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山點頭道:“沒錯,上次我去平原,也就是遇到你的那次,就是有人曾經在那遇到過一個和彤彤很相似的女孩,我纔去的。”
溫言不解道:“你不是說你孫女很小就被拐走了嗎?”
陸遠山笑道:“是我沒說全,是胎記和彤彤很相似的女孩。可惜當時我去找了消息人,沒有更多結果,這次我一定要抓住機會,好好查一下。唉,平原市是我找了這麼多年,唯一一個出現兩次線索的地方,希望彤彤是在那裡。”
溫言對此沒什麼看法,道:“那就開始按摩吧。記着,假如三個月內你沒有任何自發的不舒服感,我會教你那套養身操。但不準騙我,因爲那關係到你練了那套操是有效,還是會危及你的生命。”
一旁的冷伯牙詫異道:“什麼操竟然這麼嚴重?”
溫言笑了起來:“到時候就知道了,來!躺到我早爲你準備好的大牀上去,讓我爲你來個徹徹底底的溫氏極品氣功按摩!”
兩個小時後,按摩才告結束。
陸遠山幾乎毫無感覺,按摩開始不到五分鐘他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嚕聲,睡了個結實。等到按摩結束後,他仍躺在溫言事先準備在院子裡、由兩張方桌鋪成的“牀”上,睡得死死的。
冷伯牙等人在旁邊一直觀看,竟然也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連嶽羣峰都有點看呆了。
溫言的手法有種令人沉醉的韻律。
完事後,冷凝曦忍不住道:“要不要叫醒他?”
溫言搖頭道:“不用,等他睡到自然醒。醒來時,他的精神狀態會比你們三個誰都好。”
冷凝曦睜大了眸子:“難道比我還好?”要知道她是年輕人,怎麼說老年人都不該比她精神好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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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笑盈盈地道:“沒錯。”
三人均大感神奇,冷伯牙忍不住了:“能不能替我也按一個?”剛纔看了兩個小時,他早心癢難耐,想要親身體會一下溫言這種奇特的按摩法。
溫言對他的想法瞭如指掌,啞然一笑:“冷老精神非常好,等你跟陸老之前一樣時再找我吧。”
冷伯牙大感失望,正要說話,一陣“hello!moto!”的鈴聲響起。
溫言打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摸出手機看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後,那頭傳來一個焦急的男聲:“溫大師!你總算接電話了!你快回來吧,趙先生不行了!”
溫言錯愕道:“管家?”
那頭正是趙宅的管家,此時聲音裡透着驚惶:“趙先生又暈倒了,你走之後,那個鍾聆歡又來纏他,不知道趙先生怎麼想的,竟然又和她稿在一塊兒。”
溫言沉吟片刻,問道:“鍾聆歡呢?”
管家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她現在還在趙先生房間裡,跟趙先生的私人醫生在看情況。”
溫言明白了:“行,我知道了,等他醒吧。”掛斷了電話。
那頭的管家徹底呆住了。
都這麼緊急了還要等趙先生自己醒來?!
殊不知溫言一聽鍾聆歡還在,就知道趙富海這次仍然沒事,否則以趙富海的身份,要是他因爲和鍾聆歡縱慾而死,保證她今天出不了趙宅。她敢留,那就表示趙富海現在還沒到最後階段。
昨天發覺趙富海身體有異,竟然能突破他溫言做下的禁制,溫言就已經肯定,鍾聆歡這麼對趙富海死纏爛打絕對是另有玄機。
可是以“我有大麻煩,所以必須厚着臉皮來求你”這樣的理由,鍾聆歡確實不會引起趙富海的疑心,現在溫言就算強迫他停止和鍾聆歡的尋歡作樂,趙富海肯定也不樂意。
想透了這點,溫言立刻改變了做法,索性躲遠點,等事情真相大白再說。
而且他隱隱感到,鍾聆歡這麼對趙富海,並不像是要殺他,否則這麼多次私下在一塊兒,現在趙富海身體又這麼弱,鍾聆歡要製造個暗殺非常之簡單。
這當然只是猜測,可是在結果出來前,溫言對自己的猜測向來非常有信心,因爲他很少會錯。
送走冷伯牙、陸遠山等人之後,溫言回頭找到小酥:“怎麼樣?有結果嗎?”到這時他就讓小酥幫忙查鍾聆歡的背景。
小酥搖頭道:“沒有任何異常,那個鍾聆歡就是一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孩,後來在大學時被星探找着,進了天堂娛樂,演了幾部片子,一直不慍不火。這兩年才藉着時下流行的題材稍微有了點名氣,她的債務、生活和工作都算平穩。”
溫言哼道:“果然她說了謊,那妞說她遇到了大麻煩,需要趙富海幫忙。”既然平穩,那當然沒問題。
小酥皺眉道:“除非她還有更私密的關係,那是我們很難查得到的情況。”
溫言斷然道:“你繼續查她,另外讓人監視她的行止,儘量弄明白她是不是有幕後指使。”
小酥答應了下來,見他要離開,問道:“你要去哪?”
溫言神色輕鬆地道:“當然是去凌微居,我的琴還沒學完呢。”
……
中午十二點半,凌微居琴室內,靳流月目瞪口呆地看着雙手從古琴上拿開的溫言。
“怎麼樣?”溫言轉頭看她。
靳流月臉色古怪起來:“你連技巧都還沒學完,竟然就開始練習完整曲譜!”
溫言眨眨眼:“不行嗎?”
靳流月難得地嘆了口氣:“我服了你了。”
溫言訝道:“我還以爲你一直對我的天賦都佩服有加,原來現在才服我?”
靳流月沒好氣地道:“少臭美了你!你這等於連基礎都還沒打好,沒學會走就先學跑,將來一定會摔很多跤!”
溫言愕然道:“我還覺得我這首彈得不錯,你竟然這樣說我。”
靳流月像個真正的老師一樣耐心地道:“你是彈得還行,作爲初學者來說,但問題是你現在就開始學全曲,將來會養成非常多的彈奏壞習慣,要糾正非常困難!”
溫言露齒一笑:“你終於承認我彈得還不錯了!”
靳流月氣道:“重點!”
溫言站了起來,擺出謙遜姿態:“靳老師息怒,學生懂了,以後只要你不讓我彈完整曲,我絕對不去彈,行了嗎?”
靳流月反而一怔,半晌始道:“你倒是挺聽話的。”
溫言一本正經地道:“我本來就是個好學生。”
靳流月沒好氣地道:“我該說你是自吹自擂還是厚臉皮呢?算了,午飯的時間到了。”
溫言精神一振:“是嗎?太好了,我對昨天那道‘蓮子醋魚’念念不忘,今天再來一份怎麼樣?”因爲在這學琴,他偶爾也會留在這裡吃飯,靳流月也趕不走他,只好悶聲發大財。
靳流月扭頭就走。
這傢伙當他這是飯店嗎?還點菜!
溫言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腰身,忽然道:“你不是想更美嗎?我有個絕對有效的建議。”
靳流月愕然停步,轉頭看他。
只要是關於“美”的話題,總能吸引她。
溫言認真地道:“你現在最大的缺點,就是平胸。”
靳流月下意識地低頭看看自己胸部。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她一直以來的缺憾,雖然她自己從來不說。
等等,這傢伙不會是想要給她做按摩吧?他不是什麼美胸專家嗎?
靳流月腦中剛閃過這念,溫言就繼續接了下去:“我有一個絕對有效的建議,你一試就知。”
靳流月看向他,警惕地道:“休想我會讓你替我按摩。”
溫言哂道:“你出一百萬我都不會給你按,我給的建議和我自己無關,而是從報紙上看來的。”
靳流月這下是真的疑惑了:“什麼建議?”
溫言神色嚴肅起來:“報紙上說,女性胸部在三個時期會有大幅增長,第一個是青春期,這不用我說。第三個是哺乳期,有了孩子之後。”
靳流月脫口道:“第二個呢?怎麼沒有?”
溫言仍是一臉嚴肅:“第二個就是報紙和我的建議你趕緊去找個男人吧,第二個時期就是‘刺激期’,意思就是當有人刺激你的胸部時,你就會……”
靳流月臉頰緋紅,嗔道:“閉嘴!”
溫言抗議道:“我還沒說完!”
靳流月大嗔:“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臭流氓,你敢再說就給我滾出凌微居!”一轉身,奔出了琴室。
溫言嘿嘿一笑,看着她的落荒而逃心裡樂不可支。
果然,沒事調戲這妞還是挺有意思的。
吃過午飯,溫言記起上次被那個朔哥擄劫的事,問起靳流月關於封遠空對暗殺事件的調查情況,靳流月白了他一眼:“這是我能插嘴問的嗎?”
溫言愕然道:“原來你對你乾爹的影響力沒那麼大。”
靳流月若無其事地道:“激我也沒用,涉及政治上的事我從不去管,這是原則,也是保命之道。不過你追問這件事倒是有點奇怪。”
溫言一轉念,把自己被劫持的事說了一遍。
靳流月聽得連連惋惜:“可惜啊,那傢伙差點就爲社會造了福,嘻嘻……”
溫言悠然道:“你好像以爲這事不會扯到你身上似的,說不定對方下一步,就是把你給劫了,拿你去威脅你乾爹呢?”
靳流月一聲嬌哼:“哼,那也得他們有本事劫走我。”
溫言笑了笑。
確實,這妞自己不用說,能在不經意間就隨便催眠別人,而且她身邊還有一隻自己培養出來的、忠心耿耿的手下,對方要劫她太難了。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溫言摸出來一看,又是之前趙宅管家那個號碼,想了想,掛掉了。
但剛剛掛掉,電話就再被撥通。
坐在一旁的靳流月不悅道:“不想接就關機,老是響來響去煩不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