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你怎麼了?”先前那個家丁喊道。
王剛,也就是那個大個子家丁,仍是站着不動,也說不了話,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珠子,急速的亂轉,顯見他心裡該是何等的着急和驚恐。他雖然只是地級武士,但他也知道楊天對自己施展了什麼手段。
在九色大陸上,能夠施展點穴術的人,至少也是武師。楊天能夠施展點穴手,說明楊天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他竟然去抓人家的衣領,想把人家提起來,這不是找死嗎?楊天沒有一巴掌將他拍死就已經算他運氣了。
王剛心裡在想些什麼,其他人當然不知道,還以爲王剛中了楊天的暗算。
那個家丁的話聲剛落,除了那個錦衣少年之外,其他三個家丁全都涌了上來,他們的武力值雖然沒有王剛那麼高,但也是最低階的武士,也就是天級武士,怎麼說也是三個人,不相信三個打一個還會打不過楊天一個人。
他們的想法是好,但想法好不等於實際是這樣,有句話說,理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說的就是這一類人。
砰砰砰
三聲撞擊過後,三個家丁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畫出三道美麗的弧線。
以楊天的聰明,應該看得出這些人都是王家的人,本來他正是要去王家,不應該和王家的人作對纔對,但誰叫這些人先招惹他的?他不給這些人一點教訓看看,以後還怎麼得了?而且他正因爲知道了對方是王家的人,所以下手已經很輕了。
那三個家丁落在了幾米外,不但鼻子流血,而且還摔得腰痠背痛,痛得直哼哼。
至於那個王剛,此時突然覺得體內一陣氣血沸騰,穴位倒是突然衝開了,但也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昏死過去。而這正是楊天給他的教訓,要他受點教訓,免得以後遇到了高人,卻是不知死活,到那時候,人家就沒有自己這麼好心了,輕則讓他殘廢,重則讓他喪命。
那錦衣少年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一點功夫,四個家丁全都倒下了,他身爲四個家丁的主子。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怎麼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更何況是這裡是魔林村。魔林村雖然不是他們王家的,但他們王家是魔林村第一大勢力,也是唯一的勢力,自己不教訓人就算好了,今天竟然有人敢當着他的面教訓他的家丁,這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古亂德怕,你竟敢出手打本少爺的家丁。我今天要是不好好地教訓你,你還真以爲魔林村是你可以橫行無忌的地方嗎?”
錦衣少年渾然不知古亂德怕在英文裡是爺爺的意思,大吼一聲之後,飛身向楊天撲去,動作不但十分敏捷,而且力量十足,一拳向楊天打出,少說也有八百斤的力道。
楊天見了他的出手,就知道他屬於力量型的。體內的真氣是紅色的。微微一笑,等到對方拳頭來近的時候,伸手一抓,將對方的手腕抓住,然後向上一提,險些折斷了對方的手腕,同時也讓對方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大叫,喊道:“別別別,疼疼疼……”
本來這個錦衣少年的武力值不低,在魔林村是可以排的上號的,是那二十五個洪級武士之一,真要打起來的話,除開楊虎和楊菁兄虎,其他同級別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不幸的是,他今天遇到的是楊天,一個實力比他高出太多的楊天,他的家傳功法就算有些特殊,但頂多也就越一級而已,怎麼能越許多級,敢和楊天相提並論?
被楊天抓住手腕以後,頓時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武力值的普通人,只覺得手腕痛得難耐,便再也幹不了其他的事了。
楊天將錦衣少年扔了出去,摔個狗吃屎,正打算轉身回楊大海家,不去王家的時候,忽聽後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楊天,你站住!”
楊天聽到這個聲音正是王家的家主王朝先,眉頭微微一皺,便轉過身來,也沒說話,打算看看王朝先想怎麼樣。
只見王朝先帶着一幫人從三十多米向這邊走了過來,除開王朝先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陰沉,看這架勢,只要王朝先一聲令下,他們就要一擁而上,將楊天的骨頭拆了。
“爹爹,這傢伙……”錦衣少年大喜過望,也忘了自己狼狽樣子,從地上爬起來。
“我知道。”王朝先打斷錦衣少年的話,目光從錦衣少年身上掃過,然後移了楊天的身上。
楊天站着不動,等着對方開口。
不想,王朝先並沒有接着說話,只是一直望着楊天,楊天也不怕被他看穿,就那麼站着,也不忘擺了一個頗爲帥氣的“頗似”。
“爹爹,你怎麼……”錦衣少年叫道。
“哈哈哈……”王朝先突然發出一聲大笑,然後說道:“打得好,這小王八蛋自以爲學了一點本事就目中無人,楊老弟,你打得好,以後你見了這小王八蛋,千萬不要手軟,往死裡打。”
“爹爹……”錦衣少年還以爲王朝先瘋了,急的大叫。
“啪”的一聲,王朝先甩手給了錦衣少年一個耳光子,罵道:“小王八蛋,你要是有你大哥和二哥的十分之一本事,就不會變得這麼目中無人了,跟老子滾回去,面壁七天,敢出來一步,老子打斷你的腿。”
錦衣少年嚇得面色蒼白,他不怕挨老子打,他怕的是面壁七天,面壁七天遠比捱打叫他痛苦得多。
“爹爹……”
“你以爲老子不知道嗎?你一聽說李兄的侄女到了魔林村,今天就一早從外地趕回來,連老子都不見,洗了一個澡就匆匆趕去見李兄的侄女,你把你老子放在女人的後面,你這個小王八蛋,還不快滾!”王朝先罵道。
楊天聽到王朝先罵自己的兒子小王八蛋,等於是說自己是大王八蛋,老王八蛋,心裡暗暗發笑,但也同時覺得這個老頭子倒也有些可愛,至少不知道什麼叫做虛僞。
錦衣少年知道老子的脾氣,便低着腦走了,也不敢多看楊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