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想幹什麼難道我還不清楚嗎?萬一你突然跑了我怎麼辦?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這樣一直走下去,要麼上來與我同坐一匹龍駒,至於其他的法子,你想都不要想。”楊天道。
“我殺了你!”
夜紫姬終於忍受不住楊天對她的無禮,身形一起,向楊天撲了過去,一副大打出手的樣子。
楊天像是被夜紫姬的氣勢嚇住,胯下一蹬,身形一晃,從龍駒的背上飛了出去。
夜紫姬眼見楊天上當,不由大喜,也不去追楊天,而是直接落在了龍駒的背上,大腿一夾,說道:“臭小子,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跟姑奶奶搶,你已經被姑奶奶逼得離開……”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得楊天一聲長嘯,快要落地的身軀憑空一抖,以秋風掃落葉般的速度和氣勢回來,坐到了夜紫姬的身後,雙手從後面抱住她的柳腰,在她耳邊笑道:“姑奶奶,這下你滿意了吧?”
夜紫姬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男子如此摟抱過,而且還是從後面,登時小鹿亂撞。
她本來想極力掙脫楊天的雙臂,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被楊天抱住腰身之後,一股異樣的氣息從楊天身上傳來,使得她竟是有一種全身發燙發軟發騷的感覺,根本就使不出什麼力量,又氣又惱又羞。
楊天有信心將夜紫姬降服,也不害怕她掙扎,對前方的章北海說道:“天奴,放開速度去吧,我與姑奶奶在後面跟着。”
章北海道:“是,少主。”不再是讓胯下的龍駒不快不慢前行,而是放開了龍駒的速度,全速疾馳而去。
“駕!”
楊天高喊一聲,放開胯下龍駒速度,與夜紫姬保持爲親密的姿勢狂奔而去。
好在龍駒的速度不但比馬快,而且還異常平穩,坐在上面的人起伏並不是很大,如若不然,以楊天身子緊貼着夜紫姬後背的姿態,恐怕會產生令他難以抑制的情緒,說不定會搞出什麼大事來。
饒是如此,夜紫姬也被楊天這麼一弄,早已變作一具香肉,任由楊天擺佈。再也沒有力氣反抗。心底對楊天惱恨之極。發誓有一天定要讓楊天死在自己的劍下,方能消除今日受到的羞辱。
對於夜紫姬這種少女來說,一旦有人攻破她的底線,她就不會再反抗。只想早些回到無道幫總舵,然後再把楊天大卸八塊,至於楊天這一路上會怎麼輕薄她,她也不在乎了。
於是,從這一開始,夜紫姬便與楊天同乘一匹龍駒,態度親密,看上去倒像是一對恩愛夫妻似的。
每當龍駒速度放慢下來,遇到行人之時。行人都會看着他們兩個,楊天就會笑着解釋他們是一對新婚夫妻,要趕路回老家,而個時候的夜紫姬,心裡便氣得不行。但又不能拿楊天怎麼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過去了四天。
就在第五天,三人連續趕了兩天兩夜的路以後,路過一座小縣城外,夜紫姬肚子突然咕咕叫起來,分明就是餓了。
楊天自己也覺得肚子有些飢餓,便吩咐前面的章北海進城,等進了城,三人下了龍駒,由章北海牽着,在城裡走起來。
這座小縣城雖然不大,但卻是南來北王的必經之地,十分熱鬧,隨處可見修煉之人。
三人找了一家像樣的酒樓,上到二樓坐下。
夜紫姬像是賭氣的小孩子,專門點酒樓裡最貴的菜,要讓楊天大出血。
楊天出門的時候帶來了不少錢,知道夜紫姬滿肚子是火,需要發泄一下,而自己這兩天與她同坐一匹龍駒,耳鬢廝磨,少不了揩了她不少油,想想就覺得銷魂,就當做是利息還給她,也不介意她點多貴的菜。
等酒菜上來之後,楊天像是一家之主似的說道:“咱們用餐的速度快一些,不要太長了。”
夜紫姬冷冷的哼了哼,說道:“你要是怕耽誤時辰的話,何須乘坐龍駒?直接施展身法趕去……趕去那個地方就行了,像這樣趕路,至少還要趕八九天的時間。”
楊天道:“你不懂。”
夜紫姬道:“我怎麼不懂?”
楊天道:“說你不懂你就不懂,別問那麼多不懂。”說完,用筷子夾了一塊獸肉,直接遞到夜紫姬的小嘴邊,暗運巧勁,挑開夜紫姬的嘴,登時放進了夜紫姬的口中。
夜紫姬觸不及防,也是身不由己,雙目一瞪,似欲發作。
楊天伸手在桌上敲了一下,低聲道:“姑奶奶,你敢吐出來,待會我就在你的身上找回來。”
夜紫姬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不敢真的吐出來,只得嚼了幾口,像一個怨婦似的吞了下去。
“臭小子,你別以爲我什麼都不懂,你故意拖延時間,無非是想佔我的便宜。”夜紫姬吃了幾口菜後,終究是小姐脾氣,低聲罵道。
“都老夫老妻了,什麼佔你的便宜?”楊天笑道。
“誰和你是老夫老妻?你不要欺人太甚。”夜紫姬冷冷的道。
楊天不再與她廢話,開始大吃起來。
夜紫姬見他不理會自己,而章北海的身上一直髮出冷冰冰的氣息,像是一個木頭人似的,加上她自己的肚子也確實很餓了,也不再和楊天鬥氣,安安分分的開始吃起來。
三人正在吃的時候,二樓突然上來了十二個人。
沒等楊天看出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只見章北海用酒水在桌上迅速的寫了四個字,正是“天書紫府”,楊天便知道這些人是“天書紫府”的門下弟子。而夜紫姬一看到“天書紫府”的弟子以後,越發不敢和楊天說話,處處透着小心,像是擔心自己的行藏會被這些人看破,然後找到她的頭上,與她爲敵。
那十二個人裡面,爲首的是一對年輕男女,二十來歲的樣子。
男的英俊瀟灑,身穿一件青袍,儼然一個王孫公子,女的貌美如花,身穿一套粉紅勁裝,手裡拿着一把寶劍。因爲是走在一起,叫人一看,都會以爲他們是一對戀人。
至於其他十個人,全都是身材高大,一律淡紫色勁裝,氣勢不凡,腰懸佩劍的中年漢子。
這十個中年漢子神色冷淡異常,隱隱透出一股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高手,而以楊天的眼力,早已察覺到他們十個人均不是等閒之輩,武力值相當高,應該是天級公師。
那對年輕男女坐了一桌,其他十個中年漢子分別坐了兩桌。
那粉紅勁裝少女自一上樓來,便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像是在生什麼氣,而那個青袍公子一直陪笑着,像是他把少女惹生氣一樣,要把少女哄高興,只是那個少女始終不能原諒他,一直板着個面孔。
那青袍公子低聲哄了一會,也沒讓粉紅勁裝少女消氣,便只能抱以一聲苦笑,也不再打算哄下去,而是等對方的氣自動消除。
楊天既然知道這些人是“天書紫府”的人,當然不會讓他們看出夜紫姬的身份,便示意夜紫姬吃快一些。
夜紫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被“天書紫府”的人知曉,一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也不再跟楊天鬧彆扭,
沒等三人吃飽,忽見又有一夥人上來,二樓的氣氛立時顯得緊張起來。
“九邪會。”
章北海又用酒水在桌上寫了三個字。
楊天一見,心頭樂了,暗道:“天書紫府自詡爲正道,九邪會也不忌諱自己屬於邪道,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這兩大勢力的人在這裡突然碰上,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雖說他不會惹事,但也想看看這兩大勢力的人會不會當場動手。
然而雙方雖是劍拔弩張,但像是都有所顧忌,最後並沒有打起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說上一句。
最終以九邪會的人落座而暫時告一段落。
九邪會一共是五個人,爲首那位是一個三十餘歲的長衫男子,長得雖然不怎麼樣,但手裡卻是拿着一把扇子,放在胸前一扇一扇的,搞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似的。
楊天、夜紫姬、章北海三人很快吃完,正要起身結賬離去,忽見九邪會的那個長衫男子微微一笑,問道:“你們三個是什麼人?”
楊天一怔,章北海則是冷冷的道:“你在問我們?”
“不錯。”
“我們與你認識。”
“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我們沒有必要告訴你。”
聞言,那長衫男子嘿嘿一笑,說道;“之前不認識,但現在已經認識了,說,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麼人,要到什麼地方去?”
楊天正要開口,忽聽“天書紫府”的那個粉紅勁裝少女冷聲道:“人家都說了與你們九邪會不認識,你偏要知道人家是什麼人,要去何處,難怪你們九邪會會被稱之爲邪道。看來你們邪道如今也只剩下了對一般人逞威風,不敢與我們正道直接衝突。”
那長衫男子之所以要找上楊天三人,原本就是故意找一個藉口與“天書紫府”的人鬥一鬥,眼見粉紅勁裝少女插話,立即將矛頭轉向對方,陰沉沉一笑,問道:“丫頭,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