,滿目兇光,一愣一下,猛然停下腳步,惡狠狠的望着燕小七,瞧着那含笑帶白眼的傢伙,他陰冷的笑道:“哪裡來的小王八蛋,在我魁北克家族也敢耍威風,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媽的,來人,給我好好的教訓他,看他還敢囂張不。”
燕小七微微一笑,直接將之無視,溫柔戲謔的目光停在那大眼睛冷光醞釀的帕梅拉身上,柔聲道:“老婆,我來見你了,最近過得可好?”
這稱呼頓時令人昏了頭,莫名其妙的,這黑頭髮的小子莫不是神經病,哪裡有他的什麼老婆?可是看着來人盯着帕梅拉的眼睛,衆人更是倒抽一口冷氣。
帕梅拉雪白的貝齒緊咬着紅脣,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那日夜期盼的人兒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不過心中的虛幻很快便被燕小七那越走越的身形給打破。
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熟悉的粗魯和霸道,熟悉的無賴氣息,當年這個在衆神通道中摸遍了自己全身上下的男子,這個口口聲聲喊自己老婆的男子,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縈,既惱且想的男子......
看到對方的驚呆和猶豫,燕小七可是絲毫不客氣的走到帕梅拉身前,異常粗魯的將她往身邊一拉,一把抱着在懷裡。
此時帕梅拉就是想掙脫也掙脫不了,這個懷抱真的很踏實,很有安全感,她腦袋飄飄的想到......
大廳之中,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魁北克家族美名遠播的荊刺玫瑰,竟然會在大庭廣衆之上被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粗魯的抱在懷抱而不反抗,而最讓人氣憤的是那個男人除了是個小白臉外,什麼都是那麼平凡。
無數顆脆弱的心肝忽然變的撥涼撥涼的,一位位暗戀失敗的勁裝武士,只得將那射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投射到那黑頭髮的年輕人身上。似乎忍不住要大喊一聲,我要和你決鬥,我要和你決鬥,不過吃過虧,知道不是對手,還真的沒有人敢跑上去決鬥,下戰貼......
華服青年在見到燕小七的動作之後,也呆愣了好一陣,嫉妒與怨恨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噴射而出,他打帕梅拉的注意已經很久了,可是卻遭了一頓的辱罵和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