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哪一類人,總會有自己的輕鬆方式,而現代社會,絢麗的燈光,舞動的身姿,激情的音樂,便是都市裡某一羣人夜生活的開始。對於這一類人來說,夜生活是他們可以放鬆的生活必需品。工作的壓力,生活的不如意,甚至是失戀,都可以在夜生活裡找到一絲安慰。或許夜生活之後將會是一個不知答案的明天,但在這一晚,至少是可以盡情釋放的。
一間夜店中,無數的人正伴隨旋着旋律激昂的音樂在迪廳裡舞動,長長的酒臺外或站或坐的有那麼一些人,並沒有參與到歌舞裡來。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來這裡並不是爲了跳動,而是爲了喝上一杯雞尾酒,可以欣賞到白天所不能看到的場景。
“嗨,嗨,嗨……”
曲風屬於歐美的動感節奏中,穿着暴露的舞女們盡情扭動自己的細腰,有那麼一些豪放的故意放低胸口,讓放肆的目光在她們的身上游轉,最後停在她們傲人的胸脯上。
幾個十四五歲,但穿得十分暴露,臉上盡是濃妝的女孩,混在人羣中,也在盡情釋放自己的青春,這種地方原本不適合她們,但她們自有辦法進得來。
某個角落裡,楊天、金學禮、郭大海坐在一塊喝酒。楊天上次來這種的地方還是一年前,他當時和張老頭去縣城,張老頭帶他去縣裡最大的娛樂場所玩了一個通宵。寶山縣的娛樂場所當然不能和南華市的娛樂場所相比,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熱鬧。
金學禮喝了兩杯之後,便面色通紅,說是要到舞池跳舞,楊天沒去,而是郭大海陪着他去了。
金學禮雖然有一百六十多斤,個子也只有一米六八,但他對於跳舞卻是很有一套,屁股一抖,雙臂一甩,活像那麼回事,反觀郭大海,跳得就像他的人一樣,顯得有些畏畏縮縮。
不大一會,金學禮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個十七八歲的豔妝少女,那豔妝少女的舞姿也不錯,繞着金學禮跳動,金學禮便配合着她的動作舞動。兩人雖然不認識,但配合得很有默契,很快就達成了一致,雖然不是全場的焦點,但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這時,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嘴上叼着一根菸,一臉邪氣的走了過來,將金學禮推開,與那個豔妝少女跳了起來。
金學禮十分生氣,但他一見對方比自己高了半個頭,而且渾身菸酒味,一看就知道是混社會的,便膽怯了。
那豔妝少女大概是很討厭那個男子,根本就沒有他對跳,轉眼又來到了金學禮的身邊,在金學禮耳邊說道:“小胖子,你怕什麼?”
金學禮被她一激,便也當了一回英雄,與她對舞起來。
那男子見了,目中閃過一絲殺氣,將嘴上的煙扔了,向金學禮走了過來。
金學禮還以爲他要來打自己,嚇得向後一躲,不料,人家只是來和他鬥舞,一邊跳一邊不屑地看着他。
“怕什麼?將他鬥下去。”
那豔妝少女的嘴巴幾乎要碰到了金學禮的面龐。
平時的金學禮和善、笑嘻嘻,外加一分膽小,但這會兒,他體內涌動着一股熱火,把全身的本事施展出來,與那個男子鬥了起來。
那男子的舞雖然跳的不錯,但金學禮人長得可愛,相比之下,便佔了上風,引得了不少好事者的掌聲。
那男子越跳越是惱怒,而金學禮渾然忘我,將男子逼得已經是手忙腳亂。
郭大海本是在一旁看得開心,忽覺情形有些不對,忙道:“大胖,快閃。”
突聽“砰”的一聲,那男子惱羞成怒之下,一拳向金學禮的臉上打了過去,將金學禮打得仰天摔倒,鼻子流血。
那男子正要上去往金學禮身上撲兩腳的時候,一條人影突然插了上來,伸手一拉,然後一個大摔碑,竟是將那個男子摔了一個大跟頭,背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痛得雙目直冒金星。
“小胖子,你怎麼樣?”
一個女人將金學禮抱了起來,卻是那個豔妝少女。
金學禮本來是痛得想哭,突然被一個美女抱起,還看到了自己不應該看的,一時也忘了痛苦,愣愣發呆。
只見那個豔妝少女拿出了一條潔白的手巾,給金學禮擦掉鼻血,然後站了起來,身形一側,反手一扭,已經把那個爬起來想從她身後偷襲的男子手腕抓住。
“啊……”的一聲慘叫,那男子被豔妝少女弄得脫臼,隨後就被對方再次摔倒在地上,這次是爬不起來了。
楊天從外面擠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心道:“想不到這個地方還有這種身手的女孩子。”
那豔妝少女拍了拍手,沒好氣的說道:“好好的氣氛都被你這個混蛋給攪合了,下次讓我看到你,我就打腫你的臉。”說着,推開人羣,轉眼消失在人海之中。
金學禮爬了起來,手裡還拿着那張帶着鮮血的手巾,臉色古怪,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這當兒,三個小青年走了上來,將地上的那個男子扶了起來,內中一個活動了一下腿腳,歪歪脖子,對金學禮冷笑道:“小胖子,你竟敢對我們大哥無禮,簡直就是不想活了,那小妞已經走了,我看你這次怎麼死。”說完,衝上去便要給金學禮一拳。
倏忽之間,一隻手掌伸出,將那個小青年的拳頭擋住,楊天的聲音響起道:“你幹什麼?”
那小青年又驚又怒,想甩開楊天的手掌,但楊天的手掌就好像是在他的拳頭上生了跟一般,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甩開。
“滾!”
楊天手臂向前一抖,那小青年本是要飛腳踢他,這一瞬間,人便被楊天扔了出去,將另外兩個衝上來的小青年撞倒,三個滾到了一塊。
場外不乏識貨之輩,叫道:“好身手。”
那男子聽了,便知道自己遇到了懂得武功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楊天,說道:“小子,你跟我記着,我何大勇早晚會找上你的。”目光轉到金學禮身上,冷冷地道:“還有你,我不卸掉你的胳膊我就不是何大勇。”
楊天冷笑道:“何大勇是吧,你敢我動朋友一根手指,我要你倒八輩子黴。”
何大勇不敢與楊天頂嘴,帶着三個小青年轉身而去。
不多時,夜店裡又恢復了之前的喧鬧,楊天、金學禮、郭大海三人坐回原來的位子,金學禮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手裡緊緊握着那張手巾。
“大胖,你傻笑什麼?是不是喜歡上了剛纔那個美女?”郭大海開玩笑的說道。
金學禮不說話,只是傻笑着點了點頭。
郭大海長大了嘴巴,說道:“大胖,你不會是來真的吧,她的年紀可要比你大。”
金學禮傻兮兮的笑道:“我不介意她的年紀比我大。”
郭大海嘆了一聲,說道:“你雖然不介意,但人家未必瞧得上你,再說人家那身手,不是做兄弟的小看你,你真的配不上她。”
這話把金學禮從幻想中拉到了現實中來,滿臉都是泄氣之色,說道:“不錯,她那麼高貴,那麼勇猛,而我,又胖又矮又膽小,她怎麼會看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