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怎麼樣?那就簡單了。你爹爹的本事一定很大,武力值之高,至少也是和黑麪神同級的。否則的話,黑麪神身爲一幫之主,爲何要對你爹爹那麼禮遇,不敢輕易向他下令?還有,上次我們在五真觀遇敵,你體內發出一道光芒,竟然可以護住全身,那件寶物的來頭一定很大,應該是你爹爹給你的。有那麼一件寶物的人又豈能是等閒之輩?”
“沒想到你的分析能力這麼強,居然說出這麼多大道理出來,倒也讓你猜中了。不錯,那個寶物確實是我爹爹給我的,只是我以前也不清楚它的威力,當時它自己發動護住我,我也覺得有些意外。我三歲的時候,就跟爹爹一起去了是非幫,雖然幫裡的每個人都討好我,將我當做少爺一般伺候,但我在是非幫裡過的不舒服,而我爹爹又整天不理我,不是修煉就是外出辦事,我一氣之下,就在三年前跑了出來。”
“你爹爹叫什麼名字?”
“不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的話,我以後要是遇到你爹爹,怎麼跟他說你的事?”
“你別跟他說我的事,你要是敢跟他說我的事,我就離開馱馬寺。”黑乞丐的聲音聽上去很着急。
“你這小子真是另類。明明有那麼一個強悍的爹爹,卻像是害怕別人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似的。”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
“好,不管就不管。啊。給我換一下水。我還像再泡一泡。”
“你自己換吧。你的話已經讓我很生氣。”
隨後,楊天便聽到腳步離去的聲音。
他便苦笑了一聲,說道:“這黑炭頭也真是的。”
他本來還想換水再多泡一會兒,但黑乞丐就這麼走了,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就此作罷。
起身穿上一套新衣裳,知道其他人都在忙這忙那,便自己處理了一下。
等他處理好之後。他就去了煉丹房,看看煉丹的進展如何。
煉丹房裡有兩個僧人負責看守,以免發生意外。
“代住持。”
兩個僧人見他進來,合十向他行禮。
他點了點頭,走進煉丹爐一看,只見爐火正旺。
他這次一下子練了三十顆佛丹,而且還是二品的,早已將之前種出來的二品靈草用去了不少,總共需要六六三十六的天時間,而每隔六天。他都要對着煉丹爐倒騰大半天。
他昨天剛倒騰了一次,現在是第七天。只要叫人在此負責看守,等下一個六日之期到來再倒騰。
一般情況下,人第一次煉丹,都會從最基本的開始,以免浪費和失敗。楊天心大,第一次煉丹就打算煉出二品佛丹,要是不成功的話,那就是大大的浪費掉了。
而只要這次成功的話,他以後也打算煉製二品以下的佛丹,免得浪費時間和精力。
他在煉丹房裡待了半個小時,見一切如常,就從煉丹房裡出來。
他正打算去方丈室小小的休息一會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看守寺門的僧人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代住持。”那個僧人來到後,雙手合十說道:“外面來了一個名叫陳向華的施主,說有事要見你。”
聽說陳向華來了,知道這傢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自己也有一段日子沒有去龍門縣了,就讓這個僧人快去把陳向華請來。
等陳向華來了之後,他就給陳向華泡了一杯茶。
他雖然是住在方丈室裡面,但除了元海、元興之外,其他僧人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誰也不許入內,最近元海、元興天天閉關修煉,而他又不是什麼大少爺,每一件事都需要人伺候,這點小事他自己弄就可以了。
而正是這樣的性格,他在衆僧的形象裡面除了天才、搞怪之外,又多一個平易近人。
他一點代住持的架子都沒有,衆僧對他越發敬重。
其實這也很正常,一個有本事的人,只要爲人平易近人的話,越容易得到旁人的尊重,而總是擺着面孔的人,就算有再大本事,旁人對他也只有敬畏。
敬重和敬畏絕對是不同的。
一個在於畏懼,一個在於尊重,前者更多的是被一種氣勢說震懾,而後者是來自內心深處,一旦形成,那就是牢不可破的。
楊天不是古板的老和尚,而是二十出頭歲的年輕人,活力無限,馱馬寺上下對他自然是這樣的敬愛。
“唐兄弟,不知近來可好?”
陳向華一臉笑吟吟的問候,之前叫楊天“唐公子”,現在改成“唐兄弟”,感覺親近了許多。
楊天笑道:“還好,還好,向華兄,最近不見你,你的身體也還硬朗吧。”
“嗯,能吃能睡,還算硬朗。”
陳向華也在跟楊天打着哈哈,話鋒一轉,說道:“唐兄弟,你有好些天沒去咱們四香樓了,不知什麼時候有空?”
“這……”
“唐兄弟,告訴你一件事,我家小姐已經把四香樓買下來了,她現在不但是四香樓的秋香小姐,還是四香樓的老闆娘。”
“是嗎?”楊天一臉意外的道。
“自從與唐兄弟相遇後,我家小姐便打算在龍門縣城裡住上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所以就買下了整座四香樓。她知道你喜歡聽曲兒,所以就給你別特安排了一處地方,只要你去四香樓,招待你的姑娘那都是四香樓最上等的,甚至春香、夏香、冬香都有可能招待你。”
“真的?”楊天雙目微微發光。
他去了四香樓幾次,但都沒有看過其他三香的樣子,要是能見識一番的話,也算是一飽眼福。
“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心動了。”楊天說道。
“唐兄弟,時機稍縱即逝,千萬不要錯過啊。雖然我家小姐已經把四香樓買下來,但春香、夏香、冬香都是四香樓的招牌,別說陪人喝酒,就算是彈琴給別人聽,也是一件極爲難得的事。”
“向華兄……”楊天目中閃耀着怪異的光芒。
“唐兄弟,你這是……”陳向華畢竟是一個男人,很快就從楊天的眼神裡面看出了只有男人才能讀懂的東西,呵呵一笑,說道:“唐兄弟,我保證春香、夏香、冬香都是完璧。”
楊天沒想到他說得這麼直接,倒被弄得老臉一紅。
他本來只是想問一問春香、夏香、冬香是不是接過恩客,但陳向華領悟得太深,還以爲他有處女情結,擔心他不會去四香樓玩樂,乾脆拍着胸部保證春香、夏香、東香是處女。
“向華兄,夢姑最近好嗎?”楊天轉而問道。
“夢姑一直在想唐兄弟什麼時候去四香樓,弄得茶飯不思,夜不能成眠,所以唐兄弟這兩天沒什麼事的話,不妨去四香樓小坐一會,以慰夢姑對你的相思之苦。”
楊天聽了這話,本來想說:“向華兄,你的口氣怎麼越來越像龜奴了,除了龜奴之外,有誰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他擔心自己這麼說以後,會讓陳向華難堪,畢竟陳向華不是年輕人,而是一個老頭子。
孰料,陳向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唐兄弟,你是不是覺得我爲老不尊?”
“向華兄,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一臉嚴肅,不像是能夠開玩笑的人。”
“那是因爲我當時正在給我家小姐辦事,不得不正經。其實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當然,能讓我好說話的人,都是我的熟人,除了熟人之外,我一般都會擺出死人面孔。”“
“哈哈,好一個死人面孔。”楊天越發覺得陳向華這個人很有趣,接着說道:“你姐小姐最近怎麼樣?”
“我家小姐最近在招待一個客人。”
“你家小姐在招待客人?”
楊天心裡突然閃過一絲酸溜溜的感覺。
本來他與秋香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只是因爲機緣巧合,纔會與秋香碰到了一起,但他現在聽到秋香竟然在招待客人,他竟然會吃醋。哪裡來的醋?好酸,呸呸呸。
“是啊,這位客人長得那真是俊俏,連許多大姑娘都比不上,每天都往我家小姐的香閨裡跑。”
“他還往你家小姐香閨裡跑?”楊天頓時有一種坐不住的感覺。
這個秋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說好會獻身給他,怎麼還會招待別的男人?而且還讓這個男人天天往她的香閨裡跑,這也太不尊重他了。萬一有個閃失,她如何向自己交代?
突然間,楊天打了一個冷戰,暗道:“我這是幹什麼?秋香又不是我的老婆,她與別的男人來往,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可能愛上了她,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至多也就是有一些些的好感。”
口中打了一個哈哈,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說道:“我倒想認識一下這個男人是什麼人,正好我明天有空,就過去看一看吧。”
“那好,我就在四香樓恭迎唐兄弟的大駕。”陳向華說完,起身來要告辭。
楊天愕然道:“你這就要走了?”
“是的。”
“這老狐狸,我還以爲你有什麼重大的事非得要來馱馬寺不可,原來就是想讓我吃醋。奶奶的,這一定是秋香吩咐你這麼做的。”楊天心裡想着,就把陳向華親自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