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當然知道爲什麼有警察,岔開了話題:“這樣吧,我最近幾天會找個代理過去,由他代我處理所有事務。【”
何忠義爽快地道:“沒問題!那溫先生你安排好了再聯繫?”
溫言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轉頭看向趙富海:“盧玄在哪?”
“有事離開了。”趙富海隨口道,“我看他不打算參與到我的反擊計劃裡去,你找他幹嘛?”
“一點私事。”溫言翻出盧玄的號碼,撥了出去。
“那我再去安排一下,準備今晚和那個女孩的見面。”趙富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卻又突然停步,疑惑地道,“到底你們說的那‘蠱’是不是真的?”
“你覺得是真是假?”溫言有點好笑地道。
“這……算了,我還是做我的生意打擊我的對手,這種事溫大師你來操心比較好。”趙富海一溜煙離開了。
溫言莞爾一笑。
這傢伙以前不知道如何,但至少現在確實如汀娜所說,貪生怕死,一聽到超出自己理解的東西,雖然好奇的要命,但仍然選擇避讓。
手中的電話接通了。
溫言把手機拿到耳邊,問道:“盧玄?”
那頭盧玄的聲音傳來:“不用勸我,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參與到他們的事中去。這次只是看在汀娜是我朋友,加上趙老闆和你關係不錯,我才插一手,後續的都不參與。”
溫言不禁失笑道:“誰說我要勸你參與?”
盧玄愕然道:“不是爲這個?那就奇了,你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溫言把話題拉回重點:“你現在仍然在威亞集團上班嗎?”
盧玄苦笑道:“怎麼可能?里歐竟然知道隱魂的人綁了我也不幫忙,可見在他心裡,我這個朋友實在不算什麼。現在我對在威亞集團工作的事非常反感,已經正式遞上了辭呈,準備休養段時間,重新找個工作,又或者拿以前的底子開個公司。”
溫言有點好奇:“奇怪,你爲什麼沒有像靳流月那樣?”
要知道盧玄本人精於世道,要是真像靳流月一樣做個催眠大師,絕對不會遜色於她的成就,可是盧玄竟然甘心把自己最強的實力隱藏起來,改爲在公司上班,太奇怪了。
盧玄顯然真的把他當朋友,並不隱瞞:“是你我才說真話我有性格缺陷。”
溫言一呆:“性格缺陷?”
盧玄笑了起來:“你肯定沒察覺,我很討厭帶面具做人。”
溫言確實沒察覺,奇道:“我感覺你該很精通和人交往之道纔對。”
盧玄坦然道:“確實,我精於與人交往,因此也深知這世上的人是多麼虛僞。可是問題在於,我可以一時用假面具與人交往,卻不能長久如此。這就是爲什麼我這樣的人真正的朋友很少,因爲一旦深交,我厭惡爲了討好別人而做事,又或者爲了維持彼此的關係而不斷欺騙自己或者別人。”
溫言算是明白了。
的確,像靳流月那種,每時每刻接觸的都是自己的“客人”,絕大多數時候的客人還不能得罪,所以必須以虛僞的假面來對待他們,盧玄既然是那樣的性格,當然無法做那樣的行業。
想到這裡,溫言忽然道:“現在有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你本色工作,不用戴着面具那麼累,你願意嗎?”
盧玄錯愕道:“你竟然主動給我找工作?”
溫言老老實實地道:“坦白說,我是看中了你的職業。作爲大律師,你應該很清楚商業上的門門道道,我需要一個這樣的人才。”
盧玄以前爲了報復他,曾經對他進行過深入的調查,大訝道:“我記得你只是在尚竹軒和菲雪美體有股份,但那還不至於需要一個專職律師來爲你服務的程度吧?”
溫言一針見血地道:“在我這,你不用戴着面具做事。”
盧玄安靜下來。
溫言慢條斯理地道:“順便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像里歐一樣出賣你。”
盧玄終於嘆道:“你贏了。說吧,現在是什麼事?”
溫言小吃了一驚:“你竟然聽出來了?”
盧玄失聲首:“你忘了我是頂級的催眠師嗎?任何一個合格的催眠師都可以說是心理大師,要連這都聽不出來,我還怎麼混?”
溫言欣然道:“這語氣表示你已經做好了工作的準備了,有空嗎?來神色坊一趟,我會把細節都告訴你,由你全權代理我的這票生意。”
盧玄呆了兩秒:“代理?我還以爲你是要找個律師……”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反正是工作,還不都一樣。”
……
下午兩點,溫言才和盧玄談完了整件事,後者當即答應下來。
看得出來,盧玄對於爲他工作並不排斥。最後兩人說到待遇問題時,溫言只簡單地說了一句“這筆生意所有賺得的利潤,我分你一成”。
盧玄當然明白那是多可觀的一筆數字,卻笑了笑:“等我去燕京看完情況再說吧。”
溫言既然把事情交給他,當然是對他完全信任,含笑道:“等你的好消息。”
送走盧玄後,溫言才往林原祥的家而去。
今天是林母的治療第二天,由於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的治療時間比昨天短了很多,不到三個小時,溫言就從房間裡出來。
林原祥進去看了母親,出來時仍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不過溫言知道再怎麼說也沒用,只有等明天最後階段的拔針完成後,用事實來證明這傢伙的擔心是多餘的。
烈恆則是嚴守職責,保護着林母,沒有讓任何人接近,甚至連林原祥想近前看看都不讓。
下午六點時,溫言才離開了林家,沒有坐車離開,而是順着小區外的人行道而行,同時摸出手機,撥出了米雪的號碼。
資金的事已經有了頭緒,之前溫言已經和孫菲聯繫過,告訴了她關於他即將要做的事。後者雖然吃了一驚,但並沒有反對。
有了她的默許,溫言又給嚴輕煙打了電話,然後纔給米雪打電話,把菲雪美體的事解決掉。
電話響了不到五聲就接通,那頭傳來的是米雪懶洋洋的聲音:“喂?誰?”
溫言一呆:“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在睡覺,這都幾點了?”
那頭米雪立時聽出他的聲音,精神頓時一振:“是你!哼,本小姐愛睡到幾點就幾點,你管得着?反正每天都關在這房子裡,又出不去,不睡覺怎麼辦?”
最後一句盡顯怨懟,溫言哂道:“除了一句‘活該’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話該對你說。”
米雪氣道:“你!你也跟那些傢伙一樣!”
溫言反問道:“做錯了事受罰不該?換了我是老爺子,關什麼禁閉?直接找個人把你嫁出去,省得留在家裡禍害自己家的產業。”
米雪大怒:“溫言!”
溫言呵呵一笑:“呵……好了,這個電話不是來和你吵架的。菲雪美體現在的資金週轉危機你該知道吧?”
米雪登時氣蔫了一半:“廢話!那事我會設法,這不還有小半個月麼?”
溫言淡淡地道:“不用想了,我已經有了辦法。”
米雪愣道:“你有辦法?你能弄到錢?這不可能,那可是近二十億!”
溫言灑然道:“很顯然我現在比你米大小姐有辦法多了。”
米雪心知肚明憑她現在,絕對不可能拿得到二十億的週轉資金,心裡不由鬆了口氣,表面上卻仍強撐道:“哼,拿到就拿到好了,反正你也是公司的股東。”
溫言突然道:“把你的股權給我。”
米雪一愣:“你什麼意思?”
溫言乾脆地道:“把你的股權給我。”
米雪徹底呆了:“你再說一遍?”
溫言淡淡地道:“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米雪仍有點沒反應過來:“你讓我把股權給你?爲什麼?”
溫言冷靜地道:“很簡單,我要讓米氏集團徹底從我的菲雪美體中退出去!”
米雪在商業上就是十足的白癡,莫名其妙地道:“我不明白……爲什麼要讓米氏集團……”
溫言不客氣地打斷她:“相信我嗎?”
電話那頭靜了下來。
溫言也不說話,靜靜等着。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中才傳來一聲輕微的“嗯”。
溫言欣然道:“那就行了,我已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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