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大戰的氣氛越來越重,龍門縣城的上空似乎已經籠罩了一團殺氣,隱隱透出殺伐之音,範家和葉家都已經開始在摩拳擦掌。而到了第五天,也就是超出範家七日期限的第二天。
清晨,東方第一道白光射進龍門縣城的時候,一條人影雙手倒背,穿過重重街道,滿身殺氣的直逼葉家大門而去。
這人就是司馬羣。
司馬羣不是伯師,也不是侯師,而是公師,自信以一人之力就可以滅掉整個葉家。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辦法做主,只能給範家打頭陣。他要是能以一人之力滅掉整個葉家,當然就用不着其他人出手,但如果不能呢?又或者是中途有高人出手,就像上次遇到楊天那樣,那他就不敢說自己一定可以滅掉葉家了。
沒等他來到葉家大門外,葉天豪就帶着葉家的衆多高手,數百子弟,從大宅內走出來,唯一一個不在的人就是葉鴻兵。
葉鴻兵本來是誓死都要留在葉家的,但就在昨晚,葉天豪已經把他送去木家。
葉鴻兵去木家是身負重任,一旦他的父親戰死,葉家就會發出一種信號,而這種信號就代表他們葉家失敗了,他就是葉家新一代的家主,他就要立即與木家結盟。
屆時,木家就會派人替他葉家出頭,無論是什麼樣的高手要與葉家過不去,木家的人都會全力擊殺。
葉天豪的頭上綁着一根帶子,帶子的中心有一個葉子的標記,那是葉家的圖騰。一旦戴上這種帶子。就意味着這個人一定會誓死護衛葉家。哪怕是戰死,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口氣。
“哼哼,葉天豪,你可認得老夫?”
司馬羣來了之後,一副沒把葉家幾百人放在眼裡的神情,似是吹一口氣就能將這些人吹倒。
“不認識!”
葉天豪冷冷的道,口氣裡充滿了不屑。
“你……”
司馬羣想生氣,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爲生氣也不管用,喝道:“葉天豪,既然你不認識老夫,老夫就告訴你。二十年前,你老子葉德勝爲救一個路人,打了老夫一掌,使得老夫五年內無法運功,受盡苦頭,這筆舊賬老夫要用你們葉家上下,包括僕人丫鬟。一共九百三十六人的鮮血來償還。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你肯跪下來向老夫磕三個響頭,併發誓從此以後接受範家的管制,老夫不爲己甚,就饒你們葉家。你看如何?”
“司馬羣,你明明知道我葉天豪不是苟且偷生的人,你又何必說這樣的廢話?葉某實話告訴你,只要你敢動手,葉某就算殺不了你,也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我葉家的精神。”
“哈哈,你們葉家有什麼精神?難道是不怕死嗎?”司馬羣得意的笑道。
他之所以不急着動手,就是想給葉家一點點的施加壓力,就像是一隻貓已經把一隻老鼠困住了,在吃掉那隻老鼠之前,先要好好地戲弄一翻,讓老鼠感受驚恐的滋味。
“家主,讓我們上去和他拼一次!”一個葉家的長老大叫道。
“不行!我已經說過,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許動手,除非是我戰死!”葉天豪沉聲道。
“嘿嘿,你們葉家真是團結一心,不過葉天豪,你葉家氣數已盡,你再怎麼折騰,都只是刀下亡魂,也就是多活一些時辰和少活一些時辰的事兒。”司馬羣怪笑道。
葉天豪出來的時候,手裡便拿着一個長長的包袱,
這時候,只見他將包袱解開,從裡面拿出一杆金槍出來。
這根金槍誰也不認識,就連葉天豪自己也不清楚金槍的來歷,屬於什麼武器,他只知道這根金槍是他的父親臨終交給他的,說是未來可以用來抵禦前來冒犯之人,不過他曾經暗中使用過這把金槍,覺得這把金槍的力量並不是很恐怖,最多就是一件寶器。
雖然這把金槍是他們葉家現有兵器裡面最強大的,但能不能仰仗這件在他看來是一件寶器的金槍與司馬羣抗衡,還是一個未知數。
“葉天豪,你想跟老夫鬥,只有死路一條。”司馬羣只是望了一眼金槍,就沒有怎麼放在心上,譏笑道:“就憑你和你手中的這杆爛槍,就能是老夫的對手嗎?你簡直就是找死。老夫勸你們葉家還是一起上,以免老夫多費手腳,你也可以多活一些時辰。”
葉天豪不出聲,而是雙手持槍,挽了三個槍花,往前走了幾步,喝道:“司馬羣,上來受死!”
司馬羣狂笑一聲,說道:“葉天豪,你真是狂妄,就憑你天級子師的武力值,也敢與老夫叫板,老夫一掌就能將你擊殺!”
話音一落,縱身飛去,與此同時,葉天豪也飛身縱出,手中金槍幻化出幾十道槍影,刺向司馬羣。
“破!”
司馬羣高喝一聲,單手向前一推一翻,一股無形勁道憑空產生,竟是將那些槍影震散。
不等葉天豪變招,他一掌落在了葉天豪的胸口上,砰地一聲,將葉天豪震飛出去。
落地之後,葉天豪並沒有倒下,儘管嘴角已經在流血,但他還是從半蹲的姿勢緩緩站直了身軀。
“咦,沒想到你的鬥志會這麼強,看來你的體質是屬於紫色的,不過老夫不會再給你活下去的機會,你的鬥志再強,也鬥不過老夫,老夫要把你的人和鬥志一起絞殺乾淨。”
“殺!”
葉天豪大吼一聲,不等司馬羣出手,他便已經騰身躍起,將所有的鬥志和功力全都灌注手中的金槍之上。
人就是金槍,金槍就是人,人槍合一。
砰!
司馬羣掌法凌厲,竟是一掌震破葉天豪的攻勢,然後化掌爲拳,重重的擊打在葉天豪的身上。
他的掌力已經很厲害了,但他的拳法還在掌法之上,拳頭打中葉天豪身體的一瞬間,已經震斷葉天豪全身上下百分之九十的骨頭和經脈,連血氣也像是抽乾了。
蓬的一聲,葉天豪連人帶槍仰天飛出,遠遠摔倒在二十多米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看似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