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別墅,楊天便被屋子裡的場景嚇了一跳。只見李雨欣、周憶梅一身女僕的裝扮,就連囡囡也穿得像古代的小丫鬟,說是請他上座,酒菜已經準備好了。他覺得好笑,也就裝成老爺進家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坐到了餐廳的椅子上。
“嗯,很好,改天老爺我……”
楊天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揭開了蓋子,結果看見盤子裡的菜都是生的,不由愣住了。
李雨欣脫掉身上的女僕裝,露出一身誘人的緊身衣,說道:“大叔,你真以爲你是大老爺啊,還不快去做菜,我們餓了。”
周憶梅更是連聲催促。
楊天望了一眼囡囡,囡囡卻好像沒自己什麼事似的,說道:“我忘了我的零食還沒有吃完,表哥,做好了飯菜記得叫我。”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楊天原本還想當一回老爺,要她們三個好好的侍候自己,慰勞慰勞自己,可沒想到的是,他只當了不到一分鐘的老爺,就要變成廚師,去給三女做菜,不由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楊天花了四十多分鐘纔將大餐做好,而他們吃完大餐之後,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與其說是晚飯,倒不如說是夜宵。
第二天,楊天便給金學禮打了一個電話,同時也把郭大海叫了出來,約在第十九中附近的一個大餐館見面。
金學禮和郭大海還以爲楊天要請他們吃大餐,早飯也沒有吃,留着肚子吃中午那一頓。
三人見面之後,金學禮和郭大海一點也不跟楊天客氣,大吃起來。
楊天等他們兩人吃得差不多之後,這才說道:“大胖,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怎麼樣?”
金學禮聽了這話,微微一怔,說道:“什麼女朋友?”
“就是能和你打炮的女朋友。”
“天哥,你別笑話我了,我這模樣,哪裡有女人願意做的女朋友,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裡早就有人了。”
“如果我介紹的這個女朋友正是你心中的那個女神呢?”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都這麼久了,我要是和她有緣分的話,早就見面了。”
“大胖,我老實跟你說吧,那個女孩子我已經找到了。”
“真的嗎?”
金學禮激動得滿臉通紅。
楊天點了點頭,說道:“我騙你幹什麼?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那個女孩子的來歷很大,我怕你聽了會尿褲子。”
“天哥,你說吧,我承受得起。”
“她是孔家的四小姐孔令窈。”
“孔令窈?孔家的四小姐?”金學禮愣了一愣,旋即面色蒼白起來,喃喃的說道:“原來她是孔家的四小姐,原來她是孔家的四小姐……”
楊天見金學禮反應有些異常,便過去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叫道:“大胖!”
郭大海也慌了,急忙上去給金學禮揉胸口。
過了一會,金學禮才恢復正常,一臉難過的道:“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她,原來她是孔家的小姐。大海,你說對了,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郭大海安慰道:“大胖,你就別難過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你也可以放下來了。”
金學禮摸着自己的心口,滿臉哀怨的道:“我是想放下,但我這裡好痛好痛。”
楊天“嗤”的一笑,說道:“大胖,你也別難過,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今天把你叫過來,除了跟你說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天哥,你說吧,我現在什麼事都承受得起。”
“孔令窈要見你。”
“什麼?”
金學禮一臉不相信的道。
“我說孔令窈要見你,就在今天晚上,巴黎之夜,九點鐘。”
“天哥,你與她認識?”
“不是,我只是和她見過,跟她說過你的事,她說她要見你一面。”
郭大海狂笑一聲,說道:“大海,看來你有戲。”
金學禮高興得什麼似的,但過了一會,他突然嘆了一聲,說道:“天哥,我不去。”
“爲什麼不去?”楊天問道。
“我以前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所以對她抱有幻想,但現在,我是不敢對她有所念想了。我怎麼能配得上她呢?”金學禮一臉自卑的道。
聽了這話,郭大海罵道:“死胖子,我以前罵你,你偏不聽,現在倒好,人家自動送上門來,你卻說自己配不上人家,你到底想怎麼樣?”
金學禮只是搖頭,說道:“大海,你不明白。”
“我怎麼不明白?咱們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你想什麼我難道還不明白嗎?你就是賤人,賤人就是矯情。”郭大海一臉生氣的道。
金學禮嘆了一聲,說道:“我就是賤人,我就是矯情。天哥……”從懷中拿出那張染着血跡,但被洗得乾乾淨淨的手帕,給了楊天,說道:“這張手帕是金四小姐的,晚上你見到她的時候,麻煩你送給她,就說我有事,不能去見她。”
“你真的不想見她嗎?”
“見了又怎麼樣?我只怕會更心痛。”
楊天正要說些什麼,金學禮卻是一口一口的喝起酒來。
金學禮的酒量本來就不算好,嗆得滿臉通紅,接着便趴在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好在他們是在包廂裡,要是在大廳裡,楊天和郭大海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到了晚上,楊天只能一個人去巴黎之夜見孔令窈。
孔令窈見到楊天只是一個人來,面色便顯得有些發白。
楊天拿出了那張手帕,說道:“孔小姐,我的朋友不來了,他讓我把這張手帕送還給你,還要我代他謝謝你上次救了他。”
孔令窈接過手帕,默默摺好,放進了衣兜裡,也沒有問金學禮爲什麼沒來見自己。兩人坐了一回,也沒有什麼好聊的,接着孔令窈便走了。
楊天將孔令窈送出了大門外,目送孔令窈上了一輛豪華轎車之後,這才走了回去,但他走到門邊的時候,卻是向邊上瞪了一眼,說道:“出來吧。”
只見金學禮和郭大海從角落裡偷偷的出來了,金學禮的臉上還帶着淚痕,顯然是剛哭過。
楊天罵道:“死胖子,說你是賤人,你真的就是賤人,你不是說你不來嗎?怎麼又來了?還躲在外面流貓尿,真是賤。”
金學禮幽幽地道:“天哥,我……我……”
楊天瞪了他一眼,說道:“跟我進去把,我今天晚上請你們喝酒。”
今晚“巴黎之夜”只有三個客人,那就是楊天、金學禮和郭大海。
楊天之前還想讓劉輝把於添請來和他們喝酒,但劉輝說自己已經三天沒見於添了,楊天猜到於添這幾天可能在忙很重大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金學禮喝了一會的酒,便趴在桌上大哭起來,宛如鬼哭狼嚎一般,楊天知道他的情緒需要釋放,所以就沒有管他。
過了一會之後,金學禮的哭聲突然停了下來,半天沒有動靜。
郭大海以爲金學禮哭傻了,正要伸手去拍金學禮的肩頭,金學禮突然坐直了身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臉的嚴肅,說道:“天哥,我要變得很強大。”
楊天一怔,道:“什麼意思?”
金學禮道:“天哥,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我和大海從來不問你的事。我想請你幫忙,無論你用什麼樣的辦法,只要能幫我變強大,今後你叫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楊天道:“大胖,你是不是瘋了?”
金學禮道:“我沒瘋,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